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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元白】负冬日-梦昔时尽量贴近历史,瞎扯的人物只是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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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吼吼吼吼,dd!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9-08-17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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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筹归来
    ——————————————————————
    慈恩寺大雁塔的确恢弘无比,李杓直四处张望:“听说这里有十三庭院,屋宇都有一千八百九十七间,估计不会为假。”
    “相比这些,那些留名纪念以及一些诗句才是我真正感兴趣的东西。”白居易很不留情的开始拆台。
    “哥,好不容易来一次,干嘛成天想着这些,好好玩儿一下不行吗。”白行简也是少见的帮着李杓直说话,也没人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玩心大发。
    白居易终是被说服,跟着那两人游走在庭院屋宇之间。春季的景致正好,爬山虎郁郁葱葱,生机盎然,与素雅的院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和谐。只有这种大起大落的色差能提醒自己还在游览。四四方方的院子固然整齐漂亮,可层层叠叠,只是个“口”字罢了,人在其中,即为“囚”。也不知是否算得上“悲春悯秋”。
    白居易看着日头逐渐西沉,立即拽住李杓直:“杓直,你看,这天色渐晚,也该吃饭了吧?”白行简听到白居易这么说,便知道他是想喝酒了,于是对李杓直道:“的确,现在都申时了,也该回去了。”
    “能再待一刻……”
    “不行!”白家的兄弟在某些时候总有一种默契。
    李杓直被白行简和白居易拖着回到了李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那便不躲了。
    李杓直很是大气的将自家陈酿搬了出来,可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心疼自己命不久矣的酒。我藏了快二十年的酒结果还是栽倒了白乐天这家伙身上,今天过后一定要结结实实的敲他一笔。
    明月高悬,月明定是皎皎。二更的天幕之中孤零零的镶嵌着一轮残月,看之伤感,闻之落泪。三人在亭子里把酒言欢,却是各怀心思。
    李杓直这个会玩的折了花枝,说是当作喝酒的筹码。
    三人正喝到兴致上头,白居易这等嗜酒之人却突然没了动静,李杓直白行简二人觉得奇怪,正欲询问白居易怎突然停杯。白居易蓦然站起,一手拿着被当作筹码的花枝,面色微红:“我算了一下日程,今天,微之应该是到了梁州。”
    趁着还算是清醒,白居易提笔写诗:
    同李十一醉忆元九——
    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
    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
    春花正艳,花瓣也很是娇嫩,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你,想到你远在他乡执行公务,思念虽不至于肝肠寸断,确也有种颇是不适的暗疼。没有伤痕,只是少了你,生活也不再圆满了。
    匆忙之间将此诗送出,只盼你能早日看到。
    恍惚间还能听到有人在唤“阿易”,却无人知,初春艳丽却不永久的桃花凋零,只有南国的草木能再唤此名。娇美终是一时,有些人,无情亦长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9-08-17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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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ww,,蹲楼楼更新


      40楼2019-08-18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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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 梁州
        元稹身为监察御史,出使梓潼勘察案件已经在路上行了一段时间了,看了看将暗的天色,便向车夫问起:“这是行到何处了。”
        “元大人,已至梁州。”
        元稹心中也是一愣,已经到梁州了啊。
        “天色已晚,便在此处找家客栈休息下,明日继续前进。”
        找客栈自然不费什么功夫,元稹也确实是乏了,洗漱完后一挨枕头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元稹便醒来了,可以用“异常兴奋”来形容此时的元稹:我竟然梦到阿易了,我还和阿易、知退和杓直他们一起去曲江和慈恩寺游玩了,梦到阿易好开心。
        元稹也很是庆幸自己带了笔墨,随便披了件衣服便开始提笔写诗:
        梁州梦——
        是夜宿汉川驿,梦;与杓直、乐天同游曲江,兼入慈恩寺诸院,倏然而寤,则递乘及阶,邮使已传呼报晓矣。
        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院游。
        亭吏呼人排去马,忽惊身在古梁州。
        世上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我无时无刻都想着你,在梦中也能遇见你;世上最伤感的事莫过于我无法和你在一起,只能抓住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
        只是当我拿到你寄给我的信后,我才发现,原来世上真有此般妙不可言的事情,原来你我之间的羁绊早已如此之深,千里神交,不过如此罢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9-08-18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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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甜噢,楼楼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9-08-18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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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元白二人自从交好,两人就几乎形影不离,于是乎,李杓直的那句“乐天所在之处必有微之,元稹所在之处必有居易”也是火透了半边天。
            “找乐天?找微之就好了。”
            “要寻微之?这你应该去找乐天兄。”
            在这种歪风邪气肆虐的环境中,两位大诗人依旧往来频繁。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光脚的不怕穿……不对,身子正不怕影子斜!
            已至酉时,夜色之中的元稹家就显得十分突兀,不时还有笑声传出。
            半个时辰之前,白居易带了几坛子酒叩开了元稹的房门。嘛,喝酒不能一个人喝,最起码要去找微之一起喝啊。
            虽说是要不醉不归,可二人的酒量都不是盖的,几坛子可过不了瘾,元稹就从地窖里拿出了十一二坛子酒。毕竟多了可以不喝,少了就不行啊。
            喝酒用的酒碗被盛满了酒,酒香四溢,对于白居易元稹这种极为嗜酒的人可是不小的诱惑。
            以前两人见面可是少不了对诗文的讨论,对今后的憧憬,即使偶尔有那么一点的偏话题,也是因为元稹的插科打诨。
            “微之,咱们不聊以往聊的事,今天,只说自己。”这次是两人之间最畅快的一次谈话,也是唯一一次由白居易主动挑起话题的一次。
            元稹自然没什么问题,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拿起面前的那一碗酒,直接灌进了嘴中:“那就阿易先说?”
            白居易也一碗酒下肚,替两人将其续上。不知何时起,“阿易”这个称呼,已经是元稹叫自己的专属了,可自己的确也很是受用,每次他这么叫自己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可是上一个这么称呼自己的人,连她的样子好像都快想不起来了。
            春花落尽草木生。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9-08-19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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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居易眯着眼睛盯着元稹:“呐,记得好多年前,也有个人喜欢叫我‘阿易’呢。”
              元稹的眼神暗淡了些许,脸也黑了一分:“我知道啊,不就是你初恋湘灵吗,你还给她写过不少情诗呢。”
              这一点细微的变化落到了白居易眼里,笑意忽的浓了几分:“正经点儿行吗?什么情诗,思念罢了,再说我已有家世,怎能……”
              这两句话的时间,元稹两碗酒又下了肚:“喂,阿易你祸害的女孩子也不少啊。”
              “咳咳,偏题了啊。”白居易清清嗓子,“跟她认识的时候,我还在徐州符离。”
              “湘灵长得很好看,也很善解人意,只可惜家境不好,我娘一直不许我俩成亲。”长得在好,我也已经忘了;在善解人意,也不如你我之间的默契。
              “之后贞元十六年的时候,我考中了进士,便又向我娘提出和她结婚,可我娘封建思想太重,把门当户对看的太重。”那时应是与你的初次相识,可惜没有多说两句,但毕竟需要时间的磨合;现在还要感谢我娘,爱不起来现在的妻子,遇见了真正的心上人。
              此时的元稹独自一人已经喝完了一坛酒,面色微红:“所以那首《长恨歌》也的确与她有关喽。”
              白居易没吭声,可元稹只是觉得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说罢了,毕竟也要尊重他人。
              或许曾经真的是为了她发出了感慨,为自己和湘灵的感情无果而“长恨”,可时过境迁,今日在细细回味自己的“长恨”,真的“此恨绵绵无绝期”吗?不仅恨尽了,连她的样子也渐渐淡忘,这首诗,好像成了单纯对那些荒淫无度的统治者的嘲讽:你们失去,不就是因为自己的荒淫吗?
              在心中扎根的,是无时无刻都会想起来的微之,喜欢听他叫自己“阿易”的声音,喜欢他的笑颜,喜欢他和自己说话时的插科打诨,喜欢他喝酒时的那种豪放,喜欢他和自己一样的志向与理想。
              喜欢他看着自己,这样,他的眼里,只会有白居易。
              无意之间,白居易也喝了不少:“最后我娘逼婚,只得和现在这位成了亲。”但,我真的,只喜欢你一个,元九。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9-08-19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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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稹立马接着白居易的话说了下去:“那阿易你也不亏了,不对,是那位湘灵不亏了,当世最伟大的诗人白居易给她写诗,还不止一首呢,啧啧。”
                白居易玩味的笑笑:“那照你这说法,你也不亏啊,我给你也写了不少诗呢。”
                元稹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猛的一磕碗:“这能一样吗!”我,配不上你啊。
                “好了,即使我想她,可我毕竟成亲了,再说,我对她可也没什么印象了。”
                酒壮人胆,这句“忘了”,终于说出口,可他没醉,有些东西,有些事,是需要藏一辈子的。
                “这下该你了吧,我可说完了。”这可要让我好好听听,哪位让祸害了这么多女孩的微之印象最为深刻。
                “韦丛。”元稹还在回味白居易的话,这一问,也算是脱口而出。
                白居易僵硬的挑起了嘴角,可惜元稹并未注意:“我还以为微之会说‘双文’呢,毕竟《莺莺传》都写了。”
                “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对初恋一往情深啊,我都渣了不知多少女人了,和阿易这种人可比不了。”元稹话都不过脑子的就怼了出口,“可娶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自然还是觉得还是欠了她什么。”只是亏欠,仅此而已。
                “哎不对啊,为什么我也要说这种事。”元稹站起,“这次竟然被你坑了一把。”
                白居易还是对那句“渣了不知多少女人”耿耿于怀,不行,必须再坑他一把,抚慰自己受伤的心,那不如,灌醉好啦。
                “好啦,说都说了,你还能怎样啊。”白居易倒了碗酒递给元稹,“喝吧,这次本来就是找你喝酒的。”
                元稹也不客气,将其接过便喝了起来。
                嗯,看起来还有些气鼓鼓的,不行不行,就算你再怎么可爱,今天也必须把你灌醉。
                白居易又递过去一碗,元稹又喝下:好好的干嘛要提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忘了初恋又不喜欢现在的媳妇,难不成阿易是性冷淡,但听阿易话里的意思,也不想啊。
                情商很高的元稹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情商不够用。
                白居易默默的给元稹灌下八九坛酒后,失败的发现元稹好像并没有醉的意思。
                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将酒都给微之喝了,白居易心道。
                看似未醉的元稹脸上粉扑扑的,邪魅的挑了下嘴角,本着报复的心理脱口吟了首诗:
                神曲清浊酒,牡丹深浅花。
                少年欲相饮,此乐何可涯。
                沉机造神境,不必悟楞伽。
                酡颜返童貌,安用成丹砂。
                刘伶称酒德,所称良未多。
                愿君听此曲,我为尽称嗟。
                一杯颜色好,十盏胆气加。
                半酣得自恣,酩酊归太和。
                共醉真可乐,飞觥撩乱歌。
                独醉亦有趣,兀然无与他。
                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
                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
                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
                “阿易啊。”元稹两手托腮浅笑,盯着白居易的脸目不转睛,“别人都是把小姑娘劝醉,再在一起睡呼呼,你今天一个劲的劝我喝酒,是想把我灌醉了干什么呢?”
                阿易是真的很好看,柳叶眉下一双杏目,鼻梁虽算不上高,但整体的感觉很是令人舒服,丹唇很是饱满,看起来软软的呢,嘴上生疮,还真看不出来,皮肤很是白皙,手指也是修长的。嗯,阿易好看才是最正常的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9-08-20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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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显这里更的慢可以去晋江,已经完结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9-08-20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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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白居易看着元稹那双似有水雾的双眸正出神,一听这番话。脸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红成了煮熟的大虾。
                    这家伙,撩人的本事是天生的吗。长得还那么有吸引力,女孩不喜欢才奇了怪了。
                    “阿易,你脸红了呢。”“喝……喝酒喝的了。”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是三更天了。大半夜的,能不外出就不要外出,说不准就遇到什么呢。以此为借口,元稹便将执意要走的白居易留了下来。
                    白居易看元稹的神智还是有那么几丝清醒的:“那什么,微之,你家应该有多余的被褥吧,今天晚上我就打地铺吧,明日我帮你洗干净便是了。”
                    元稹一听此话,一把将白居易推到在床上,装作撒酒疯的样子:“不行,阿易必须跟我睡。”说着,元稹便将第二床被子盖到白居易身上。
                    白居易刚开口,连一个音都没发出来,元稹又立马说道:“两个大男人睡一起又不会掉块肉,再说,床这么宽,我睡觉习惯很好的,绝对睡的下,咱俩关系这么好,人家李白杜甫的情谊还不如咱俩都‘醉卧共眠’了,阿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白居易:我还是第一次见撒酒疯的人还记得故事的人。
                    白居易终是妥协,和元稹同榻而眠。睡着之前,白居易又细细描摹了一遍面前之人的样子,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害怕这种事情,会上瘾,忘不掉。
                    翌日清晨,白居易便赶回了自己家。废话,不趁着这大好时机早点回去,难道还要等别人发现再轰轰烈烈的穿一阵谣言?
                    可惜,被发现的这件事是命中注定,之后别人每每说到此事,白居易都会藏好自己红的不成样子的脸再举出“例子”:
                    你们可以去和李白杜甫谈人生聊理想……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9-08-21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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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节长欢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9-08-22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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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dd~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9-08-22 17:35
                        收起回复
                          推荐一首元白同人曲,管莫书的《梦微之-记元白》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9-08-22 18:08
                          收起回复
                            元和十年三月
                            “这怎么回事,微之你怎么又被贬去通州了。”白居易很是惊讶,毕竟微之才回来没多久,却突然被告知他又要离去。
                            趁着这次还有些时间,一定要替微之伸冤。
                            元稹摇头,这次回京估计只是个借口,把自己打击的一蹶不振才是那些唯利是图的老家伙们真正的目的:“谁知道呢。”但很抱歉,你们的计划落空了,只因为现在有一个人不想让我就此堕落,他想让我名垂青史,我也要为他对我的期待而努力。
                            被提前告知此事,仿佛一切都已成定局。一定还有办法的,微之可是好人啊,不是说吉人自有天相的吗。
                            趁着无人,白居易便想写封信给元稹,圣旨以下,可毕竟是明日动身,还有那么一点点可遇不可期的希望。
                            将灯点上,火光摇曳,忽明忽暗。平日中颇具才华的白乐天此时却不知写什么好,终于写了些许,又觉不如意,揉成纸团便将其丢弃,反反复复,将至天明。
                            地上的纸团已能搭起一座小山,长长的蜡烛也只剩下一点点,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看着这封信,依旧觉得还有什么缺少的,有些不知所从的茫然。
                            五更天,上早朝,此时的白居易才匆匆将其封好。
                            分明已经改过很多遍,加了很多事,可依旧觉得,还不够,没写完,但时间不允许我在这样细致的修改下去了啊。面对这个被利益腐化的彻彻底底的朝堂,我想救你的愿望,终是无法实现。
                            正不压邪,寡不敌众,微之,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
                            禁中夜作书与元九——
                            心绪万端书两纸,欲封重读意迟迟。
                            五声宫漏初鸣后,一点窗灯欲灭时。
                            不知你们是否有一种感觉,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你愿意为他的理想而倾尽所有、拼尽全力,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9-08-23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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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节长欢


                              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9-08-23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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