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听说蛇类没有感情。
而科学解释是，脑容量太小。
如何让一个天才没有感情？
做得到吗？
除了洗脑，大概做不到。
而就算是洗脑，也迟早有一天，能清醒过来。
......
....
..
又是一身冷汗。
但是这次他没有坐起来，只是睁眼看着天花板，感受到细汗从额上渗出，却没有一丝表情，无惊无惧，扭头看一眼床头柜上仍在走动的时钟的指针，鼻息稍微加重，又马上转了个身闭上眼睛。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最近以赛总是梦到以前的事，总是梦到自己小时候被所谓的父亲疯狂折磨的场景，总是梦到......
他没想过忘了这些事，也没想过再也不去回忆这些事，但梦境侵入的是他的神经，就像是身临其境一般，要他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地重复那种连他都觉得惨绝人寰的日子。
他现在闭着眼睛，但是没有睡，也不是怕再梦到，而是在思考，究竟是什么原因。
总觉得，自从大战结束后，这奇怪的事就发生了，一直到现在，断断续续的也有十年之久。
而且，每次梦到这些，醒来后总是会对他的情绪产生影响，仿佛在警告着自己，别妄图有自己私人的想法，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以魔党为首。
不过以赛本身也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他擅长操控别人，而不是**控，尤其是这几年，和夕颜的相处中，这样的思想愈发强烈了。
-
“乒铃！”试管摔碎在地上，淡紫色的稀薄液体缓缓散开，在灯光的照射下，倒映出以赛阴沉着的一张脸。
他蹲下身来，试图伸手去抓起一片玻璃。
“怎么了？”一旁检测样本的夕颜听到动静走过来，看到的是地上的碎片和以赛正准备去捡碎片的动作。
“你在做什么！”夕颜赶紧上前抓住以赛的手腕，“那玩意的腐蚀性多强你不知道吗？手套也没戴就敢碰！”
以赛被夕颜强行推到一边，然后她就开始用药物对地上那滩玩意儿进行处理，再把碎片收拾干净了。
以赛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是一直看着自己的手，那莫名其妙颤抖不停的双手。
“喂，以赛，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夕颜收拾完后，从洁具室出来。
“手套忘记戴，试管也摔了，还犯了低级错误。”夕颜发现以赛似乎没有在听自己讲话，而是一直看着手。
“手怎么了？”她伸出小手抓住以赛的手指，把他的手往自己面前拉，但除了做实验留下的茧以外什么也没有。
以赛收回自己的手，却发现手不再抖了。
夕颜见以赛全程没讲话，自己倒是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脾气一下子上来了：“算了，反正跟我也没关系！”这么说着，自己又到一边去检测样本去了。
以赛反复试验了一下，确定手恢复正常了，便转而看着再次投入工作的夕颜。
重复循环的噩梦，莫名其妙的手抖，难道这些，跟南宫夕颜有关系？

可恶，高三太忙了，我还是不定时更新好了，口嗨怪道歉🙇

圣诞贺图，p2是中午来不及5分钟的狂草背景，高三住宿生只有中午能回家5555。晚上更个圣诞番外：D

圣诞番外
其他地方不知道，夕颜和月见她们现在生活的地方是过圣诞节的。
今晚就是平安夜，夕颜在她和月见两个人的小小家里望着窗外——外面已经积起了略有些厚的雪。
这雪是从冬至那天开始断断续续下着的。起初夕颜很兴奋，虽然内心是个大人，但小孩子的身体多少让她不得不多分泌些多巴胺，有时候闹着闹着，她都快忘了自己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人了。
大街上是灯火辉煌的，即使下着雪也无法阻挡人们和车子前进的步伐。街上有情侣手牵着手，这让夕颜想到了索瑞西；有一家人一起其乐融融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让夕颜想到了工作繁忙的月见和已经死去的朝颜还有爸爸；也有小孩子在相互追逐打闹，这让夕颜想到了前几天才刚刚拌过嘴的以赛。
圣诞颂歌四处播放着，一些商店门口站着各种圣诞老人在招揽生意，而中心广场的位置，那棵参天的杉树以及它顶部的金色星星格外引人注目——那是城里最大的圣诞树，而且是真的杉树！
夕颜在窗边待得太久，呼出的白气早已将窗户遮盖得严严实实。这么热闹的圣诞，月见却在加班，太无聊了！
“叮咚——”
门铃突然被按响，夕颜虽然疑惑是谁来了，但总算是有点事情做，很快就从飘窗上蹿下来，朝门口跑去。
“谁呀？”夕颜怼着猫眼一看，酒红色的头发上粘了点还未融化的白雪，就和他的皮肤一样白。
“以赛？”夕颜打开了家门，“你来干什么？”
以赛拍了拍肩上的雪，毫不客气地走进夕颜和月见的家里，四处张望了一下：“你在这儿待着有什么不满的吗？”
“什么？”夕颜对以赛突如其来的问话不明所以。
“你大概不知道你的监护人干了什么好事。”以赛把外套脱下来，往门后的挂钩上一挂，就朝壁炉走去。
“月见？她做了什么？”夕颜把门关上，赶紧跟了上去。
以赛不紧不慢地往壁炉里丢新木柴，然后划了根火柴点燃壁炉：“比如，打电话让首领安排我来陪怕无聊的小孩过什么平安夜。”
“月见让梵洛伽叫你来陪我过平安夜？不需要，完全不需要！”夕颜在一旁嘀嘀咕咕埋怨月见。
“别说得好像我很想来一样。”以赛现在也十分不爽，在接到电话的前一秒他还在办公室看这段时间手下收集来的各种情报整合，结果就被梵洛伽的这通电话打断了工作，不得不丢下工作来找南宫夕颜，“你不想上街吧。”
“不想。”夕颜也认命了，直接往沙发上一靠。
“行，那就这么待着到南宫月见回来吧。”以赛往旁边的沙发上坐。
良久的沉寂，夕颜突然心生一计：“对了，圣诞节都要吃蛋糕的。”
“哦。”
“我要吃蛋糕。”
“吃。”以赛在手机上处理着报告，十分敷衍地回答夕颜的问题。
夕颜看到以赛完全没往自己这里看，气鼓鼓地抓住他的左手臂晃来晃去：“家里没蛋糕，你去买你去买你去买！你不是来照顾我的吗，快去买！”
以赛黑着一张脸：“我数三下，放手。”
但是长久的相处使夕颜早就习惯以赛这种恶狠狠的表情了，她一点儿没退让：“你去买我就放手！”
“放不放。”
“去买就放！”
以赛甩也甩不开这个赖皮鬼，烦躁地舔了舔后槽牙。
“行，买蛋糕是吧？好，买。”
以赛的妥协让夕颜很不能适应，怀疑自己听错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以赛就把夕颜抱起来扛在肩上。
“你干嘛你干嘛你干嘛呀！！！”夕颜挣扎着捶打以赛的后背，但显然没什么卵用。
已经走到大街上了，以赛还跟扛东西一样扛着夕颜，这让夕颜觉得多少有些丢脸，马上就做出退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自己走还不行吗！”
以赛也不想大庭广众之下跟个人贩子似的，于是就把夕颜放下来了。但是放下来的瞬间就抓住了她戴着手套的小手。
“又干嘛！”夕颜想把手抽出来，却抽不动，干脆不抽了。
“别到处乱跑。还有，要是你敢乱喊什么奇怪的话，回去让南宫月见打你屁股，毕竟我可是她请来的：）。”以赛语气中充斥着威胁，对付熊孩子，就得拿出他们最怕的东西，比如讲道理的监护人。
夕颜虽然很想反驳些什么，但看到以赛耐心耗尽的表情，又脑补了月见打自己屁股的画面，还是乖乖闭嘴了。
协定好，以赛就带着夕颜买蛋糕去了。
这是城里最受欢迎的蛋糕店，所以现货都卖光了，以赛和夕颜正在柜台和服务员商量着定制事宜。
“这一款是我们店里的热卖，小朋友都很喜欢吃。还有这一款，外观精致，适合拍照......”
“以赛，你觉得哪个比较好？”夕颜翻看着样式书，惊叹于那些华丽的外观。
“随便都行，你自己看着买吧。”以赛一副困倦的样子靠在柜台旁边。
“什么呀......那这两个挑一个，我都挺喜欢的。”夕颜把书摊到他面前。
以赛几乎是闭着眼睛乱点了一个：“就这个吧，不错，挺好的。”语气敷衍至极，“四十分钟后过来拿是吧？”
“是的先生。”
他抱起坐在高脚椅上的夕颜就走出店里。
一到外面，夕颜就拍拍他的手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喂，以赛，你陪人陪得像样点好吗？表情真扫兴！”夕颜从前面到现在一直有种被泼了冷水的感觉。
“店里甜味太浓了，我受不了。”以赛低低地说了一句。
夕颜也是第一次听说以赛不喜欢甜味，不过，如果是以赛的话，不喜欢甜似乎十分符合人设呢。

“......好吧。不过为什么？”
“腻，恶心，想吐。”
这样的回答夕颜认为是意料之内。
距离拿蛋糕还有半个小时，他俩得决定个地方打发时间。
“去那里吧，中心广场，有特大号圣诞树！”夕颜指着远处闪闪发光的星星，兴奋地看着以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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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圣诞树下围满了人，大家都想在这里拍照合影。
“所以你到这里来到底是想做什么，看猴戏吗？”以赛被人群挤得烦了。
“我也不知道这里人这么多呀......那里有个空位！我们去拍照吧以赛！”夕颜小小的身子往前蹦跳着，拉着以赛往那里小跑去。
“来干什么？”以赛不明所以地坐在树下的一圈座位上，看着坐在身边的夕颜。
“拍照呀。”
“拿什么拍？”
“你的手机呀！我没有手机，你快点拿出来以赛！”夕颜迫不及待就要去以赛口袋里抢。
“知道了，拍完就行了吧。”以赛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把夕颜搂过来，瞬间就完成了一张合照。
夕颜还没反应过来，等结束了才想起来刚才以赛的脸似乎贴到自己脸上了，顿时脸红一片：“你你你、怎么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呢！”
以赛把她从座位上捞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拿蛋糕去吧。”
以赛就这么单手抱着夕颜往回走，不过夕颜也没反抗，因为此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看看以赛刚才迅速拍完的照片会不会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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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折腾完到家，也将近十一点了。
以赛把外套随意地丢在沙发上，夕颜搬着蛋糕兴致勃勃地小跑到壁炉前的地毯上，把蛋糕放下，拉开丝带后慢慢打开盒子。
以赛也坐到了壁炉前的地毯上，第一件事就是喘了口气，带小孩真的太累了，尤其是熊孩子！
“对了，我有个好东西！”夕颜突然站起身来。
以赛头靠在沙发上，抬眼看着夕颜走进房间，然后又小憩似的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他感觉到头上一沉，睁眼，眼前的夕颜头上戴着一对鹿角，自己头上的那份重量，也是同样的鹿角头饰。
“怎么样？好看吧！”夕颜本来想借此看看以赛不爽的样子开心开心。
结果以赛根本就没有发火，反而让人看不透地哼笑了一下，有些倦怠地将手放在夕颜头上揉了揉：“吃蛋糕吧。”
有一瞬间夕颜看愣了神。是和平时不太一样的以赛，有一种老成持重的感觉，比平时更成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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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也吃完了，接下来的平安夜就是等待圣诞老人的到来了。
夕颜和以赛坐在毯子上，背靠着沙发，夕颜就紧挨着以赛的右侧。
夕颜盯着自己挂在壁炉上的大大的红色圣诞袜：“圣诞老人送的礼物，也是可以许愿的吗？”
以赛低头瞥了一眼身侧的夕颜，顺着她的视线也望向了那只巨大的长筒袜。
“如果他存在的话。”
“就算是曾经拥有过的东西也可以吗。”
“应该无所谓是什么东西吧。你信这个？”以赛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回答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这样幼稚的问题。
“我听说圣诞老人不会给不乖的孩子送礼物。”夕颜的小脑袋慢慢靠上了以赛的身侧，“我做错事情了，所以五年都没得到我想要的礼物。”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朝颜回来。”夕颜朝以赛那缩了缩身子。
以赛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圣诞老人不存在的，就算有，也没闲功夫管你做了什么。”
一阵沉寂，身边只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以赛低头一看，夕颜已经靠在自己身边睡着了。
以赛盯了一会儿跳动的火光，也闭上了眼睛。
-
隔天早上，夕颜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以赛已经不在了。
当她睡眼惺忪地走到壁炉旁拿下巨大的长筒袜时，她感受到了袜子里有东西，伸手一掏，是一张磁卡和一封信。
信里写道：
南宫夕颜，你五年来都没收到的圣诞礼物，我今年给你得到它的机会。
夕颜拿起磁卡翻面一看，写着“实验室”几个字，不禁笑起来，接着又潸然泪下。

我来了，八百年没更新，因为懒

08
不可能。
以赛虽然是个多疑的人，但南宫夕颜他是熟得不能再熟，自己也曾经一手调教过她，南宫夕颜到底几斤几两他比谁都清楚。
他收起自己的心思，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研究上。
“叩叩”梵洛伽用手指的骨节在实验室的门框上敲了两下，以赛回头看到，摘下眼镜，嘱咐了夕颜几句便朝门口走去。
梵洛伽跟他走到实验室门口，挑了一处没人的拐角站定：“上次之后，我们算是打草惊蛇了。希太族好一阵子没有再出现。不过最近血猎工会那边的人在希太族遗址找到了这个。”
梵洛伽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以赛。
以赛接过后看了一眼，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抬头看向梵洛伽：“这是……！他们什么意思？”
“血猎的人看不懂这法阵，就交给我们处理。你能看懂吗？”
“血族禁术。而且是很古老的一种。”以赛眉头越皱越紧，“你不知道很正常，你出生的时候，这种禁术已经存在了上千年并且几乎消失了。”
“……”梵洛伽看以赛这幅表情，意识到事情的棘手，“是关于什么的……”
“……”以赛紧盯着那张现场照片，“招魂。”
-
又是噩梦连连的几天，但是最近噩梦的内容变了，不再是前任亲王对自己的虐待。梦里一个看不清脸的紫发女人在偌大的实验室里反反复复地画着一个法阵，改善再改善，却怎么也亮不起来。
以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梦到这个，但是隐约之中他总觉得那个法阵和前几日梵洛伽给他看的那张照片上的法阵是同一个。
“亲王大人！快去实验室看看吧！那个女的把实验室搞得一团糟！”希佰斯气喘吁吁地站在以赛房间门口报告着。
看了一眼指针指着2的时钟，以赛颦蹙，捏了捏眉心，起身，“大半夜不睡觉她又瞎搞什么……”

备忘录里已经写到10了，但是我想多囤点，慢慢放

09
“嘭！”实验室里面的门被一把推开，以赛马上就看到了背对自己趴在地上窸窸窣窣动作着的夕颜。
夕颜听到声响一个激灵，心虚地回头看去，那张不想看到的脸撞入眼底。
“以…以赛……这么晚还不睡啊……”夕颜尴尬地干笑两声。
“睡着了，但是某人动静太大，把我吵醒了。”以赛双手交叉在胸前，整个人倚靠着门框，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夕颜，似乎在等着犯人自己乖乖就范。
“不是吧？这么远你都能听见？”夕颜不相信，自己偷摸着跑到实验室，还是特地挑了这么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实验室离以赛房间十万八千里远，怎么可能听到！谁还不是血族了，血族嗅觉是好点，但也不是狗吧，更何况就连狗也不可能听得这么远……
以赛没有作声，他身后探出一个粉色的脑袋，夕颜立刻就捕捉到了躲在以赛身后的希佰斯，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你！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告的状！”夕颜作势要去打他，希佰斯做了个鬼脸就跑得无影无踪。
“说说吧，大半夜在这里做什么？”以赛上前一步堵住正想偷溜的夕颜。
她眼珠子一转，说辞马上想好，看向以赛的眼睛，发现以赛一副“我看着你编”的表情，似乎不会相信自己的鬼扯淡。
“我….我在……”夕颜还在花心思酝酿措辞，以赛接机从她身边绕过去，大步走向她前面忙活的区域。
糟了！
夕颜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上去要拦着以赛，但凭她这副小身板怎么拦得住，反而在手忙脚乱中被以赛拎起后领动弹不得。
以赛抓住了乱动的南宫夕颜，这才望向地上乱七八糟的涂鸦，这一看，原来根本不是涂鸦，而是法阵！
以赛只看了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那张照片上的法阵，冷着脸看着夕颜：“你画这个做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我……”夕颜看着以赛欲要发作的脸，也不敢撒谎了，“我前几天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回家的时候就在月见的办公桌抽屉里找到了一样的照片，好奇就拿来研究一下……”
见以赛不说话，她又赶紧补充：“这、这不是希太族留下的吗！没准是什么重要线索、我也想帮帮忙……”
“不需要！”

10
夕颜愣住了，以往自己再怎么闹怎么任性，以赛也只是嘴上说着嫌弃的话，根本不会动真格。
但现在的以赛似乎真的生气了，原本金色的双眸瞬间变成了冰冷的红色，他随手拎起一罐用剩的颜料，二话不说就朝那法阵泼上去，法阵瞬间就变成了真正的“胡乱涂鸦”。
夕颜被以赛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本来想说研究一下线索，就算被发现，嬉皮笑脸一下也就过去了吧，谁知道以赛这次居然这么认真！
“你什么意思，以赛？”夕颜挣脱开他的手，蓝瞳也变成了红色。
“别太自以为是。”以赛借着身高优势从上往下俯视着她。
夕颜最受不了的就是以赛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自以为是？我自以为是？怎么，当小孩当久了，你真以为我是小孩吗？！我跟月见一样大，她可以知道我就不能知道？我也是你们的一员，为什么不让我参与？”
以赛没有说话，只是将眼神转到了别处。
“……”夕颜握紧了拳头，“是嫌我没用吗？”
“很危险。”以赛冷不丁地开口。
什么？
夕颜怀疑自己听错了。
“如果你听到了我和梵洛伽的对话，就应该知道这个法阵有多危险，其结果连我也不能保证能够处理清楚。你到底是想帮忙还是想添乱。”以赛说完，又移开了眼睛看向别处。
“……所以，不是嫌我没用，是在担心我？”夕颜小心翼翼地发问。
“想多了，我只是为我自己考虑。你如果出了事，别说首领是你姐夫了，你姐肯定第一个把我生吞活剥。而且……算了没什么。”以赛想说的是梵洛伽的血誓，毕竟他自己是死是活从来不重要，对他而言重要的是魔党的未来。
“我知道了。但是这个线索，难道不打算研究了吗？”
“这是失传的禁术，本就不该再次出现，没有研究的必要，希太族想利用这个法阵，我们只要能破阵就行。”以赛指了指自己刚才泼的一地油漆，画阵难，但破阵是有手就行。
“原来如此。”知道了事情原委，夕颜打了个哈欠，大半夜出来偷**狗的害她连个美容觉都睡不成，何况小孩子嗜睡，现在是困得上下眼皮不断打架。
以赛见她这副样子，冷嘲热讽还夹杂着一丝嫌弃：“刚才比谁都精神，现在怎么一副要原地睡觉的样子？我说你要睡滚回去睡，别赖在实验室。”
夕颜扯住了他的衣襟：“这么晚了，就让我在魔党凑合一晚吧，哪有大半夜还把人赶回家的道理。”夕颜现在是沾床就能睡死过去的状态，靠着以赛还有些站不稳。
“行了，快带我去睡觉，不然明天我跟姐夫告状。”夕颜算是抓住了以赛的小辫子，梵洛伽啰嗦起来是真的没完没了，耳朵都要生茧子的！
以赛虽然满脸不爽但还是勉为其难拎起了半睡过去的夕颜，一股怨气差点促使他没大没小地就要把夕颜扔进梵朝的房间，不过理智还是占了大半，最后还是把她带回了自己房间，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11
入冬了，魔党城堡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自几个月前在希太族遗址发现法阵以来，血猎、密党和魔党三方不断分头调查，也断断续续地在许多疑似希太族据点的地方发现了相同的法阵。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梵洛伽半靠在办公桌上，这个疑点几个月过去了，也没有得到解答。
“不清楚。只能知道到现在为止，他们也没有成功开启过法阵。”以赛琢磨着手中一张张法阵的照片，每一张看似相同，实则都略有不同，“毕竟是已经失传的禁术，想破解，也没那么容易。”
以赛收起了照片。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禁术的？”
“希太族涉及到三神之一，他们掌握着很早以前的许多资料。这禁术最后一次使用，我也只知道是茨密西族的一位天才科学家成功开启了法阵，但具体用来做什么，似乎有什么力量刻意抹去了这一段，没有一个人记得。”
“但你不是特殊体质吗？连你也不记得？”
“那件事在我诞生之前。”
梵洛伽不自觉地轻笑一声：“居然比你还老！”
以赛瞪了他一眼，也懒得和他争辩，只是把头扭到一边：“幼稚。”
梵洛伽起身径直走向巨大的落地窗，从这个落地窗看出去，能看到魔党城堡的花园，而现在，外面正在飘雪。
“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梵洛伽嘴角有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以赛闻言，也朝这里走来，不过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是在看谁。
花园的地上已经覆盖了一层薄雪，朝夕月三姐妹再加上个希佰斯，四个人当场就玩起了打雪仗。
“不务正业。”以赛只斜睨了一眼，便吐出这四个字。
“你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死脑筋。”梵洛伽和以赛相处最久，也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以赛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清楚。
总说以赛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尖酸刻薄，但梵洛伽心底里并不这么认为，否则他也不会多次将以赛从死神的手里拉回来。
梵洛伽望向以赛，他的心眼太死，生生把自己定位在了魔党的武器上，其实自己似乎对自己也没有非常清醒的认知，只是不断拿“人造武器”和“没有感情”来洗脑自己。
几百年了，梵洛伽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找来女人试图激起以赛作为一个个体最原始的欲望，但也在默默地努力着，迟早有一天，他要让以赛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存在，一个有私欲而不是“一切为了魔党”的存在。
“你也不要太拼命了，对我而言，你也是很重要的人。”梵洛伽突如其来的话语引得以赛先是一愣，随后又会意地轻笑。
“如果是魔党首领的命令，那么我姑且照做。”
不过梵洛伽还遗漏了一点，以赛是有自己的活法，但是已经活了这么久，看过形形色色的人，他能够理解人与人之间各种各样的感情，他不是没有感情，但只把自己定位于旁观者。
【这一章主要是塑造一下以赛这个人物的性格，通过梵洛伽的视角来为以赛后期的改变做铺垫。】

很长的婚后番外

因为在准备七夕24h的贺图，可能没时间更这个，而且感觉发这里有点麻烦，还有些我没发在这的，想看的可以去老福特，老福特是全的，老福特ID：自縄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