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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存贴,大约是粮,文笔渣,不嫌弃的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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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存贴,大约是粮,文笔渣,不嫌弃的点进来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8-19 15:58回复
    淅淅沥沥的雨在檐角下落,吊铃顺着风劲奏出响声,从最高处远眺宫外,总有一种自九天下望尘寰的错觉,铜漏的刻度缓缓降低,城中又是宵禁,唯此地通明彻亮,亦有几座后宫殿宇尚留有些微灯火,不肯吹灭。平日里总归要垂怜安慰的,让她们生些欢喜,亦是责任。将夜时忽遭了这场大雨,仿佛淋在水中的不是屋瓦,而是自己,被浇得透顶,倦怠于心,哪里都不想挪动。
    中夜凉意穿进窗柩,握着书卷良久亦不曾翻却,怔怔的盯着一页,点点字句晕开成墨,未知身在何处。
    真是太安静了,一个人安静的时候总能回忆到过去。
    龙首原的雪夜里,对着将息的篝火,年至弱冠的小融儿嚼着干肉问,“东海大鱼化为龙,二哥,你有没有想过某一天,也能坐在那个位置上?”
    十万居的庭院中,景略指着扫落叶的老妇对他说:“她,就是天下。”
    王府内室,母亲抚着背脊念出那一句“草付臣又土王咸阳”
    还有,关在天牢里的法哥,一边吐着鲜血,一边揪着自己的领子说:“阿坚,做个明君……”
    “真正重要的不是我想不想当皇帝,而是需不需要我来当皇帝,我能不能当一个好皇帝。”当年的自己,一面包扎着恶熊咬出的伤口,一面回应三弟,“你觉得,我能当一个好皇帝吗?”
    而今,只能对着静穆的空气发问。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8-19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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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军的回书很快就到了,忐忑不安的展开,却是意料之中的话语。
      “志在天下?”如今无需顾忌,自是怎么气人怎么说,相较之下,又比他父兄子侄更多了几分坦诚,竟是恼也恼不起来,一阵大笑尝到口中腥甜,“朕要上城楼督战,看那白虏小儿到底能有多猖狂!”
      重取披挂行至东墙,隐隐破空声入耳,四处流箭不绝,随身禁卫大多散去守卫城墙,庙堂多年,军中武艺渐荒疏,勉强挥刀劈砍,尚可自保。
      数次避开,忽察觉鲜卑的箭竟是用竹木所作。
      那人嘴上不领情,对阿房城的林子倒是受用,想也不必念着天寒,桐木正是上好的柴火。
      恰有武将报箭矢告急,叹口气,下令让未守城将士连夜制作假人。
      “只要朕站在那里,乱军一定会放箭。”
      光风霁月半辈子,临了临了要向曹阿瞒看齐。
      慕容冲,难为你多年隐忍,有能耐的就过来杀了朕,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将先前拟好的遗旨交与皇后,枉顾群臣劝谏,带着数位偏将齐上城楼,果然墙下乱箭如雨漫天射来,记为首一人,赭白马,紫竹箭,宝雕弓,手引弯弓如满月。
      借草人匆忙闪躲,不多时已流失满身,数支穿透软甲,半刻而已,又似过了许久,强撑着被人抬回宫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8-19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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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燕威帝慕容冲——(群友戏,非本人)
        铁蹄扬尘,飞沙漫天,就连金乌亦被掩去了光亮。吴钩倒是毫不客气地闪着寒光,露了锋芒。将士皆身披重甲,行军间无不发出锵锵的声响,奏成了最为肃杀庄重的军乐。若有所思般远眺,是城墙,是紧闭的城门。这条通往城门的古道并非初次途径,只是上一次的情形实与此番大不相同。
        多久了,距上次大概已经过了十余载,领旨出任平阳太守,孤身一人驰马自关内而出。是想着逃离这座牢笼,一直想着。只是也一直盘算着终是必定要再回来的,其中各种缘由大多说不上来。原以为不会生出那劳什子故地重游之感触,不想却也下意识跟在大军之后,勒了缰绳慢慢的走马。垂下眼帘,鸦翅般的长睫使得下眼眶处蒙上了一层阴影。系于马颈上的铜质铃铛鸣得毫无章法,缓缓规律地响起的马蹄声与之交织成章。
        那两扇沉重而又陈旧的巨大木门与记忆中的一样,牢牢紧闭着,里面曾经囚禁着一个挣扎却无助的少年,而如今却是锁着满城惶恐与死寂。越来越近了,门上的裂纹也依稀能够被清楚地看到。耳边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停下了,军纪森严,将士们皆昂扬地立于驰道两旁。仰头眯起凤目,紧锁了眉头,果然。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眸之中。
        是位故人呢。
        先前失败的战役将他击得有些憔悴,身姿也不似往常那般泰然自若。原来十余载的时光真的可以将一个人变得如此不同。那个受人景仰的王,那座记忆中不可逾越的高山,而今竟也有了倦怠的神色。不过他诚然是出众的,还是比寻常人气定神闲得多。真是胆识过人,敢于在高处面对敌军,兵临城下了也未见他怕得仓皇而逃。若非如此,可还有什么意思?征服个软蛋毫无疑义,将那不可一世的骄傲君王的自尊心践踏于脚下才能稍稍平息多年来酝酿在心中的复仇之魂,这都是你苻坚亲手刻下的。
        化干戈为玉帛乃君子之举,不计前嫌亦是君子之举,以德报怨便更是君子之举,而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裂绢碎帛,掀巨浪滔天。只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才强压仇恨摆出宽以待人的姿态,可这冤冤相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广袖翩翩,青丝楚楚,不知落于他眼中是否还恰似当年。为了证明自己不再是任人摆布而无力回击的小孩儿了,遂故意将举止抑制得极为淡然,如同只是于自家小院内随手折下一枝海棠葬在一树梨花之下一般。骑一匹白驹,佩一柄长剑,提一张弯弓,自队尾迎上前,轻盈得与身旁身披重甲的将士宛若不身居一处。可回过神时却依旧明白自己是在战鼓如惊雷的沙场。
        伸手探囊取一支竹箭,将末尾夹于食指中指之间抵在弦上,勾弦勒在指间蓄势直待弓如圆月,放手只在一瞬。
        “废话少说,纳命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8-19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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