【玥动星弦】0603 原创＆西江月•八声甘州

昨晚发生了一次，大概是格式不对，所以删掉了。
提纲差不多列好，我大体提一下故事走向。
算一个挺奇怪的杂糅梗。开篇几张章我可能需要埋伏笔，所以大家可能有不知所云的感觉。
非正剧，文起千丈湖后，不喜日常，甜宠，小白，ooc。
文笔偏悲虐。he走向。
原坑不弃，码字速率不变。
主要人物肯定是星玥，而故事完全发生在燕北。所以燕洵的位置很重要。而且还会安排原著里提到的方潜。
That is all！
@玥倚西楼🌙🌟 @废辭败笔堆如山 @ly1032 @波海寻蜜 @一颗小树苗31

北魏四七五年，风云诡谲初现。各藩王封地犬牙差互，利益所牵，帝尝四巡其部，以兵压阵，未见其效。加之质子燕洵反出长安自封为王，穷兵黩武，屡犯南境，危及江山，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故特遣宇文氏嫡子宇文玥与七皇子彻领兵至美林关一带，镇守疆土，护其社稷。玥临危受命，殚精竭虑，训练兵马，挽大厦于将倾。至四七六年冬，收十三州，平，赵、韩两侯，使燕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实为可嘉。
燕北慈帝甚惮之。冬，佯下令惩秀丽一军，设伏于千丈湖处，欲杀之。秀丽将军楚乔阻于湖上，斩兵三十七人，终不能救。遂与玥共入千丈湖，不得。甚悲痛，与洵绝，不复见，领兵还秀丽山，归隐而独守。此篇即从此始。
———前记
河流到了春季总会盈盈满起。
今年的春季到来得极晚，遍野的竹枝四月才将将丰润起来。随后，满山的野花得令似的吐蕾扬芳，绿肥红亦腴。老人孩子终于也能在遍地的野菜里找到果腹的东西，被冷风吹走的血色也回到了脸上。
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春季是天下生灵的情人，是它们盼了一个冬季等来的音讯。而有的人要等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距千丈湖一役已近四个月，楚乔仍总是昏昏沉沉地睡着，有时甚至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她在梦里一遍遍浸着刺骨的冰水，一遍遍体味宇文玥二十多年来日日夜夜感受的冷。她像是有意折磨自己般反复想着他们从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走过的日子，算前算后发现五年内他们安静相处的日子，竟怎么也凑不齐一年。
是夜，星原沉寂，云蔽九天。
楚乔抱着破月倚在宇文玥的碑上，脸上是浓郁而苍茫的神情，眼睛却是干燥的冰凉的，没有眼泪。眼泪已经不足以承担她的悲伤。她又想起那一日，她骑着马疾驰在结冰的小道上，呼啸而过的风刮得她脸颊生疼。她不住地跑着，越跑越快， 心脏是窒息般爆裂的疼。
从未有过的心慌。原来只要失去他的一种可能，就可以让她方寸大乱痛不欲生。
她甚至想好了如果他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她一定不会像以前那样一句“我是生是死干你何事”吼过去。就算他走不了也没关系她也一定能带他走。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被那穿透风雪的决然的一箭后灰飞烟灭了。
他就在她眼前那么倒下去，胸口涌出的血把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衣染成了鲜红。那一箭好像也从她的心口穿了过去，连骨髓里都透着撕心裂肺的疼。她疯了般冲过去撑住他，他呛出的鲜血一口口沾着她的衣襟上，带着转瞬即逝的温度。他虚弱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可是还是催她快走快走，语气是一贯的温和与包容。她怎么就未曾听出其中蕴藏着的深情，竟放他一个人等了那么多年？
她抱着他，他抵在她锁骨的唇冰凉的像雪。恍惚间她发觉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主动去护着他抱着他。以往的那些年除了打架他们连肢体接触都鲜少。他实在太强大太出色，以至于直到现在她感受到他微不可查的心跳和冰凉的体温，才明白他也是会痛会疲倦会出事的人。可是她知道的太晚了。
她后悔了，后悔没有早抱抱他哪怕一次，只要一次她或许就可以闻见他身上药材和血腥气的味道，就能隔着厚厚的衣衫触到嶙峋的骨头。
“宇文玥，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她的泪滴到他的肩头，染血的白衣晕开模糊的水迹。那一瞬间，她在他眼睛里看到了得偿所愿的释然。他轻轻地笑，轻轻地摇摇头，明明眼底一片湿润的水光，一出口伴着鲜血的还是那句快走。他从来就不舍得把她置于任何危险的境地，哪怕他也需要她，哪怕已经走到生命的最后。
但他是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眉梢眼角挂着的浅浅的笑意几乎让她崩溃。他终于不再赶她，特别听话特别乖，她说宇文玥你坚持住等着我他便点头，她说你别睡别睡他就撑着。他要的从来太少太少，可是即使这样的温情从前也不吝有人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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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么坐在这儿呢。如今地上的露水湿气太重了。”梅香抱着厚厚的披风过来，一下便撞见了楚乔的眼泪。她默然不知所措，也不敢劝。
“对啊，以往这样的天气他都很难熬。”楚乔也不接，眼睛望着天上的月亮，竟带了些笑意，“我都知道的……可是我还是把他一个人留在千丈湖里了……多冷啊……”
“小姐，刚刚贺统领来找您。”梅香努力岔开话头，别过脸不忍心看她脸上那么明显的愧疚。“您想见吗？”
“去。”楚乔撑着石碑站起来，“贺箫很少过来，来一定是有了很重要的事。”她轻轻把手贴在冰冷的石壁上，“你去跟贺箫说，我在这儿再陪他呆一会。不一阵天亮了就不冷了……”
梅香点点头，转身时却听到了背后一句极轻极轻的叹息，像是自言自语，如泣如诉。
“燕北，红川，秀丽军，大同会，燕洵……”
“宇文玥，我救了那么多人，却唯唯救不了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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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战事总算是歇了歇。美林一带的守军减少了三分之一，都被调到北朔分粮了。今年迟迟未有雨，那一片的粮食青黄不接得厉害。”贺箫看见少女淡漠点头的样子，突然就不忍心拿这些事去打扰她了。
“不打仗总是好的……问问乌先生商会里还有闲钱没有，想办法换点粮食出来赈粥。”她说着就起身，“需要寒山盟的叫乌先生调配就是。”楚乔无所谓地笑，却无半点喜色，“还有吗？”
“还有……燕殿下辞掉了原先的军师，请了一个新的人。好像挺有手段的，这次的赈灾一点暴乱都没有就算是他的功劳。彦卓尔今年的春耕也是他主持的。军事上倒没什么动作。”
楚乔轻轻挑眉，“燕洵到真是不笨，也知道抓民事了。不然这样下去几年，燕北就被他耗空了，还打什么仗？只不过这样的工作……一定是干不久的。燕洵不会让手下的人太得民心。”
“是。”贺箫犹豫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大人您……注意身体。”
闻此言少女身形一顿，偏过脸来直视他，“别担心。我这条命不是给自己的，自然……要好好活着。”

燕洵已经醒来很久了。
昨晚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小雨不知什么时候便停歇了。而今时候还很早。草原上的太阳照例是等不及月亮完全隐入地平线就露出了脸。由于鲜少有高大树木的遮蔽，它的光芒会很快便充斥天际，留下一个短暂的来不及回味的黎明。
最近一切都很顺利，甚至往年剑拔弩张的春耕都没有闹出什么大浪来。于外，边境上最有威胁的元彻受到牵连被发配北地，于内，黑鹰军平定了草原八部，楚乔自请免职，乌先生称病赋闲，羽姑娘告假回家。他们或许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参与燕北的政事。
帐中还不很亮，笼罩的还是一片漆黑的影子。燕洵撑着床沿坐起，手底却触到一个坚硬的物件，他愣了愣才意识到是那块没完成又握碎了的玉佩。
他把它拢在手里，脑海中蓦地浮起那日楚乔醒过来时的望向他的眼神。那样深切的冷意，连他都生生打了个寒颤。
她大抵是彻底对他失望。在那之后所有的事再不过问一分一毫。
燕洵微微勾了勾唇角，眼底却一点情绪也无。或许这样挺好。离得越远，知道的越少，失望自然就削减几分。
那现在唯一值得担心的事——

程鸢昨日递上来的折子就压在小几上，他皱了皱眉。虽未来得及看，大抵却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陛下此举，枉负我燕北军士姓名……遗留大患……夜长梦多……”
燕洵啪的一声合上奏章，揉揉眉心，只觉得越发烦闷。
“殿下，您醒了吗？”似乎听到帐里的隐约的动静，阿精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憨厚的影子映在大营的帘上，“刚刚军师身边的人传信来，说彦卓尔今年的春耕已经布置好了，还请您过目。”
燕洵触到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深黑色的瞳仁莫名涌起未名的情绪。许久，他轻咳一声，语调很低，“知道了，他做的很好。”
他起身披上衣服，回头却发现门外的人并未离开。“还有事？”他走到门口掀开帘子。一眼便看到了阿精踌躇的神色。“有事便报。”
“……昨夜降了场小雨有些冷，大夫说军师状态不太好……您去看看吗？”
话音伴着一阵刚起的风，猎猎地卷着半黄的草，竟瞬间带出了些寒意来。
燕洵轻轻地笑了笑，随手把程鸢的折子塞到阿精怀里。
“当然。”

贴吧这个新功能咋这么生硬……
失踪人口上周完成了结业考试，下周就是期末全市统考，714放假0803暑假班一期结束
真的很想赶紧往后这篇西江月……现在离认认真真打了草稿的地方太远了……
休一天，可能的话明天继续。

走到半路，缤纷的小雨夹着一星半点的雪花，又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一时间雾色四起，将明的清晨瞬时便褪了几分明朗的颜色。阿精默不作声地在燕洵的头顶撑起一把伞，君王黑色的影子如同一个未解的谜。
时令已快到惊蛰，雪当然再不会存留，往往还没等落地，就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了。燕北高原严寒而漫长的冬天看来就要过去，但那真正温暖的春天还远远地没有到来。
他们停在营地中心的帐房前，房外有围栏，一周站着七八个执刀配剑的卫兵，巡逻的士卒亦不时往来穿行。倒真是不小的排场。
门侧的人见他过来已经掀起厚重的门帘，浓重的草药气息先人一步就扑了出来。燕洵掸了掸大氅上的雪花，一双眼睛里似乎翻腾着汹涌的黑，但又瞬间平静。

房内的空间不算小，却是被随处可见的小炉填的满满当当，阿精甚至觉得燕洵的大氅若是再长一点，一转身就能被火炉子缭出火花。
屋子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大概是还在休息，月白色的外袍只是松松地拢在身上，竟有些衣不胜带之感。身侧的小几上未读完的竹简很随意地置在那里，紧贴着的白瓷底泛着深棕色的光，大约是放了太久，药气都有些散了。
他很年轻，微垂的深黑色的眉眼是干干净净的清冽，明明是鬓若刀裁的棱角分明的模样，隽逸清秀的侧脸却被殿里未全燃的烛火镀上了一层白玉似的幽光，倒真像是天上下凡的谪仙。只是他的呼吸极为清浅，其间加杂着似有似无的血腥味道，竟已是病入膏肓之态。
“军师。”燕洵久久地站着，低沉的声音透出帝王的威严，听不出什么情绪。
几声短促的轻咳，似乎牵动到旧时的伤口，他微微蹙了蹙眉，脸色更加苍白，随即便醒转过来。
“陛下。”他扬起脸看清眼前的人，似乎有些怔住，不过很快便欠了欠身。“恕臣失礼。”

“今日早间听小卒来报您身体欠佳，特此来探望。”燕洵解了外袍坐在他对面，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不知先生可无恙否？”
“风寒而已，不足挂心。”青年端起小几上凉了的药汁将将饮下，“陛下冒雨而来，想必不只为了在下的身体。”他神色里透着掩不住的疲倦，眼睛却很亮，“彦卓尔的春耕可否有不尽意的事？”
燕洵的目光正对着他的眼睛，他注视青年熟悉的面孔，低笑一声，“军师妙算。那么，您不妨猜猜是哪里出了差错？”
“耕者承天，重农时，讲人和。最近虽有乍暖还寒之势，终究没有大的变化。而农时的掌握从来为农人耳熟能详，亦不必挂心。”药性有些烈，在胸腹之间激起一阵顿痛，他缓过一口气，“您派去帮忙的全是正当年的卫兵，农活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些人都是从红川调配而去，唯一的变数大抵就是各为其主的冲突。陛下所忧，大致若此。”
随侍的人已将烛火全部点明，原本似有似无的黑暗瞬时无处遁形。突然有一声很轻的笑在空气里打了个旋。

他仍旧是这个样子，和当年在卧龙山下的学堂里一般，一点都没变。
“您既想到，必是提前就有了准备，需要做什么吩咐下去即可，就不必特禀了。”
“先生好好休息，有不适尽可派人来请医者为您会诊。”燕洵起身，拢拢漆黑的袍子，“您不必送。”

字数限制实在一言难尽
有点困没仔细审就发上来了，晚安。

燕洵始一离开军师大营，几个黑色的侍卫就悄无声息如影子般跟上了他。一路走了好远，直至再也看不见营前守着的挺拔的军士和高高挂起的幡旗了，燕洵才停住脚步，深黑色的眼眸向身后一瞥，似乎意有所指。
“陛下。”跟了一路的两个人旋即在离他几步远处跪下。
雨仍细蒙蒙地飘着，把原本已经露了脸的太阳又生生挡了回去。于是跪着几人的脸便有些看不很分明，唯有袖上绛紫色的燕卫标记格外醒目。
“可发现什么不妥吗？”帝王的声音极低，隐隐透着一股君王的疏离与威仪，像未明的夜里盘旋的孤鹰。
“回陛下的话，一切正常。属下尚未发现什么人跟他联络。军师每日里除了写写字看看书就是休息，几乎不出门。”另一人默默点点头，观察着燕洵的脸色又小心地补充说，“依卑职愚见，陛下大可放心。这里是我燕北指挥的核心防卫森严，姑且不论他重伤未愈，这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不用说人了……”

“你的话太多。”燕洵居高临下站在那儿，冷冷地打断他，“他有什么样的本事，我再清楚不过。在他这儿，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眼见那两个人把头埋的更低，他不禁有些厌烦，挥了挥手道：“下去吧。告诉你手下的人，切不可放松警惕。”
“陛下……属下斗胆，仍有一事不明请您点拨……”黑衣人应下，抬起头看他，“既然这个人如此危险，您为何大费周章留住他性命，若他死了，岂不是什么麻烦也不会有？”
闻言阿精亦是一惊，下意识望向燕洵。
“程鸢教你的？”燕洵轻笑一声，拧了拧眉，有些不屑，“这不是你该管的，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半晌，他俯下身体，带着微微的压迫感靠过去，“不管谁让你说这些，以后不要再问，否则……”
他望向大营的方向，声音更低，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你知道后果。”

有件很重要的事我确认一下。
@玥倚西楼🌙🌟 @一颗小树苗31
浅城梦景在11处那篇分析星玥的帖子是不是被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