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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呼呼呼呼呼给我上去!!(激动


IP属地:重庆33楼2021-10-01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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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叶季中 气温回升 晴】
    当我站在那条深沟前时,大片厚重的、来自树梢的阴影随着我的目光投进去。重重光斑叠在月烬的脸上,我甚至没法看清沟下她的表情。
    月烬受伤了。我的脑海只是一下紧接一下地、狂烈地震荡着,应和我失序的心跳。“我的腿扭伤了!”月烬的哀号不断地从沟里传出来,“我跳不上去!”
    我身边都是武士们粗重的喘息声,我听到尾巴噗噗地抽打湿润泥土的声音。“安静一点!”我狂怒地嘶喊起来,“让我想个办法——谁能想个办法?”我努力组织紊乱的语言——我根本连月烬的脸都看不清,我看不到她的伤势,我现在根本接触不到她。
    我想起方才云鹰抓着我火急火燎就赶出来的样子,一阵羞愤涌上我的心头——不能因为我跑得快就拉我出来啊!这种事肯定是陷落之歌比较有经验啊……“融爪,冷静下来!”肩头突然平白无故遭受沉重的撞击,没有防备的我一下子歪倒在地。云鹰花色斑驳的面颊占据了我的大部分视线。他的吐息喷在我的口鼻上,胡须戳着我的脸。“你是巫医,你这么急还要谁冷静下来!”
    “你在这大吼大叫,月烬也不能从沟底爬出来。”跳跃坐了下来,用他鼻子上的白斑对着我,语气里满是让我浑身不舒服的气息,但我好像也没有反驳他的底气,不知什么时候竖立起来的颈毛也慢慢软榻下来。“融爪,不用急。”月烬也在沟底下说道,她的声音还算平稳。“你会觉得你的呼吸很急、心跳很急吗?”我趴在沟旁,将脚掌扣进稳定的泥土、扣进裸露的树根里,然后把上半身微微探出去,探向沟里。我大声询问道。这样头朝下的姿势让我有点难受,胃里有什么东西像要被倾倒出去。
    “刚刚摔下来的时候是这样。但是现在好很多了。”月烬的声音变得更清晰了。“好的,好的。”我缓缓地把身子抽回来,重新站在坚实的地上。“她刚才是怎么掉进去的。”
    跳跃沉思了一会儿,耸了耸肩。“有一只受伤的斑鸠擦着月烬的脑袋飞过去了,她就跳上去追,然后就掉进去了。谁知道这棵死树下有这么深的沟,以前从来没发现过。”云鹰补充道:“这件事太突然了——我听到巨大的响声。可能是死树根旁松动的泥土被月烬踩到塌陷了。”


    IP属地:广东34楼2021-10-16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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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我担忧地瞥了一眼这条深沟,然后小心地绕过去,开始观察一旁的死树。这是棵不算很大的树,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它早早地死去。按理来说这种年轻的树,倒下时被根拉扯松动的泥土不应能造成如此深沟。“可能是……鼠洞。”我沉吟片刻,做出了自己的猜测。
      “有可能。”云鹰赞同道,“但是我们先想想怎么救月烬出来吧。现在已经快傍晚了,气温降低,在这种地方过夜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副族长锁紧眉头。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棵死树。我的目光在死树的树干和深沟之间不断跳跃。滚烫的主意开始灼烧我的头脑。“月烬,”我朝沟里大喊,“里面的位置宽敞吗?”
      可能在那样的焦虑环境了待一阵子实在不好受,月烬的声音有点烦躁:“这里面可以死足足十只猫,头连着尾巴放那种。”“这么乐意你就待里面别出来啦。”
      我实在难受,不服气地顶了回去。
      我开始招呼跳跃和云鹰。“我觉得我们可以把这棵树丢进去,让月烬顺着树干爬出来。”
      跳跃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但过了不久便吁了口气:“好主意。”他绕到树杈的位置,找到施力点。云鹰走到树干旁,将肩胛抵在树干上。“准备,走!”我大喊一声下发指令,不算沉重的树立刻挪动了一点。树根悬在深沟上方。“小心点!”月烬开始嘶鸣起来。跳跃将身子探入树干和树杈连接的那一片下面,然后将树稍稍顶起。他用力时的嘶吼几乎要掀飞我头顶的毛发。云鹰趁机施力,树根往沟底沉了几分。
      “树根卡在那里!下不去!”月烬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已经有些许沙哑了。
      “月烬,躲到角落去!”我提醒她。在一阵窸窸簌簌的声音结束后,跳跃和云鹰都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我。
      下一秒,我向树根跳去。随着云鹰的惊呼,我落在了那些粗壮的根上,树立刻“吱呀”惨叫着往下沉去。“你在干什么!”云鹰惊慌的大喊让我的脚掌泛起阵痛,而余光中的跳跃却已经心领神会地再度推动树梢。树开始狂叫着向沟底坠去,烟尘飞扬,模糊了我的大部分视线,颗粒钻进我的口鼻,刺痛我的耳朵。“融爪!小心!”月烬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拼命朝尽可能远的地方跳去。“闪开!”说话的同时,我已经踉跄着摔倒在地上,多处皮毛都向我的身体中心传达火辣辣的刺痛。我猛烈地咳喘起来,那些烟尘结成块从我的喉咙里喷射出来。
      随着视线逐渐清晰,我终于能够看清月烬了。我的喉咙深处不由自主地涌出低沉的呜咽。我赶紧站了起来,看见月烬被尘土掩住光彩的象牙色皮毛。我走向她,看到那条伸张角度奇怪的后腿。“我帮你复位吧。躺下来。”我已经不再焦虑了。我平静地看向月烬。
      “嗯。谢谢你。”她冲我眨眨眼睛,然后温顺地轻轻躺了下来。我的前掌落在了她的后腿上,然后按照陷落之歌所教,用力一使劲——
      月烬吃痛,大叫一声,但她的腿已经恢复原样了。“别使劲,慢慢爬上去吧。”
      我温和地对她说,然后掺起她。
      夜逐渐来临了,但还有些许烈色暮光落在深沟的土壁上。寒冷的气息往沟底下压,月烬不免向我贴近。
      “走吧。”


      IP属地:广东35楼2021-10-16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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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21-11-28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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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烬的腿伤痊愈七八分 干燥的一天 晴】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晴星这么对我说时,陷落之歌的肩膀顶开了族长巢穴口的垂帘。
          “你不需要谁去严厉地警告你,对吗?”
          晴星的目光并没落在我身上。她的视线越过一定看起来很颓靡的我落到了陷落之歌身上——她要责骂他训练出来一个多情的学徒吗?“跟陷落之歌没有关系——他没有纵容我——”我扯开喉咙试图为老师辩护,因为我已经注意到族长眼中逐渐沉重的严肃。
          “你何必这样苛责一只半大的猫,”陷落之歌倒是不紧不慢,他坐到了我的身边,将尾巴收到脚掌边。我迅速感觉到在我、陷落之歌和晴星之间拔地而起的巨树——族长的神色似乎很复杂。“我没有苛责他,”晴星反诘道,“我在问他,能不能自己放弃一些东西,从而达到对我们都有利的局面……”
          放弃喜欢的事物吗?我思忖着。从前是放弃武士职位,现在是放弃月烬。
          以后要放弃什么?
          放弃单调、短暂而珍贵的青春、放弃漫长的岁月、放弃掌中的猎物——到最后,放弃健康的关节、放弃顺滑的皮毛、放弃明亮的眼睛、放弃摇摇欲坠的生命。
          “云鹰和你依然是好朋友。”晴星突然冒出来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你知道陷落之歌的关节炎为什么这么严重吗?”我飞快地答复道,“上个季节族群里闹瘟疫的时候,他联合当时影族、风族、河族的巫医,四只猫,翻山越岭去寻找救命的药草。他在深厚的积雪里不眠不休地长途跋涉,他的关节因此受到严重创伤。如果没有那次长途跋涉,他的关节还将健康很长一段时间,而不是现在就吱嘎作响,而不是……”
          “你够了!”晴星愤怒地发起抖来,作为陷落之歌那场长途跋涉的受益者之一,我无法通过她面部缠结的线条判断她当下的情绪。
          “是主动地放弃还是被迫地失去?”我不依不饶地追问着。陷落之歌竟依然一言不发——他只是用尾尖轻轻勾了勾我的脚掌。“让我和他聊吧。”陷落之歌请求着。
          显然在场的猫的鼻腔里都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味。相较于被严肃的族长拉到族长巢穴里,由陷落之歌和我进行谈话,显然也是更为合适的。“有些事情,武士和巫医看得不一样。”陷落之歌说。
          “我们所走过的路不一样,所见的风景不一样,对生活的认识自然也有偏差。”
          这是陷落之歌拽着我离开族长巢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IP属地:广东37楼2021-12-04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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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前的楼主,热热还能吃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21-12-04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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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陷落之歌把我按在柔软的苔藓窝里,然后引导我深呼吸。这时候,我的肌肉才酸疼地发胀,四肢也感到疲软。我刚才在和族长对峙!我的脚掌不可避免地发麻——在弥漫的草药味和陷落之歌温暖的体味中回忆刚才的气氛,简直就像触摸巨石一样让我感到后怕。
              “你刚才在干嘛?”陷落之歌终于不满地发问了。“你刚才的举动简直就像在獾的鼻子上跳舞一样愚 蠢。”
              “我不是有意想做什么……”我嘀咕道,轻轻地耷拉下竖立的双耳。我刚才并未过多地注意晴星对我有意施加的压力、她的情绪和她的肢体动作,我只记住了她干硬的声音。“别担心。”陷落之歌轻声说,“我不会过多地去责骂你的。但我希望下次,你可以注意分寸。”“好的。”我温驯地回答道。
              “现在,让我们把这次谈话的目的再阐述一遍吧——虽然我不是很想把这件事看得太过严重。”陷落之歌说,“生命随着新叶潮动一直以来都是很正常的事。不必为此感到惊慌。”
              “谢谢你。”我再次回答道。
              “现在我们在这里谈话,是要了解你和月烬目前的关系。如果这段关系对你的职责产生了一定影响,我们甚至有必要清除它。”陷落之歌开始慢慢地说。他略直起身子,并咳嗽两声。“嗯……差不多是这样吧。”我含糊地说,把脸微微转向另一侧。“我看得出来。你在月烬身旁的时候其实很平静。你会平静地工作、平静地生活、平静地为你的族猫服务。”
              我有点怀揣希望,我把我的下巴向上抬了抬。“月烬并不会对我的巫医职责造成影响,对吗?”
              “这是你的常态。”陷落之歌肯定了我话的一部分,“但月烬是武士,她不可能永远健康安全。一旦月烬的安全受到威胁,你的状态就会被随之扭转,那时的你虽然能够快速解决问题,但是急躁而危险。如果那天你踩着树根摔下去的时候撞到了石壁上、你被树根压在地下——你想过后果会是什么样的吗?他日我若身死,你便是族群的父亲。”
              “你不能把你同月烬牵连得过于紧密。是,我承认这份感情。我能感受到你的快乐,融爪。”陷落之歌将他深邃的目光融入我的眼神里,他正在把浓重的歉意向我传达。“但是太遗憾了,父亲应对所有的孩子一视同仁。”
              “我知道你还年轻,这件事你要慢慢去感受。我不会向晴星那样逼迫你在一夜之间长大。”
              “我现在把这个故事告诉你。听懂是以后的事。”
              陷落之歌开始促动双膝朝我靠近。我僵硬着等待他用温暖的长毛拥住我。他的气息好温和,喷吐在我的耳廓,他的胸脯挨着我的肩胛,他有力的心跳声向我脑海中央飞去。“我是父亲……”莫名的抽噎伴随着这句话从我的口中流出来。月烬此时模糊成一片薄薄的影子,原本牢牢粘连在我身后——但现在她似乎身有双翼,向天际飞去——
              不,是我身有双翼。有好多双我依恋的宽厚脚掌按住我,将双翼插入我的身体。我的翅膀就牵动我飞起来,一点点离月烬而去。她在地面。
              而我飞向广袤青空。
              “每一只巫医都是族群的宝物。”陷落之歌摩挲着我的头顶,像是驯化不安的幼崽。
              促使他们听话而有用。


              IP属地:广东39楼2021-12-04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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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哦温愿更新了!!!dd!


                IP属地:重庆40楼2021-12-05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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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p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21-12-10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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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陷落之歌好温柔啊,不知道他年轻时会不会也有过恋爱的经历呢(想入非非了你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21-12-11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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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21-12-18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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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叶季 半月集会的前一天 小雨扑湿了种子萌发的泥地】
                        从沉闷的困意中苏醒已经是隔天早晨。
                        我看了一眼陷落之歌。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在装作昨日无事发生。他是否会因为昨日的言语过于空大而内疚?他像是告诉了我,天空在那,却不教我如何飞。
                        不过这都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想而已。我总是在这种时候以为可以侥幸地得到他人的怜悯和关怀,借此在巨大的失落感中找到可以喘息的落脚点,而不至于背负着昨日的骂声气喘吁吁地奔向明日的鞭策。
                        碰到这种事的时候我心里的自言自语总是变得奇怪起来。或许我应该吃一只更肥一点的老鼠,把力气用到消化上去。
                        我喊了一声陷落之歌。却发现他又在自己的窝里睡着了。
                        他的呼吸声太轻了,口鼻也埋在那堆杂乱的苔藓里。他耳朵上的毛发乱蓬蓬地缠作一团,若是在平常,只是让他看起来像个不拘小节的智者。但现在看来,他就是巨悬铃树上那片最衰老的叶子。
                        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导师已经垂暮——他的辛勤、他的热忱、他对族群高度的忠心,好像都沉重地压在他的身体上,过早地拖着他迈向落叶季的深处。我知道我不能再有二心,当陷落之歌离开,我必须要接过他的辛勤、他的热忱、他的意志……
                        他太优秀了。
                        “你绝对会睡得比我还晚。”我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略带一丝调侃,“你昨晚偷跑出去吹冷风了吗?”陷落之歌对我的声音有了反应,他灰扑扑的皮毛在苔藓窝里叽嘎作响地滚了一圈,露出他疲惫的宽扁面庞,夹杂着长长的哈欠。“你个蠢毛球……吵我睡觉……”他又留恋地在苔藓窝里滚了两圈,然后站了起来,抖掉身上粘连的草。
                        “明天又是月半集会了,怎么样,你已经正式被星族‘认识’这么长一段时间了,有没有什么感觉?”陷落之歌问我。“啊?能有什么感觉?和不被认识之前真是一模一样。”我撇着嘴说道,并不打算对陷落之歌这句像没话找话一般的闲谈作过多回复。“你个没根的东西。”陷落之歌忽然低低地骂了一句,我立刻竖起耳朵:“你个……你说啥?”然后跳出自己的窝就朝陷落之歌的面前挥起脚掌。


                        IP属地:广东44楼2021-12-25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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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p,又是一个小时前的新鲜温愿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21-12-25 19:10
                          收起回复
                            dd!!


                            IP属地:重庆46楼2021-12-26 07:53
                            收起回复
                              楼主有时间看一下私信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21-12-26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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