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梁杏舟
[正拿小锤砸核桃,手也未停,眼也未抬]刚才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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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杨水仙
深深吸过几气:刚刚老娘娘传召啦。就是先前妾做的不好嘛,训斥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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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杏舟
[吹了吹掌中核桃仁上的浮渣,往杨才人嘴里送]只是这样吗?老婆子是年岁大了,但是也没这么慢,我听说,里头还有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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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杨水仙
轻轻探一探脑袋,将核桃仁咬在嘴里,嗫嚅了两下。又将头搁在床沿了,坐在脚踏上,扣着手心说话:贤妃娘娘也在。上回许相月骂我,她说要替钟粹宫道歉。水仙当然受不起,只是当时以为她真的很明理……不明意味地笑一笑:现在想来,还是娘娘说得对,妾太傻了。老娘娘说,贤妃讲她管不住我,原来是背后告状去了?脸贴着被褥蹭一蹭:老娘娘要罚我的炭火,不是什么大事。原本没有想着要和娘娘说的。此际竟然还是笑着说嘴:还是我们娘娘英明,一下子就揭穿了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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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杏舟
[豁的一声,胸脯起伏不定]罚你的炭火,罚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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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杨水仙
一时有些惊讶地抬头觑了眼皇后神色,连带着结巴道:啊……是、是周美人。尔后才缓过神来,碰一碰皇后的手心:娘娘,你不要生气啦。好好养病嘛,水仙又不是挨不了冻。往前家里难过时,也只是烧着树枝子过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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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杏舟
[恨恨呸了声]你让她扣,扣你三分,教周周偿五分,扣你五分,就让周周偿十分。[小锤子砸去另旁]没心胸的东西,多久的东西还记在心里,我问你,这回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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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杨水仙
惊得不敢说话,一面听着皇后骂人,一面偷偷笑出来,伸手扣住小锤子🔨,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十分赶时地回道:不怕,一点都不怕,水仙现在有娘娘疼呢,哪里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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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杏舟
[摆了摆手]去去去,莫用这些话诓我![掀被下榻,没去看人]挡着我了,赶紧回去回去,明日不用再来了![回头去看,难得多声吩咐]她再扣了你的炭,记着来与我说声,行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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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杨水仙
仍旧是笑吟吟地一面听着皇后这样说话,一面跟在人后头走着,再这么转了几圈才肯退下,话是一应都点头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