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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黑蜂】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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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七夕快乐。
我原本把七夕记成二十几号,突然知道就在今天。十分心塞,游戏都打不下去了。
偶尔逼自己一把。这篇文拖了太久,拖成心结,如鲠在喉。惭愧的是仍然没什么存稿。我可能真没有搞创作的天分,不过故事是好故事,要实在写不下去,把大纲丢出来算了。破罐破摔,一身轻松。
最开始写的时候,《超炮s》还没出,很多东西想当然,原著里当然有很多设定补充啦,我也不爱看,我也不想补,我也改得烦。就这样吧,爱咋咋地。


1楼2019-08-07 22:51回复


    2楼2019-08-07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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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15: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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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在梦中爱过某人吗?
      御坂美琴睁开眼,看见一面天花板。在这个分不清晨昏的时段,视力降至最差,空气也连带着混合进那种白也白不纯净的味道,愈发使她感到口干舌燥。
      她想这是一种若非亲临绝不能感同身受的体验,下丘脑像是变成一块海绵,她不过是试着转了转头,全身的重量就都被甩到头顶。
      一股迟缓、沉重的钝痛就是这样从她颅内发生扩散的。要多亏锥状细胞的恪尽职守,她才能从视网膜传来的摇晃影像中分辨出人形——“姐姐大人,烧的好厉害,有哪里难受吗?”那是一个勉强能看出茶红发色的灰褐色人影。是谁呢?美琴的大脑分明告诉她这女孩的嘴唇一张一合,可声音隔了好久才传进她耳朵里。在这错位的幻境出现之间,美琴听到的声音有:锁舌脱离锁眼,皮鞋落上地毯,拖鞋分别与脚掌和地板接触,啪啪啪啪,有只鸽子似乎落到了窗台上,于此同时有许多尘埃被惊起来在空中来回碰撞……阻力和惯性作用下门轴之间缓慢的摩擦,皮肤形变时细胞的相互挤压。
      美琴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喉咙疼得厉害。她难过地想,这女孩在说什么呢?声在水中的以1531米每秒的速度传播,可是她和这孩子究竟隔了多少千米的水面呢?
      “渴了吗?”
      “姐姐大人,稍微等一会。”
      她想,究竟是隔了多远的距离,才让她无法看清那孩子的脸呢?
      在远处,饮水机“咕”地响了一声。
      她像找拼图碎片一般猜测,这是一个有着清爽的双马尾,质地透明的皮肤,漂亮的嘴和娇俏的鼻子的女孩,小小的身体能够整个缩在校服里,明显在校园里受欢迎的可爱类型,没有意外会得到很多人的喜欢和爱护。
      但是,美琴对着那眼瞳中的虚空发问:为什么,要哭呢?
      之前触摸过美琴额头的冰凉手指压上枕头,美琴发现因为那孩子接近的缘故,自己的视野正逐渐变暗,随后彻底暗下来,如同盲点扩散。美琴试着动了动嘴,像被冲上沙滩的鱼吐出一个不成形的泡泡。与此同时全身所有的感知只集中在了一点。
      很软。
      美琴想象,这是一种高科技的输水仪器,像这样,经过口腔内千万种细菌和病毒的混合,再进入到她的身体里,就能达到很好的以毒攻毒的效果。并且材质精良,接触紧密,更不用说人性化的程度是世所罕见。
      那热度却像要把她融化一样。
      她艰难地开始第一次吞咽。
      此处开始,距离《某科学的超电磁炮》结束一年。


      5楼2019-08-07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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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白井黑子在这个夏天失忆了。
        御坂美琴是在某个夏虫未鸣的夜间想到这件事的,当时刚下口的一杯凉水在胃里打转,她左脚踩着拖鞋右脚踩着地板,考虑到今后某个麻烦室友的起居生活都将交由她来照顾了,就觉得一股真切的伤感从肚脐直涌上心头,于是长长地打了个嗝。
        唉——
        就是说啊,黑子,你不在了的话,知了去跟谁齐头并进比高低呀。
        那段时间美琴遇到麦野沉利,在某个作为交通要道的大桥上,附近车来车往,那女人站在栏杆旁感受海风,一点也不怕被撞死。美琴刚跟初春不欢而散,一向细声细气的小姑娘,喊声却魔咒似的在她脑子里一直循环播放:“好得很,你都能置身事外的话,跟我们就更没有关系了。尽管逃呗,走出这扇门,就再也别回头。这不是挺好吗。”头昏脑涨着呢,原子崩坏那位好死不死地,正好挡着美琴的路了。
        她说你们这些怀春少女就是看不开,失忆就像失恋,虽然难舍难离但毕竟是个新的开始。
        她说这话时真自以为是。所谓本性就是如此,美琴想,留再长头发她也变不成淑女。
        “滚远点。”美琴懒得多话。
        之后由于她们打的这一架,常盘台全体师生啃了三天面包。
        毕竟麦野先动的手,美琴骂道:“有病就快去治。”
        “看来,传言属实。姑且忠告你一句吧,人类真正的毛病就在于——总妄图纠正他人的‘毛病’。”
        真不要脸。美琴冷笑道:“你在说自己么。”
        “哈,随你怎么想。反正,”最后麦野又露出那张狂得意的表情,摆摆手,留给美琴一个潇洒的背影,“第三的交椅,我是收下了。再见——”
        ***。
        美琴歇了一会,从身上扒开碎石,爬了起来。
        再有一天美琴坐在公园的秋千上看到两个男孩子在沙坑里起了争执,把他们中间那个女孩子弄哭了,当时是下午放学。似乎所有的诗人都认为,黄昏是一天中最写意的时刻,恰如其分地美琴就想到,她该去看看黑子了。
        花店店员估摸着新来,捆束打包的样子笨手笨脚。花朵本简单纯粹,偏就有叫花语的名堂来画蛇添足,不是愤世嫉俗的爱就是惊天动地的爱,要评选想象力狭窄之最,商人肯定夺冠。尽管带着这般那般的杂念,美琴结账掏钱的时候还是底气十足的。
        这样她走在医院无尽的走廊上才会感到安心。
        她看上去和所有探病者是一样的,客套,走个过场,摆明的外人。
        医生给黑子做过详细检查后告诉美琴:“可能会,可能不会。”
        美琴看着这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人,看得出来他的眼神已经无比地老了。
        得到一个可有可无的答案,美琴站起来,略微鞠躬:“谢谢。”
        椅子在地板上拖动一声。
        美琴坐下。黑子裹着被单,和任何大病初愈的人一样了无生气。床头柜上是盆含羞草,清新自然,叫美琴端在手里的那束庸脂俗粉隐隐有些烫手。
        她往返游移视线,发现这惨白的病房实在没什么可看,终是毅然决然对黑子笑道:
        “哎呀这不是黑子吗,怎么整得跟个小外星人一样。”
        她本来习惯性地要敲一下黑子的脑门,但最终又换成抚摸的手势。冒尖的发茬与光滑疤痕交织,比寝室毛毯的手感要差,难怪当时骄傲如婚后光子都在这落泪心酸。
        美琴比划道:“知道吗,黑子,你以前留着这么长的头发,好几次出任务回来跟我抱怨说挡视线,我叫你剪掉安全点,可你死活不愿意呢。你看,结果还是要剪掉吧。一剪都剪光了。”
        说着又不自觉瞥向那棵草,整间病房就这抹鲜活。美琴这一会的愣神,惊觉自己正脑补它在锅里花式煎炒烹炸。情况不妙。
        “黑子,还记得我那盆昙花吗,比这小草长得有气势多了——虽然你当初看到它,硬说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开花了,你早点回去的话,说不定见得到哦,不过也不用着急,毕竟我们养了那么久了,它一定会等着的。”
        美琴勤勤恳恳沟通一番,抬起头来,黑子正对着墙上放的六十年代美国西部片看得津津有味。
        真失败,她知趣地住了嘴,扭头看向黑白影片里那个挥舞手枪像抓着一把鞭炮的大胡子,心中泛起一股哀凉来:
        本小姐还没他好看?
        美琴干脆潜心摆弄起那棵草,一次次触摸试探下,叶片动物一样卷曲起来,能感受到指尖被小心翼翼地摩擦。这让她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是受欢迎的。


        6楼2019-08-07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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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夏日的时间粘稠得近乎凝滞。
          钟表叽叽喳喳地报时,这年的高温像是继承了某人死皮赖脸的特性一样粘在衬衣上不走了。
          从土地里被蒸发出来的最后一丝水汽拍打着窗户。阵阵热浪带着夏天独有的惆怅气息,经期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晚,现代科学研究表明,这98%是焦虑所致。
          美琴把书一摔:谁他妈焦虑了!
          最后她叹了口气,把脸从桌子上拉了起来,要去跟那紫外线战个痛。
          出院仪式相当冷清,行李和手续美琴都提前办妥,就坐在床单上等黑子出发。她身体康复的很快,现在能蹦能跳,医生说简直是个奇迹。当然了,谁会指望黑子的病程作为“起死回生”的有效案例被机密封存后,他们还能说出什么新鲜。
          而今的黑子,即便美琴再三告知“脑部损伤可能影响到能力使用”这一落在任何学园都市学生耳中都是噩耗的诊断,仍只置若罔闻,不见丝毫动摇。
          美琴听过一个理论,说人的个性本来就是由经历决定的,记忆不存在,意志也就无从依附——简直胡说八道。看到黑子推门走上阳台,她也紧跟上去。
          目眩神迷一词想来就是应用于这么个场面,四面八方的玻璃都比着赛反射日光,让人分不清方向。病号服上蓝白相间的纹路被高处的风来回撕裂,女孩在这酷肖受刑的景观中纹丝不动,多像支生人勿近的雪糕,但阳光这样烈,她不怕融化掉吗?
          美琴才靠近,就听见黑子一板一眼地说:“我,离开。”
          围住光秃秃脑袋的手,能清楚感受到脆弱头骨来自声带的震动。想起候在门外衣冠楚楚的几名办事人员,美琴心生预感,黑子所说的离开,不仅仅是离开医院,离开常盘台而已。她故意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又在乱说什么呀,想走就走,雷厉风行很了不起嘛,不按期归校是什么处罚知不知道?说出来让你哭。”随后换上无奈的语气:“你呀,不就是怕水平下降后校方有意见嘛,别担的不是心啦;再怎么说这也是工伤,我们学校残酷是残酷了点,不至于那么没人性……听好了,那些麻烦事儿就全部交给我去操心——唉我这什么命!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你就别多想,好吗?”
          巴掌里的黑子瞅她一眼,缩肩抱头,整个动作缓慢得使人联想到软体动物。被从阳台丢出去的一刻美琴意识到,那是为了接触到自己的手。
          身体比头脑更为迅速地分辨出了久违的位移感和能量波动——空间移动。还以为,不会再与这来自十一次元的关怀重逢。眼前的天空像是一个有着吸力的白色孔洞,真奇怪呀,是不是?她明明是在往下掉,怎么感觉快被吸进去了呢?所以即使自由落体刺激心脏狂跳,她依然沉浸在随之而来的喜悦里露出笑容。
          安培定则。电弧翻涌,美琴翻了个身,便稳稳地吸附在医院大楼的墙壁上,强磁力并不代表反重力,垂直于墙壁行走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受,但有时,它会让人找到一种新姿态。
          比如挺直腰杆,用力呼吸。
          她和黑子之间相隔9层的高度,她要让声音带上足够的力气,才能不被奔跑时灌入口中的狂风掩盖:“了不起呀黑子!想打架的话,我奉陪!”
          “倒是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啊!”
          电击使一脚踏上阳台,于是明亮的天空翻折成了阴暗的墙,她居高临下的对着黑子。她就站在,那明亮和影子的交界处——这医院为什么要做个没有窗户的阳台出来,不是成心让人跳下去么?
          这一刻,当美琴看见黑子静静注视她的眼睛,觉得自己的一鼓作气都戳进了湖里,连那似是而非的战意都化为荡漾开来的柔情。
          她从善如流地举起双手:“好啦,我投降。真是怕了你了。”
          “这不是恢复的很好嘛,一点问题都没有。”她说着,把黑子牵回了室内,“好暗,眼泪要出来了;我说黑子你下手也太突然了,这我要反应迟点,堂堂常盘台Ace岂不是要包场明天的头条——哎呀眼睛要瞎了。”
          美琴从揉着眼睛的手掌下瞥了眼黑子,坐回床上:“我说,黑子,你该不会真想杀了我吧。”她拿玩笑的语气这样说着,像是被人轻轻推了一把那样放任自己的身体向后躺倒,正好,看不见黑子了,那么黑子也看不到她。她是有些不安,似乎再不躺下来,潜伏在这狭小室内的静默一定会逼她做出些脱离掌控的事来。但即使躺下来又能怎么样呢,她以这样顺从的姿势示弱了,这些空气中蠢蠢欲动的怪物就会放过她吗?
          她想起,那天在医院走廊,顶端内嵌的照明灯一块块向她奔来,形成一种挤压的趋势,让肺部无法再给四肢提供足以摆动的氧气。她只有茫然地惊讶着,这条走廊怎么会这么窄,窄到一个非医护人员,就不可以跟上前去握住谁的手。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就不肯说话呢?”喉咙好似被恶鬼掐住,声音只能强行从缝隙里溜出来,“……少杵在那装哑巴!爱滚就滚好了,你以为我愿意天天往这跑,为你学籍的事在学校求人,去你部里找上司通融,给你一遍遍填各种申请,我欠你的吗?又不是我叫你去死的……你们一个个的,都这样,”御坂美琴恶狠狠地命令自己争气,但眼泪就是不留情面地往外涌,“你们一个个的凭什么拿那样的眼神看我,凭什么你说呀!”
          尖锐冲击颅腔的高音,不配合的呼吸和决堤的眼泪——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叛徒,不就是没人跟你们说话嘛,这就怕了?这就一个个争先恐后地临阵脱逃了?好啊,你们跑吧,像自讨苦吃的黑子那样一意孤行吧,我让你们跑,我不杀你们。
          她被自己的呜咽堵得喘不过气,知道黑子就在这时爬上了床,脚丫弄出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身边看着她一塌糊涂的丑态。
          “你恨我吗?黑子,你恨我吗?”不像出自御坂美琴口中的软弱问句,声音仿佛再用力一点,就会破碎。
          如婴孩般无力的手指按压上美琴眼角,泪水的排除让视野逐渐清晰,于是她看到黑子的眼睛。只要认真看一次就会发觉非常美丽的眼睛。充盈着温暖得使人迷醉的红色,瞳孔是贴在里面的一枚窗花,整个抛面因为斜上方的光线而显出玉石的透明感,距离是如此之近,绚丽的色泽让她想起幼时制作的万花筒。
          那是,多么美丽而虚幻的色彩啊。
          黑子低头碰了碰她的嘴,黑子说:“不要哭。”


          7楼2019-08-07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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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必须是中了哪个歹人阴损的术式,这种娇滴滴,让人寒毛直竖的语气绝不属于御坂美琴。“留在常盘台,好好上学,哪也不许去。”黑子顺从地答应:“好。”
            “你要赔我一车的冰激凌好补充刚才消耗的能量!”“好。”美琴得寸进尺,说还要去二十一区的天文馆看星星,黑子说:“好,好。”体贴得像短短几分钟前的对峙不曾存在过。全然宠溺的回应比那些缠绵厮磨更令人深陷,美琴仿若抓紧一捧救命稻草,无**制地再三索要,几与瘾君子无差。
            接下来自然而然地,美琴给黑子换好衣服,说:“我们走吧。”黑子就说:“好。”
            门外一行人等到了她们,恭敬问道:“要回去了吗?”“不。”黑子答道。
            两个女孩坐着出租回到宿舍,没想到初春和佐天都在等着,美琴有些惊讶。
            她们做了些装饰,摆好餐盘和饮料,美琴和黑子回来的时候,放响礼花,接着开了个小party。
            “又不是结婚。”佐天笑道。
            了解黑子情况的二人组并不多留,小打小闹之后就走了。
            临走佐天还好死不死地拍着美琴的肩膀来了一句:“美人在怀还露出这么寂寞的表情,御坂学姐,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懂事儿了。好好干吧!”
            她一定是喝了假的饮料。
            美琴把这尊大神推出门外,摩拳擦掌就打算跟屋里剩下那位同台竞技了。
            气氛微妙,美琴抓耳挠腮起来,再怎么优秀的演员,也不能随便在哪就入戏吧。何况对手坐在床边踢晃着腿,一点没想搭理这边的样子。
            完蛋。开始有点同手同脚的征兆,这不打破僵局的话可太丢人了,美琴蹭过去,帮黑子摘了帽子挂好,回身打了个干巴巴的招呼:“嗨!”
            她蹲在黑子旁边,开始说一些蠢得想钻进地缝的话:“那个,我们就是室友啦。你叫黑子,还记得吗?啊不对,是我叫御坂美琴,你……算了,”她泄气地说,“我们还是聊聊喜好,我平时会喜欢孩子气一点的东西啦,像那边的玩偶什么的,以前的你极度不解风情,天天都说幼稚,这下好了,”美琴灵光一闪,高兴起来,“你失忆了的话,不是可以重新领会一下呱太的魅力了吗?”
            她煞有介事地跟黑子握起手:“欢迎新同志。对了,也说说你喜欢什么吧?你的喜好我也是会全盘接受的哦,这样才能更好地互利互助,共同进步嘛。”
            新同志瞟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真想设个灵堂在这屋里啊。美琴一肚子气。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这样……难道听觉失常了?”
            黑子这次倒是配合地摇了摇头。美琴捏住拳头,好胜之心升起。行,就不信了,还没个办法讲话。
            她殷勤备至地将“饿不饿”“渴不渴”轮番上了一套,可就算连“在宿舍要换睡衣”的杀招的都拿出来了,黑子仍然不为所动。
            直到把寝室犁了一遍,累的气喘吁吁。最后美琴抄着手臂站定,胜券在握道:“你坐的是我的床。”
            小祖宗可算有了反应,主动起身,径自路过美琴走向对面。
            这个沉默的,擦身的过程,让美琴想起刚刚4个人看起来热闹的聚会。初春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美琴以一种习以为常的心态想,以中间人为纽带的感情本来就不牢固。
            佐天——初春——黑子——美琴。
            处在边缘的人最容易受冷落。
            没办法啊。
            御坂美琴曾经有一个完美的学妹,几乎不给她添任何麻烦,如今不过是将那些麻烦打包还回来了,这很公平,世上本不该有谁一直富有而不自知。
            她一把拉住黑子。
            “我不喜欢不说话。不说话就没有存在感。”美琴义正词严,“心里的想法,做过的事,不说出来别人就不会知道。比如:你不用嫌弃我的床,你那张床的床单也是我换的,被子同款,我昨天整理得很用心,这件事我不说出来你就不会知道。”
            发言是一气呵成,手头力气却没掌握好。风委体能训练可谓严苛,以往黑子脚步既灵活又稳健,哪能料到她原来这么轻,被这么一拽就坐到地上。
            美琴尴尬地蹲下来:“我不是有意的,摔到哪里没有?”
            “烦。”
            出院当晚头一个正眼,把御坂·钢铁直女·国民偶像·LV5·超电磁炮·美琴钉在原地。明摆着,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
            白井黑子嫌御坂美琴烦吗?真叫人不知所措。
            伸出的手僵在半扶不扶。那双不含情绪的眼如同凶器,让美琴本能避让,却还想窥清招式。五味杂陈中,视野猛地来了个颠倒,后脑勺跟地面亲密接触,磕得硬是哐当一声响。美琴整个脸都是麻的,过了好一会,才惊觉黑子在脱她的衣服。
            用“脱”也过于温柔,睡衣纽扣在空中崩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布料发出嘶哑叹息。经过短暂的错愕,美琴没有反抗。怎么说呢,在许许多多投身于自己热爱事业的研究员身上,美琴也见过同样不含杂念的专注神情。
            她毫无理由地相信,黑子在做一件神圣的工作,任何打扰都是罪大恶极。
            果然,黑子停下动作。她又仔仔细细地把美琴的脸看了一遍。
            “我见过你。”她盯了半天,竟然说出了这么句人神共愤的话。
            这不是废话嘛!且不说我们之前共度一年的时光,就是这几天天天探望你为你出院办手续给你把行李(一盆草)一路扛回来刚刚跟你说了一大通话的是谁啦没见过我!美琴悲愤无比之时,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走廊上的灯光使得来人的身影高大无比,阴沉的嗓音带着怒气飘了进来:“你们两个大半夜不睡这是在做什么,不成体统!宿舍脏乱,罪加一等!”
            美琴神速在头脑里分析了一遍现状。
            衣衫不整地被室友推倒时撞见舍监查房你会——
            1.装傻。
            2.装傻。
            3.装傻。√ |←
            御坂美琴选择了装傻。
            可惜队友黑子如今是大义凛然,干不可描述的好事被抓个正着竟没半点心虚,抬起上身坐在美琴身上,铁了心要慷慨就义,一步不让地跟舍监对视。
            要命了。美琴急忙准备圆场,突然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电信号:黑子,好像不高兴?
            这念头隐秘得像一闪而逝的飞虫,她还未能做出任何反应,黑子就一下子出现在了舍监面前。接下来的事情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单薄的身影仰头对着舍监,伸出手,食指与拇指张开,剩余三指握住。指向舍监,以开枪的手势。
            “——叭!”空气里蹦出一个甜甜的拟声词。
            似乎是错觉,宁静的夜里御坂美琴听见了枪械细小零件的碰撞声,从拉栓到开火,无形的子弹脱离枪膛在空中高速飞行,“——砰!”径直射入墙壁。碎片伴着墙灰散落下来,其间停留着醒目的弹孔。舍监雄伟的身影摇晃着,退后两步,靠墙坐倒在杂乱的石子之上。
            夭寿啦啊啊啊啊啊啊啊!
            仿佛有个小锤在美琴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噗”地一下世界就清明起来。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一股惊惧升腾而起占据了她整个躯干——黑子不光把她扔出11层的高楼,还伤害了身边的人!
            跃跃欲试的电火花瞬间撕扯成蓝色的弧线,电流贯通全身,从指间放射出高压的雷击之枪,轰击向门口站立着的那个身影。
            这一击发出之前,美琴就确信会被避开。其他的房间因为这场骚乱的动静而渐渐嘈杂。她紧跟着追了出去。
            黑子站在走廊的尽头,窗外的夜空是深蓝色的。
            由于那是个暗处,美琴只看得到一个轮廓,传来不是很熟练的发音:“打架?”
            身后渐渐多了几个探出房间的学生。美琴有些好笑。在类似的场景,黑子说过,接受不了我的爱的话,就干脆地来战斗吧。其实像这样的追逐她们已经进行过无数次了。
            她呵呵地笑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呀!”她说,“我们早就是恋人了不是吗?”
            静下来了。
            黑子的目光冰冷如水,抬起双手,是缴械投降的姿势。
            说起来,御坂美琴有一株昙花。这花原本长在沙漠里,为保持水分,在漫长的进化中选择脱去叶子。实在奇怪,究竟有多大心气才能在一众争奇斗艳中,不孤独难堪,昂首挺胸地显露狰狞呀。她就想要种着看看,那植物开出的花,是否像人们说的那样好看。


            8楼2019-08-07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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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琴黑的第一次约会以失败告终。
              饮料里没有酒精,但黑子对里面另一种成分过敏,好在含量微少,黑子也只是不舒服了一会。
              美琴怒气冲冲地去找那家店,结果已经搬走了——这是当然的。再说人家并没有什么错。
              “您看上去很忧郁。”回去的路上,街边一名老绅士停下手风琴对美琴说道:“徘徊街头,无所适从。”
              他又拉了一段凄凉的句章:“迷茫而不知幸福何在。”
              “看到您使我产生灵感,一颗落魄、漂泊的心,多么令人感动——这世上谁不是如此流浪呢?”诗人殷切地说,“向我讲述您的故事吧。”美琴如何答复其实无关紧要,他正沉浸在一种忘我的境界里,语言只是与世界交流的工具:“——或者,听听我的。”
              青年贵族与平民女性相恋,克服家庭阻力固执走到一起。性情终归不合,婚姻走的磕磕绊绊,却仍彼此忠诚。战争来临,冷战多时的妻子抱上来,眼中含着泪,要他务必平安。“我保证。”男方继承父兄之责出任将领,凭借勇猛智计积累下卓著功勋,揣着嘱托挂念多时,总算能够衣锦还乡。
              “您的妻子呢?”美琴问。
              “她故去了。”一阵凄哀的斯卡布罗集市乐声里,美琴抽身离去。
              问尔所之,是否如适。蕙兰芫荽,郁郁香芷。①
              比起钻营世故的人,豁出一切的理想主义者未必能把日子过得更好;将爱人视若生命,恨不得拿出一切来呵护的人,不见得比***更幸福。在有那么那么多不懂得珍惜的人的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存在着这么多的有心无力。
              你是哪种人?御坂美琴问自己。
              ----------
              ①:网译诗经体《斯》歌词。


              15楼2019-08-08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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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楼又没了呢……


                23楼2019-08-13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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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15: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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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请恢复中。今天不更。随便画画印象图,左二是“黑球”,我想象的是有些肉嘟嘟的样子,这个角度没表现出来哈哈。
                  一时草稿一时爽,一直草稿一直双。


                  26楼2019-08-13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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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熟悉的甬道,难免让她思绪万千。过去一年中深入黑暗的次数比其他任何时候加起来都多。要说美琴早先也论不上多古道热肠。付出是否值当这道题,哪个lv5会算不清呢。只不过偏偏逢着个正义感爆棚的新室友。
                    巧的是,御坂美琴这人,哪方面都不服输。
                    瞬移距离逐次增加,在地下街区不断变幻的风景中,接近黑子曾经的极限成绩,歹徒脸上慌乱的神色也变得清晰。
                    美琴忽然生出不要追上去的念头。就这样停在这一刻,保留这熟悉的默契,忘掉所有陌生的隔阂。就这样追寻,只是追寻,永远不要找到真相和答案,不好吗?
                    “到此为止吧!”
                    气喘吁吁的男人刹住脚步,回身怒视这两名追兵。
                    感受到男人突然上涨的底气,美琴知道,这就是他的老巢。
                    “老子不过是拿钱办事,要被你们往***吗?嗯,常盘台的大小姐,不过是初中生,不要家境好点就在那小、瞧、社、会、啊!”男人捏住耳麦下令道,“轰了她们。”
                    感应到废弃街区某处电场的剧烈变化,抬眼看去,耀眼的蓝光光柱和恐怖能量已骤然逼近,千钧一发之际她只来得及松开黑子的手,激发起足以抗衡的电场来。
                    虽然及时消去了电压,但她仍被那迎面冲撞来的动能逼退了好几步,承接的手臂肌肉因为过度**而抽动。
                    男人惊异地看着这一幕,又搓着手哈哈大笑起来:“电击使?这可真是是捡到宝了啊。我们的新武器——”他用大拇指指向那因为发动攻击而显露的炮塔,“究极电磁炮——比起你们学校的那个,那个电击公主威力如何?哈哈,你也挺不错啊,早听说有的学校光初中生就全是精英了,正好来替我们给试试3倍毁灭的研究成果吧?此刻迎来,开门红!”
                    随着男人话音一落,那炮口开始凝聚起威能更为可怕的光亮。
                    傻子才接,美琴喊道:“黑子,快躲开。”
                    但黑子没有动静,凝固如一块树桩,脖子上有细密的汗水。美琴心里一紧,来不及思考什么,咬牙上前把她推开,正好撞上第二发炮弹。
                    她浑身发抖地接住了。
                    “再来!”男人喊道。
                    地下街再次被电光照亮。
                    “加大倍数!再来,再来!”男人的声音中流露出了狂热。
                    这一次,美琴被击飞出去。
                    她滚落在地,视野一片红光,从小到大第一次尝到电击的滋味。身体里的能量全部被抽空了,连制止全身的抽搐都困难。
                    “唉,如果来的是你们学校那个level 5,我们就能收集到更多的数据了吧。不过那种事是可遇不可求,让我来给你们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孩上最后一课——人要知足啊!”男人冷酷地说,“再来。”
                    黑子……黑子!美琴用拒绝着她的器官发声,快跑,有多远,就移动多远。像来时那样做就好。
                    响起的却是震耳欲聋的铁器摩擦声,还有男人的哀嚎。等到视力恢复,她看见黑子正站在她旁边,手摸着最后一根消防栓,方才威严冷酷的炮塔已被堆砌成一个破铜烂铁的怪兽。黑子脸色极古怪,厌恶感、虚弱、冷静一齐交汇那双许久不起波澜的眼里,等她将这样的眼神移动到那个因为炮塔被毁而悲愤不已的男人身上时,美琴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她用不知从何生出的力气,硬是站起来把黑子扑倒在地。“不能杀人。”她努力说。
                    黑子瞥了她一眼:“欺负,你。”
                    “那也不能杀人。”
                    黑子在她寸步不让的注视里点了头:“哦。”
                    一股巨力将美琴猛地掀翻出去。发狂的首领有如一头公牛,将怒火践踏在作俑者身上。“啊啊啊混账!你们两个都要死!”
                    手术将黑子断开的肌肉修复,但没有经过特训,不可能找回当初强悍的体术。
                    男人拎起黑子像拎片纸袋那样轻松,仿佛随随便便就能把她撕碎。
                    他举着黑子像举一面胜利的旗帜,激昂大喝:
                    “都过来,给这两个**上一课,好好教她们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话间另一只手,一把扯下黑子的裙子。
                    美琴还没冲出,就被其他团伙死死按住。
                    “自己走,别管我!”她目眦欲裂。
                    挣扎中,黑子的指尖碰到那根消防栓,犹豫了一下,看向美琴,收了回来。然后她被用力掼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两根粗大的手指插进她的衣领,想要强行拽开。
                    美琴听不清自己在喊些什么,脑中像有块炭火在烤,浑身的肌肉像被千百根针在扎。
                    “你走啊!!!!!”
                    声音回荡在明晃晃的街道上。车流按部就班,蝉鸣鸟叫一如寻常,是个人声鼎沸的光天化日,炎热得让人只想倒头睡去。
                    美琴茫然环顾,站不稳脚步。
                    没有,哪儿都没有。
                    “给我破开啊啊啊!”她抱住一根路灯,拼命大吼,然而身体激不出一丝电力。
                    她慢慢滑倒,不敢想象黑子就在这地下二十米的深处——
                    红光再次遍布眼前,而后,进入深深的黑暗。
                    这是皮肤,皮肤从身体上一条条剥落,当全身好似被一层保鲜膜严密包裹起来的时候,她看向了面前的镜子。
                    和在器材室里见过无数次的模型没什么差别,可以清晰分辨脸上那些肌肉如何扯出一个笑容。
                    蓝紫色的是静脉血管,鲜红色的是肌肉,黄色的是肌腱,白色的是神经和淋巴管,她脑海中出现的仍是医学课上的内容。然后她叹息一声,露出通红的口腔,说道:“这就是我么。”
                    她张开五指。
                    “别走别走。”扯住了眼前人的衣服。
                    “我猜到你们要去做什么了,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这个体系被摧毁,依附着这个体系生存的人们命运会怎样?你们一旦成功,将会是多少人的人生一夜之间毁于一旦,我怎么能让你们这么做呢!”她忽然发出尖锐的哭声,“可我没想到,你会因此而死啊!”
                    初中生的行为,在高中生眼里果然幼稚吗?冲动,张扬,自以为是,不计后果。
                    白衬衫的人转过脸来,但他的脸不止一张,先是上条当麻,他咧嘴笑了:“你没想到,”接下来的120°是黑子,她说:“可姐姐大人还是,”最后一张脸,是完全模糊的一团,但美琴马上就认出来了,即使她已记不起这个人的脸,可她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面团活动开了嘴部:“害死了我们。”
                    美琴倒退了一步。
                    白衬衫的怪物的头颅便飞快地转动起来,但三张脸都清晰可见,他们用着各自不同的口音重复着相同的内容:“害了我。”“害了我。”
                    “害了我。”“害了我。”
                    “不是我!你们说了不怪我的!”美琴想大声叫喊,可一丝声音也发不出。上条,别过来;别,黑子,别过来。等等,小友……不,你叫什么来着?
                    旋转的头颅刷地停住了,只剩下一张没有五官的幼小面孔正对着她。医护人员永生也忘不了这样惊恐的眼神,仿若末日就在眼前。填有安定的针管被打落成一地破碎。那一定是难以想象的可怕噩梦,让患者不顾一切也要逃离。
                    醒后恢复稍许力气,美琴跟随警备员再次进入地下街,她在一个角落发现了黑子,四面的手电筒晃来晃去,她一动不动地蜷在暗处,像个小动物。
                    看啊,御坂美琴,这就是你逞能的代价。
                    她将黑子拥入怀中,不敢太用力也不敢不用力。①
                    “傻子,你又不说,你又不哭,我怎么知道你疼呢……”
                    怀里那个人动了一下,摸上美琴的脸,用美琴从未听过的虚弱声音说:“不要难过。”
                    ----------
                    ①:这句不确定是我自己写的,感觉在哪见过,但没搜索出来,很难受。
                    ----------
                    小友这个原创角色,于整个框架已经是多余的了,但是这个三头梦我觉得很精彩,舍不得删嘿嘿,像这么精彩的梦,还有两个,敬请期待。


                    27楼2019-08-13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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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检查结果是,黑子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甚至如初春所言,预后极其良好,身体各方面指数都正趋于稳定。除了声带,那留有一处仿佛不肯愈合的破损。毕竟她是忘了,又不是傻了,变得不爱说话,只能这一个解释。
                      “‘非法雇佣团队,成员人数不超过5人且为低能力者,疑与新型武器专家有来往’,御坂学姐你们捣毁的地点确实是他们的老巢,但是那里‘没有留下成员和有价值的线索’——哄三岁小孩呢。”念叨着发回的报告,佐天不甘心地来回切换电脑荧幕上的现场图片:“个位人数的低能力者团体,人间蒸发,半点线索都查不到,我也是见识了什么叫手眼通天,这新型武器专家究竟什么来路?”
                      案件被上级保卫部门强硬接手后,取走了绝大部分资料,只剩缓存里还原出来的这点漏网之鱼。话也不假,现场经过二次破坏,清理得很干净,连她们也瞧不出什么门道。
                      “停一下。”美琴直起身,“那里,放大。”
                      佐天疑惑地望着她,瓦砾下露出半截炮塔管身的残骸,被遮挡处隐隐约约有一个扭曲的红色标志,但什么都看不清。
                      那应该是鲜红色的门为底,居中一个形同垂直符号的粗体倒T字图案,乍看是印刷体,内部却是由藤蔓般缠绕,十分繁复的线条组成。美琴眼皮一跳:我为什么会知道?
                      在那昏暗的地下,混乱的场面中,隔着遥远距离,有可能看得到吗?
                      没机会细思,初春此时挂断177支部的座话重新回到讨论中来,在电脑上调出了新的截图。“别的信息保密级别很高,不过我在C区的地下街出入口监控中发现了这个。”
                      美琴的视线刚定在画面上,身上就噼啪地冒出电花。一个男人惊恐地向外跑去,那张脸美琴绝不会认错!就是那个抓着黑子说着恶心话的上课男。她怒火中烧地盯着那张脸,仿佛立刻就要跳进显示屏中跟他决斗。
                      初春接着皱眉讲道:“他只有一个人,说明团队当时是四散撤离。而且看他的表情,简直就像……在被什么追赶一般,我不认为仅仅是畏惧抓捕这么简单。御坂学姐,你们在那里的时候,有遇到其他人吗?”
                      美琴阴沉地摇了摇头。
                      “这就怪了。你把白井同学一个人留在那里后,他们却选择逃跑。是有人在暗中帮你们,还是撞上了行业上的私仇呢?另外那个炮台……”
                      “初春,”美琴打断了她,“我不管他们的雇主,目的,还有其他杂碎的下落,就是这个人,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初春的面色僵硬了好一会,说道:“我不知道,在这个监控器之后,他就下落不明了。”
                      学园都市的监控系统何其精密,能轻易从这样的天网中消失的只有……“空间移动能力者?”她咬牙切齿地问。
                      “御。”黑子叫了一声。
                      美琴身上令人畏惧的电弧立马销声匿迹,她积极问道:“怎么了?”
                      “球,卡住。”
                      胖得像只福娃的黑子和胖的像个套娃的小友蹲在墙边,指着滚进桌缝里的荆芥球。
                      什么,我堂堂御坂美琴要给猫捞玩具吗?
                      当然不在话下!
                      光荣完成任务的美琴队员被橘猫蹭了个满怀。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人现在一脸幸福的死样子。
                      “御坂学姐?”初春难以置信地叫道。
                      “啊?咳,我在。麻烦你密切跟进,有了新的消息及时通知我。”把猫下巴挠出呼噜声,美琴不经意地问起来,“对了,初春同学,你刚刚接的那个电话,‘绝缘体’是什么意思?哎呀抱歉,是跟我的能力相关的名词,耳朵不由得敏感了一些。”
                      “怎么这样,那那那是工作!工作内容……”
                      “这就过分了,御坂学姐,你竟然偷听他人电话。”佐天侦探状摸着下巴,露出可疑的笑容,“说起来,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什么?”同时响起紧张的吞口水声。
                      “小友完全不怕御坂学姐呢。”
                      美琴动作一僵,头皮发麻:“这……”
                      “太厉害了,你的能力控制精进到这么细腻的程度了吗?!”佐天跳起击掌,像是她自己能力得到提升那样高兴。
                      明明,无比期待的剧场,因为美琴的一时鲁莽而错过,但直到现在,也没有表现出一丝失落。
                      “对不起,佐天同学,让你……”
                      立马明白后面会有什么话的佐天抢先道:“有时遗憾也是一种圆满啦,再说比起那个,眼下的事情不是更重要吗,我还是分得清主次的。御坂学姐,你也不用太耿耿于怀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初春,你说是吧。”说着,她猝不及防掀起了初春的裙子。
                      随着初春的埋怨,话题很快告一段落。
                      美琴看了看佐天,又看了看黑子,滋味复杂。
                      有的人不怪你,反而让你更愧疚,甚至计较起她那份宽容,显得你多么卑鄙。


                      31楼2019-08-15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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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上了令人窒息的bug:6-8节被隐藏,只有我自己在登录状态下可见。之前是第8节被吞,我经过申诉成功找回了,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刚刚尝试了重发,还是只有我可见。接下来我会试着删除这些隐藏楼层重发,但愿可行。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吧友知道该怎么办吗?
                        之后的更新我会同步以epub电子书格式上传到2楼楼中楼链接,手机端电子书阅读器(kindle除外)和win10edge浏览器可直接打开该格式电子书。


                        33楼2019-08-15 17:34
                        收起回复





                          我自闭了,真的


                          36楼2019-08-15 21:48
                          回复



                            保持微笑


                            37楼2019-08-15 21:53
                            回复
                              2025-05-10 15: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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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面对生活


                              38楼2019-08-15 22:03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