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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兴起写的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写完,抛砖引玉,敬请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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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寒湖遇匪
石桥,枯柳,衰草寂寥,天地之间,一片烟雨朦胧。乌云厚重,仿佛一块块劲足汁饱的墨笔般将那淋漓的墨色肆意涂蘸在绛灰色的天空之上。几排大雁迅疾飞过。云隐叠嶂,雨吻寒湖。湖水之上,一挺乌蓬小船随着风向,向着湖水顺流航行。湖上伫立着一架石桥,几位手撑纸伞的行人旅客,迎着风雨匆匆走过,雨声淅沥中还时不时夹着几声清脆的笑语甜嗔。
“老艄公,还不曾到么?”。乌篷船上,一道娇音亮起,说话之人是一位个子娇小的小姑娘。她头戴斗笠,身穿一件碧绿长衫,斗笠檐上围着一笼黑纱,恰好掩至她的脖颈。让人看不清她的面貌。
艄公年逾七旬,说着一口吴语乡音,他摆摆手,示意路途尚远,脸上笑眯眯的给船上的客人描绘这一方小湖的润美雨景,以作消遣。在他小腿边,一个瓷娃娃似的女娃子盘腿坐在船上,葱白的小手指熟练把着小竹作成的竖笛。她抬起眼,歪头蹭了蹭爷爷小腿,欢生生向他叫道:“阿爷!阿爷!我吹,你唱,靓姊姊听!”小女娃迎头向她调皮一笑,回过头,望着雨雾笼罩的湖面,下唇对着笛口轻缓一吹。艄公沙哑的歌喉随之而出,歌声笛声相随相和,随着江波荡漾开来。远处几挺小舟听闻歌声,不过些会儿,数道动听悠扬的和歌从远处飘来。艄公船上的小姑娘听着湖上的长吟软歌。伴着船桨匀匀搅动的哗啦水声轻轻哼歌。雨滴声,竹笛声,一切清音悄然带来几缕困意,爬上了那位小姑娘的眼角。令她不觉酣眠入梦。
“咦?”船艇四周蓦然想起数声哨响,哨音急促,东呼西应,此起彼伏,桥上行人一听哨音,顿时大惊失色顾不得收伞,少牵老,大牵小,哄然一散。不知去向,只留下数把打开的油纸伞敞开向天。小女娃放下竹笛,手脚并用爬起来,右手搭篷,睁大双眼往四周瞧了一遍,后跑至艄公腿边叫道:“阿爷!阿爷!湖匪来了,躲,躲!”艄公神色由喜转哀,神情惨然。手中竹蒿更加拼力摇动。他感受了一下风势水向,待不及询问客人意愿,便拨蒿换向,找着最近一条沿岸,打算上岸带着孙女奔走逃生,船上物品寥寥,只有一些茶叶,清酒。和一些新摘下来的瓜果蔬菜。船中的小女孩刚才听见哨音刺耳,再听这会儿已经苏醒,见老艄公行动迅捷,小女娃又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船上物件。便知向湖匪劫掠这种事情,在这处地面上已是屡见不鲜。她站起身子,走向船头。船只晃荡不定,那女子却连面纱也似乎未动一下。眼瞅着船只离岸愈来愈近。“咔嚓”一声,远处湖泊上的几只行船传来一声巨响,绿衫女子回头一望,见数只吃水甚重,满载着凶恶湖匪的船只与其他艄公的行船猛然一撞。艄公的船只顿时碎裂,船上艄公又惊又怒,见自己船只已裂,不及思索,把着竹蒿猛地往几位湖匪头上一敲。“哎!”一位湖匪吃痛,头颅流下一点鲜血。其余诸匪见此情景,不但不恼,反而喧噪更甚。


IP属地:广东1楼2021-07-16 00:09回复
    那受伤匪徒抬头狂笑,双眼紧盯着艄公。而后又转向艄公身后的客人,那客人是一家三口。丈夫像一个文弱书生,手中颤颤拿着几块细碎银两,跪在船上,不住磕头,将妻子孩儿护在身后。
    那群湖匪一见到女子,个个轰然大笑,什么样的粗言秽语都说出来了。更有甚者挤眉弄眼,向那妇人说道:“好亲亲,跟着爷我,保你平安,要是不允,你那相公怕也是不能保全喽,哈哈哈!老三!你不是最爱这种麻条杆一样的小相公了吗,不给他瞧瞧你的厉害?!”那一对母子脸色煞白,畏缩在船尾不言不语。她们皆是到江南水乡旅游赏景的旅人,并不识水性。更不知在行船还会有湖匪这般凶残之徒,那艄公瞅了瞅左右。瞥见东南方尚未有湖匪船只,顾不得良心隐痛,竹蒿朝湖匪一扔,身子一滚,径潜入湖水深处。众匪哈哈大笑,其中有人闭上单眼,瞄着气泡吐露,艄公换气的地方,将手中长叉奋力一掷。“啊!”一声惨叫传来。众匪一声喝彩,个个观玩着这艄公在湖泊中垂死挣扎,犹如玩弄搁滩游鱼般,好不有趣。
    “哇——哇!”。那妇人怀中的孩儿突然放声啼哭,哭声嘹亮刺耳,竟把与妇人近在咫尺的湖匪唬了一跳。“小妇人养大的!这都能吓你一跳。怎么不去喊爹喊娘。”,“啪”的一声,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对那被唬之人劈脸赏了一巴掌。那人受打之后,趁他不注意之时,怨毒一瞪,心中各番咒骂,嘴上却不敢再言语。他目光转向那个婴儿,心里打量着待会劫掠时,该怎么炮制这个让自己丢人的家伙。


    IP属地:广东2楼2021-07-16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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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侠!“老艄公突地跪下来,拉过香儿,对着绿衫女子不停磕头,嘴里念叨着:”女侠救救我们,救救我们……我们受他们的苦……多了!“绿衫女子吃了一惊,说道:”这是什么话,老人家请起。我一定尽力而为。“艄公咬着牙,狠着脸,红着眼。神情之愤恨令人触目惊心。


      IP属地:广东3楼2021-07-16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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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试他一试。“绿衫女子抬头望天,见头顶上有几只飞鸟远翔,径往湖匪船只方向飞去,她收起四针,只留一针夹在食中二指隙处,瞄准方位,见飞鸟已近敌船,轻喝一声,两腿发力跃起,横起手背,手腕发力,指力直贯银针,”嗖“的一下,那一根银针穿雨刺云,直直穿透飞鸟两翼。”嘎——!鸟儿发出一声高昂的啼叫,而后便如一粒黑点般直堕入雾中。“看来我练得还真不错!“绿衫女子望着鸟儿堕落,开心一笑。转头却瞧见那艄公目瞪口呆,愣愣傻站。见她瞧着自己,艄公冷汗遍布背脊,又跪下来,磕头不停。绿衫女子见状,连忙又扶他起来,劝道:”老人家,你这样我可是要折寿的。不可,快快起来。“


        IP属地:广东4楼2021-07-16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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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艄公爬起来,矮着头向她说道:”女英雄——“”什么女英雄,我姓徐,单名一个墨字,你称我徐姑娘便可。“徐墨从袖间抽出锦帕,帮艄公抹去脸面上的污水脏泥。艄公感动,内心只觉得有这番大本事的人物居然这番和蔼可亲。”他素日不善口齿,话头只在这一亩三分地的湖泊风景上,可现下他激动极甚,搜肠刮肚,各种赞誉捧言也不知从哪听来的便脱口而出。徐墨听了虽明知是假,心里依然说不出的受用。


          IP属地:广东5楼2021-07-16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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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等会,香儿!”徐墨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来。香儿天资聪颖,虽不识人情世故,但看爷爷所作所为便知眼前这位面容可爱的大姊姊肯定对自己大有帮助,因而强压着内心恐慌,抹去脸上雨水,扮出笑容,欢揪住她的衣衫,以示亲近,徐墨苦笑摇了摇头,弯腰蹲身,从香儿衣衫上的口袋出捏出一颗莲子。直扔进嘴里咀嚼说道:“姊姊吃了你的莲子,便一定会把他们带回来,姊姊说到做到。香儿,你信不信姊姊?——“信!”


            IP属地:广东6楼2021-07-16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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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便去了!”话音未落,徐墨双足轻点,如蜻蜓般径向朦胧湖雾中奔去。(第一章完)


              IP属地:广东7楼2021-07-16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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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没人看我就大胆写了。权且当作练笔。也不知道自己写得行不行,,,,,,,


                IP属地:广东8楼2021-07-16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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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2楼之后的部分发不出来,那只好截图了


                  IP属地:广东9楼2021-07-16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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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片段,接在2楼之后,3楼之前


                    IP属地:广东10楼2021-07-16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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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的,感觉很细腻,前头写得对话很老到。确有兴趣,倒是不见得非要公布,也没必要博取别人赞同,攒稿修改发布即可。现在网路剽窃挺厉害的,小章小节无所谓,丢了大局怪可惜的。这是第一章吗?未看到全貌,隐约觉得有些问题。例如,龙套人员是否(不知道有没有副主角)数量太多、镜头是否太多,是否合适。建议围绕大纲,或写到剧情中路再回头修改下剧情,去除无效或不必要情节。再例如,节奏的把握不是那么准,就会产生不合理性。遇见打劫危机生命,正常的途径应该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的那种砍瓜切菜的急促控场或救人,就像人掉水了,但凡会点水,努力的方向就成了,要么主角水性好轻松施救,要么机智多靠绳杆救人,要么主角人脉广一声令下全员救援,而不应该是等到落水者的家人求到身边,还说你等等我,我先游游水看有无忘掉,然后还行,然后说你放心吧,劳资这么**,肯定会把他救上来不啦不拉,那求救的老头还不都急疯了,没准第一集就得打死主角。言不尽对,略有夸张,参考就行。


                      IP属地:山东11楼2021-07-16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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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投网文,大概是没戏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7-16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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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弱客逢难
                          徐墨施展轻功,趁湖上烟雾未散之际察看敌情。多亏得她身穿绿衫,在这湖中绿水,沿岸绿林之间,即便有寥寥几人看到些身影踪迹,也全然当作眼花。
                          船上婴儿哭啼声未停,但也再无其他声音。徐墨心中一凛,知道婴儿爹娘已遭毒手,心下为他悲痛。她轻功甚强,但武功却并不高明。前番作为不过是一时热血奋涌,未至半路已偷生畏怯之心。但此时婴儿父母已然双亡,徐墨悲悯之心更甚,心里打定注意,无论如何,都要带着这个苦命孩童一齐逃生。至于己身安危,却没想那么多。
                          徐墨听音辩位,发觉那婴儿虽一直在众匪包围圈之中,但声音断断续续,时大时小,最后近接近于无。“糟了!”徐墨忧惧如焚,顾不得试探,内力尽发,双脚点水如飞,如游鱼般滑进人群之中,见船上并无婴儿身影,抬头四望,见众人皆手持长剑,标枪,长戟等武器。众匪见一黑影“哗”的一下穿将进来,一时无措,竟都怔怔不动。船上躺着艄公和那一对夫妻的赤裸尸体,他们身上的盘缠衣衫被湖匪扒尽,单留着尸体坠入湖中,难得安眠,只可做湖中的鱼虾之食。“哇,哇……”徐墨听见头上有婴儿呛泣之声,仰头一望——婴儿正挂在一个湖匪的鱼叉上,他奄奄一息,衣衫褴褛,身上多有擦伤。原来这一群湖匪不仅杀人谋财,竟还将孩童挂在兵器上互相掷玩,浑然不顾婴儿性命。
                          “**!”徐墨大怒,她两手一拂腰上器囊,双臂猛扬几下,数根银针朝群匪扑面而来。进的湖匪首当其冲,未及避闪便接连发出数声惨叫,徐墨这一招下了狠手,中针之人要么捂眼低首,要么捂口流涎,更有中针者,捂着挡下满地打滚。“是谁?”一个群匪话正说完,只见眼前绿影又蓦然一闪,一阵剧痛从天灵盖传来,鱼叉上的婴儿已经不见人影,那手持鱼叉的大汉抱着头颅在那卧地惨号。原来是徐墨夺去婴儿,又捻针使劲往那人天灵盖狠拍了一下,将银针尽贯入脑,以泄愤恨。
                          “哪里来的**,兄弟们,给我拿下!”
                          一声命令下来,整个湖面顿时作乱哄哄状,因为徐墨身轻技巧,身影快急,整个人如飞鸟穿林般,难抓片羽。她徐墨抱着婴儿在匪群中左闪右躲,虽身法高明但仍是险之又险。
                          “小老鼠,带着个累赘居然还这么会钻,你与他一齐给我留下吧。”徐墨逃出包围圈不久,还未松口气。突觉脑后风生,“有强敌在后,不可斗,逃!”徐墨单手再拂腰间器囊,将所有银针一把夹在手上,也不看敌人方位,迎着逆风,将银针尽力甩向身后。“力道不错,但手法差了点。”徐墨身后的敌人冷笑一声,运起内力,双掌混圆,掌心隐隐有内力波动,他瞅准徐墨方向,怒喝一声,双掌拍向湖面,只见徐墨四面湖水突然咕咕发动,而后“嘣”的一下,爆炸开来。群匪大喝一声好彩,徐墨回头一望,见一个寸头黑肤,肌肉虬结的粗莽大汉撞将过来,看来应是湖匪中的好手出场。徐墨护住婴儿,那被掌波激溅的湖水,“啪“的数下似马鞭般鞭打在她的后脊,徐墨吃痛。见沿岸已近,岸边却只剩一渡野船。并无人在旁,徐墨心中颇觉不安。但强敌在后,首要之事应是摆脱敌人。她见敌方武功虽强,但脚步似乎并不如己快,但若引到人群密集处,焉知不会伤及无辜?
                          徐墨拧眉细思,觉得与其去至岸上奔逃,不如先在这湖面四周一波周旋,待他追自己不见时,再悄悄溜走,那样便可避免岸上的百姓无辜受殃。徐墨打定主意,见婴儿细眯着眼,吮着指头瞧向自己,不哭不闹,十分乖巧。她亲了亲婴儿额头,心中暖流热胸。“拼却性命不要,也不能弃了他!“徐墨心道。
                          二人在湖面上几番游走,身在船上的那些群匪瞅着徐墨身影,不停投掷武器。却一个也扔不到徐墨身上,反倒有不少扔中了赶在徐墨身后的莽汉,群匪帮了倒忙,皆气得哇哇大叫。那大汉见眼前的小女贼步伐虽快过自己,但不知为何始终在这一带湖泊上不断徘徊,不肯上岸。这汉子做湖寨水匪日久,日常作为皆是些烧杀淫掠之事,哪里明白徐墨不肯上岸乃是因为不肯伤及无辜之意,只作她是缓兵之计,等待援军到来,好将自己这伙儿一下全部捕获罢了。
                          他心念至此,不再留手,打算速战速决,大不了这湖泊再多两具尸首罢了,彼时湖上除数支匪船与一艘被匪船撞散的破船外,湖岸两方,皆已毫无人影船迹。“平日里来此劫人劫财,四周也多少有不知事故的老人孩童坐在堤边作观客状,怎么这次从头到尾,除了这夺走婴孩的不速之客,周围竟无一人踪影!莫非——”群匪中一个面净无须的中年汉子暗道一声:“中计!”,他是这一窝湖匪的水寨军师,此人身材瘦弱,患有肺疾,动不得兵器,早年曾在官府中做过幕僚师爷,所以对官军行事,最为敏切。曾数次帮助众人逃脱追捕,因此每次行动,群匪斗必要带上他,监察四周状况。
                          湖匪军师掏出一个特制的竹哨,急吹两下,慢吹一下,示意众匪抛下财物人口,立即撤退。军师这一个竹哨是特别制作,声音尤为响亮。那哨音也传入正追赶徐墨的莽汉耳中,他知事情有变,心道果真如此,对方就是官军拖延自己的诱饵。此时湖面四周必已经埋下伏兵,要想突围,却不知要损去多少兄弟。那莽汉心下气闷,朝徐墨背面在空中重拍一掌,不管其死活变转头回船。谁料此时徐墨其实早已是强弩之末,内力已耗去八九。“砰”的一下,那一掌拍在徐墨背上,她体内已无内力抵挡,只觉后背仿佛有一只巨蜂往自己背部重重一蛰。整个脊背痛得毫无知觉。她闷哼一声,嘴角抿出缕缕血丝,眼前金星乱迸,“岸……岸在哪里?”徐墨视线愈加模糊,她凭之前的记忆大概瞄准一个方位,耗尽内力怀中仅仅箍着婴儿,翻身一跳——背朝地,胸朝天,“噗通!”,徐墨眼前发黑一片。“好疼——“,她的身子落在一处堤丛边。全身一阵又一阵剧痛。徐墨强忍痛苦,摸了模怀中婴儿,感觉其应无大碍后,再也支撑不住,痛晕过去。
                          湖匪军师吹毕哨音,大喊一声:“快,开船回寨!“那些湖匪听见军师命令,只得赶快回寨,此番动员甚众,却只劫得这一点财物,便要班师回寨,还被那女贼伤了许多兄弟,得不偿失,个个都懊恼垂首。
                          众匪集结完毕,匪船缓缓划动。他们经过今日这番折腾,手中兵器又都丢失在湖内。心情不爽,望着澄净如镜的湖面怔怔发呆。打伤徐墨的大汉回到船上,立即叫人将受银针扎伤的兄弟抬到自己面前,他用内力一探,发觉他们这伤并不是扎伤,而是银针直接穿过血肉,插在骨节上,表肤只有一个泛血的小孔。“大汉生怕银针淬毒,眼见就要在他们伤口上剥皮扒肉,取银针出来,才可救得他们性命。谁料才一开始,第一个人便耐不住疼痛,哆嗦着双手,涕泪横流的按住大汉的手臂,求他不要再治。”他们体质不行,我这样治疗,不毒死也会痛死。——得回去找回那小女贼,逼她把银针弄出来才行。
                          那大汉回望几眼堤岸,见尚未走远。便向军师说道一声,而后身如疾箭,跑到堤边。见徐墨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二话不说,连带着她怀中的婴儿一齐背到船上。“她若不肯,我便作势要挖这小**一只眼。”大汉奔将回船。揪起徐墨,几个巴掌打过去。徐墨迷迷蒙蒙的闷哼几声,群匪中有人笑道:“戴老大!,这样未免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这武功高强的大汉原是这群水匪的带头大哥,众人不知他的表字,一向只以戴老大相称。
                          “等她治好了我们兄弟,带她回寨,我们的寨瓶又可再插上一朵花了。“众人笑道,”那新上寨的弟兄又有艳福可享喽!“湖寨规矩,每一个新兄弟都可以闭眼在寨瓶中拈花,拈到哪支,便可睡哪个人一晚,老大伙儿别惦记。,这娘们姿色不错,到时不知是谁那么好运气,可以一亲芳泽——“
                          “此番或又是官军诡计,众位兄弟不可放松警惕。待回寨后,再说这些不迟。”戴老大和军师耳语了一会,而后发话,众人听首领发言,鸦雀无声。眼睛却都觑着徐墨,心里各种邪思歪想。
                          ——徐墨懵懵懂懂苏醒过来,但因为眼睛发肿,睁不开眼,只能一直躺在船上恢复体力,他视力不行,听力却无大碍,周围湖匪说话也无遮拦,所以她很快便弄清了自己目前处境:孤身遭难,孤立无援。徐墨感觉了一下身上衣物虽然完整,但身上无一针一刃,就连自尽也不能够了。


                          IP属地:广东13楼2021-07-16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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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沉,星月无光,凉风爽面。船只已逼近水寨,戴老大命令两人举起火把去至船头。点点星星的火花在空中飘荡,那两人来至船头面向水寨大门,徐墨见寨楼四柱绑有火把,两个哨兵借着火光察望着自己所在的船只。戴老大与军师见水寨无恙,自松了一口气,心下大定,他们心想着只要一入水寨,寨中各种陷阱兵器,粮草金银,便是官军亲到,自己也毫不畏惧,江船上两人先轻吹数声笛哨,而后高举火把有规律地晃荡了几下,寨楼哨兵见状,也举着一支火把,对着寨外地人晃了数下。徐墨见眼前二人面有喜色,心中忧虑更重。徐老大点住徐墨穴道后,拿绳帮住她,以防她逃走,之后背着受伤兄弟走向营寨大门,引得众人心下感动不已。
                            “我是戴头领,,快开寨门!”戴老大背着伤者,走至水寨门前,正疑惑大门为何不开,此时,一枚小镖“咻”的一下,从寨门隙间打了过来,小镖几无声息,戴老大忽感腰间一痛,侧手一模,虽然夜黑风高看不仔细,但光凭点点湿粘的手感,便知自己腰间已经受伤流血。“和人在我寨中放肆!”戴老大提着他人,反退几步。正游移不定之际,后边又传来几声惨叫。戴老大回头望去,却见后边漆黑一片,只剩一片嘈杂之声。那些握有火把的人已刚刚不知被什么东西全部弄死。大伙儿一下子慌乱成一团。
                            戴老大见在自家老窝里具有出现敌袭,心中大为诧异,他清了清喉咙,使内力喊道:“常言道‘进庙拜神,进屋叫人’贵客上门,戴某人当扫塌烹茶相待,若是戴某仇家,众位阁下也应现身出来,讲明恩怨。江湖信义为重,一刀还一刀,一命还一命。戴某绝不含糊,似这般不速而来,伤人害命,未免太过了吧。“戴老大说完,料对方也会以内力发声,便屏神静气,只待哪一处位置有话音发出,便立即奔寻进去,找到敌人位置。他不再前进,等候敌人发声。
                            “戴老大救我!”一声求乞突从他左侧一角发出,“不好,军师被劫了。”戴老大循声奔走,心念着救回军师要紧,他自己不通文墨,不懂规筹。平日全仰仗军师管理水寨,才得以在此处地面安身。若军师有危,自己这处水寨,怕也是坐不稳了。戴老大跑至军师呼喊之处,只见一只鞋袜在地,人却已不见。他几番寻探,始终无果。想到眼前局势混乱,他想到敌人绝不止一个,而对方知晓自己手下皆患有夜盲症,因此专击手持火炬之人,灵机一动。戴老大从被打死之人衣内一手摸出燧石,火绒,一手捡起火炬。用燧石与火绒就这火炬头,打出火来,而后带着火炬,在原地张扬。
                            群匪见到火光,均想又是哪位兄弟如此大胆,竟不怕惹来敌人,死于非命。于是火光所照之处,众人纷纷往后退却。戴老大手持火把,见手下如此胆怯,心中既怒且悲。正欲发话,忽觉眼前人影一闪,敌人已经出现,两个人如电闪般带着两点锋芒径来直取自己性命。未及思索,戴老大还未看清人影,不自觉便抛开火炬,双掌发力拍出。“嗒”火炬刚一落地,众人只听得两声“啪”的巨响,那两人已被戴老大各自一掌击飞。
                            徐墨身在群匪之中,此时天地一片昏暗,没有半点光亮,就连寨楼上的火把也不知何时熄灭了。那些贼盗到了晚上个个都视力极差,而她却可以凭着湖面上闪烁的片片流光辨析事物。因此看守徐墨的人你抓我,我抓你。徐墨左碰一下,右撞一下,挟带着散乱的人群,一下从人群密集之处逃出,她见众人似瞎子般你推我挤,乱成一盘散沙,小声一笑,拿着刚从他人身上顺出来的刀刃,反手割断绳子。恢复自由之身,
                            徐墨逃开混乱的众人,避在一处幽暗的巨石之后,这里临水傍岸,多生杂草,水流汩汩声不停,她试运了运内力,发觉经脉堵塞,轻功根本使不出来,暗自焦急,“这可如何是好,我连逃也逃不快,待月亮稍朗,又有可能又再被抓到。“徐墨秀眉蹙动,望着月亮,听着杂声,呆了又呆,竟想不出一个像样的方法。
                            “砰!砰!“两声巨响忽地从徐墨耳边传来,她伏下身子,单眼顺着微光,凝眸朝着发出声音之处望去,只见两个大汉大字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徐墨心想:”这定是那一群贼盗遇上了官军,又或者不知是哪一方同道在这里黑吃黑。先看看他们的死活先“。


                            IP属地:广东15楼2021-07-16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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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墨正欲启步,忽又见一人从阴暗处跑来,夜色昏暗,徐墨看不清那人面目,只见他蹲在那二人身旁,先是指探鼻息,侧耳听脉。而后又将他们衣衫扒开,查看伤势。徐墨藏在石后,心中疑惑对方是敌是友,若是与那群水匪一样的同道,自己此时手无缚鸡之力,才脱虎穴,又如狼窝。因而不敢现身。那人看完伤势,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拨开盒盖,用指头点了点盒里的膏药,,轻轻擦在其中一人伤处。
                              此时,月光偶尔一泻。那人抬头,朝徐墨这一边望来。仿佛望见了什么东西。“不好!”徐墨连忙后退数步,避开月光。但那人已瞧见徐墨那被月亮勾的长长的淡影。“谁?”徐墨还未来得及发声,双手两腕,均已被对方一手捏住,“你是何人?”那人嗓音冷淡沙哑,力气颇大,抓得徐墨两只手腕又热又疼。
                              天上月光又是一照,弦月高悬中天,徐墨见到自己二人身影皆映在石岸上,“咦?这人个子,好像比本姑娘还矮一点。”一丝笑意从徐墨脸上悄然划过,徐墨后又赶紧收起笑容,生怕惹怒了身后的人。
                              “这小姑娘在笑什么。”那人稍一皱眉,心里疑惑不解。他此番是受命上意,听闻当今圣人将寻访江南,以慰百姓。此行第一站便是自己这块京口县地面,因此衙门上官令三令五申,在未来数月间,必须要做到:“匪无影,贼无踪,盗无形“因而在清理完路面盗贼后,他便率领众人清洗湖面贼寨。如今圣上御舟已近江南地面,他宵衣旰食,发动全县武员,硬将周围大小匪帮扫了个干干净净,如今只剩下这几处水寨尚未平定。他白日开船直冲水寨,却发现水寨寨主领着寨徒早已出去劫掠,于是他先行夺寨,按兵不动,打算到他们劫掠归来时,来个一网打尽,连根拔除。他多日鏖战,神经敏感,此时混战正乱,他发现一个小女子藏在自己身后窥望,因此又惊又疑,先下了狠手缚住了她。
                              但见他眼前的小姑娘面容清秀,个子瘦小,簪发散乱,一身青衫长裙尽被江水濡湿。刚才被自己一把抓住也不曾反抗,像是一个姣好女子,不似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他稍松戒心,开口说道:“我乃京口县县衙捕快谢武,这位姑娘到底是从何而来——不管姑娘从何而来,待会等我们县衙守卫清完水寨诸盗,姑娘还需和我们走一趟。”
                              “谢大哥,我是被绑到这艘船上的,那群匪盗不仅绑了我,还帮了个无辜的婴儿,他们……他们,哎——你先帮我打通穴道,我要把那孩子救回来……”徐墨长话短说,将前事粗粗说了一遭,愈说愈急,谢武听得糊里糊涂,后想其意图,就是让自己帮她打通穴道,恢复内力,帮助她救出她口中的那个小孩子。
                              “不可,徐姑娘,若真有孩子,我们自会去救,但姑娘是救不得的。”谢武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墨,心里盘计若真是如此,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却练了一身飞针打镖的好本领。从文费心,练武烧钱。她出身必属高位。若不是哪一户武林世家的千金便肯定是哪一处豪宦贵派的亲女。今孤身陷此绝境,倘若自己猜测不错,那么对待徐墨既不能马虎了她,也不能置她之愿于不顾。
                              “要是照顾好了她,说不定我便可白捡一个大人情。”谢武想毕,换了个脸色,向徐墨说道:“徐姑娘,救人之事,乃谢某之责,但姑娘不可轻身向前,这样吧,我助姑娘恢复内力,与您并行救人,姑娘可对我指明敌人方向,但万不得已,您不可出售,不然要是损手残脚,那又是谢某的失责了。“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徐墨答应下来,二人先安置好那被戴老大击飞的受伤之人,然后谢武帮助徐墨疏通穴道,又予其膏药敷伤。徐墨就地捡了些石块,贝壳一类的抛掷物什收入囊中,谢武又制止徐墨,从腰袋中摸出数十枚铜钱赠送给她,以作暗器之用。
                              徐墨朝谢武一笑,谢武摆手,微笑无言,二人戒心尽皆懈下戒心,徐墨带着谢武四下探望,见寨门一处空了一块,门前一个手持火炬,炬上闪烁着灿烂火光,火光下俨然映着一章浓眉巨眼的脸孔。“就是他,那些匪徒的头儿,他们都叫他‘戴老大’。“”这厮武功不错,伤了我好些弟兄,“谢武侧头瞅向徐墨,”徐姑娘,你的“暗器“能不能打痛那厮的手指,让他把火炬丢下来。我可趁他不备,可先夺战机。“”这个……“徐墨单眼瞄了瞄,”此处并无月光供我看清,我要先等一会,看看月光是否可照到戴老大那里,若一照到,我便出手,“徐墨捏了铜钱放在掌心,“谢捕头,切记月光一照,我便出手,你得紧随其后。“
                              “没有问题。“谢武说道。
                              话音刚落,弦月忽地大放光明,“就是现在!“徐墨望准戴老大的持炬之手,指隙捏住铜钱,反手急扬,铜钱一下飞将出去。
                              “原地等候,不得妄动。“谢武”咻“的一下奔疾而出,右手一拔,一柄寒光凛凛的刀刃在月色下轻声出鞘。
                              那枚铜钱不歪不斜,嗒的一声击打在戴老大持炬左手的中指节上,戴老大闷哼一声,火炬掉地,头顶风生,他仰头一望,一弯鱼钩似的刀光已映在自己眼帘之中。
                              “你是谁!“谢武没有应答,那一钩刀光愈加闪耀。


                              IP属地:广东16楼2021-07-16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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