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L自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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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素材的最终版权，均属于ZUN的原作权。
致敬：上海爱丽丝幻乐团
小说内容以 东方PROJECT 系列为基本世界观，以官方一次设定为基础，在此之上进行虚构、创作，属于二次同人创作范畴。
故事情节、所涉任务均已幻想入。若与现实雷同，纯属巧合。
初笔2019.9.8-2019.10.03
新稿2021.8.22-

序 绯色依在
黄昏的穹顶下的巨大洋馆，为淡红色的晚霞所笼罩着。
平常地踱至没有门卫的大门前，透过精致古典的铁栅栏门，她的目光从门上的缝隙里穿过，穿过略显得凌乱的庞大花园，越过一墙墙爬满蔷薇的红砖褐瓦，透过空气中漂浮的让人倍感亲切怀念的绯红空气，落到缓缓升起的那轮银月上。
金发少女抬袖拂去额前一缕碎发，眯起碧蓝色的双眼。
“不在吗……”
翻开原本夹在左腋下的厚重的羊皮书，书页微微颤着翻动，少女将书捧在胸前，口中喃喃，脚下的砖路上一个血红色的法阵展开，渐渐流转成金黄的颜色。
金发少女面前的大门缓缓打开了。她慢慢地走进庭院，门在背后缓缓关上。她的一头金发在黄昏中渐渐染成了动人心魄的淡紫色。
她微微抬头，眼眸中紫光流露。一个略高的身影随着她翻书的动作出现在了她身边一个血色的六芒星当中。
“小恶魔……我们到家了。”
雕栏玉砌犹在，不知朱颜未改。

章一 恶魔野望
“帕琪，这就是海吗？”
“幻想乡里没有海。”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红一紫两个身影在白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在湖上映出变换着的模糊身影。
这里是雾之湖。湖如其名，清澈的湖泊上总是掩盖着挥之不去的白雾，湖中即使是大暑之日也是低温，入冬之后纵使湖面结出碎冰，也雾气不散，十分奇特。而此时正是盛夏，湖里自然是不可多得的避暑胜地。
“很中意这个地方对吧。我告诉你，这个地方可不能乱搞事的。”
“嘛……不就是几条规则，简单简单。”
水雾渐渐落在两人身后，视野开阔起来，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落在了湖边的高草里，进而落进了湖边深邃的森林里。

魔法森林是幻想乡最大的森林。不如说，整个幻想乡几乎都被森林覆盖，而一般把中心处最为繁盛的森林称为魔法森林。根据我查阅的相关资料，雾之湖南岸的这片森林应是魔法森林中心区的一部分。这片森林也有“黑暗森林”的名号。
之所以被称为“黑暗”，兴许是人类的畏惧所滋生的黑暗妖怪在此聚集。
我易装到东边的人类村落中去查阅资料——当然是把头发和瞳色变成普普通通的金色的情况下去的——印象比较深的是村落里有一个阔绰到堪比红魔馆的大宅子。家主却出人意料的是一个只有十来岁的紫发女孩，但是她会客、做事相当老练，而且谈吐有着她这个年纪完全不该有的沉稳和渊博。听闻是来查阅书籍，她高兴地说“现在读书人不多了”就请我去看她写的书。
府里的藏书量也是相当夸张，虽然和我的图书馆相比略逊一筹，但是念及人类要管理这些书还是很麻烦，不得不佩服这一家的财力人力。这些书似乎大部分是史书，正好是我很想了解的东西。
她说这些书都是她写的。给我十几年我肯定写不出这么多书。骗人的吧。
但是后来好好研究了一下她写的《幻想乡缘起》，我也算是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个女孩确实是十几岁……但是如果把她前世今生的记忆全部加起来，估计比我活得更久。我还是太年轻了。
言归正传——这片黑暗森林正是她的记录所书。
“看到了吗？那边。人类村落。”我用肘碰了碰对着月亮发呆的蕾米，指向东边。“再过去，就是博丽神社——维护乐土秩序的巫女的住所。”
蕾米点了点头，摆出一个露出尖牙的邪笑：“不需要什么计划。挑衅、引诱、击败。干净利落。”她转身面对我，“那巫女都不知道能不能过你这关呢。”
我耸耸肩，“符卡规则对我没什么影响，我一直都是这样把魔力洒出去来攻击的。你呢？你的武器要怎么用？你的符卡要怎么设计？这些你不用去思考一下？还是这对你的蝙蝠脑袋要求太高了，你决定求我帮忙？”
“臭死了，闭嘴。”蕾米不高兴了，“谁要你这个紫色豆芽菜帮忙，管好你自己。”

“别叫我豆芽菜！”
帕秋莉阴着脸，反动右手，烈焰瞬间聚集成足球大的火球朝着身边的蕾米飞去。不出意料，蕾米反应非常快，轻松躲掉了攻击。
“弹幕就是这么玩的吗？很简单的样子嘛。”蕾米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虎牙使得她的表情不显得凶悍而是可爱。“太弱了帕琪。这种程度的攻击，对我而言……”
话音未落，蕾米突然甩手，一发长枪直接朝着帕秋莉掷出，以看不清的速度擦着她的身体飞过，瞬间将飞到帕秋莉身后的巨大藤条打得粉碎。
“你干啥！居然用神枪扔我，会死人的……”帕秋莉说着回头，呆住了，只见无数的藤蔓从脚底的森林里飞出，疯狂地朝她冲过来。
“我要是瞄准的是你，你现在已经挂了！”蕾米振翅飞到帕秋莉身边，长枪飞回手中被她帅气的动作接住，“这是什么情况？”
帕秋莉环顾周围包围来的藤蔓，手中的烈焰变成了蔚蓝色，如水一般从她指缝里流下“不要用火。这是森林不高兴了。刚才你躲掉的那个火球可能砸到森林了。”一道道水柱飞出挡住了飞过来的藤蔓，“打不完的，走吧。”
蕾米撇撇嘴，“这种攻击不算啥……”
“你是要跟大自然作对吗？”帕秋莉拉起她的手，两人撤离了挥舞着藤蔓的森林。
“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章二 科学世纪
好丹非素，或许是人之本能吧。
20世纪，史学家所称的人类的科学世纪，我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和我的父母一样，我有着一头标准的金色头发，和碧蓝色的瞳孔。另外，我和母亲长相极其相似，甚至于身材、性格，乃至于先天性的贫血和哮喘症，居然也是完完整整从妈妈那里遗传了下来。
妈妈为我取名为“帕秋莉（Patchouli）”，在英语中是“广藿香”的意思，照书上说是双子叶植物纲中唇形目下的一种药草，具有浓烈辛香。妈妈喜欢用藿香草磨制成的药水来浸泡一个月牙形的发饰，然后把它别在我的左额上。一天时间，广藿香的香气不散。据说东方人有所谓“藿香正气水”，大概与此类似。
至于这个奇怪的名字，可能是父母想要我从事医药方面的工作吧，对此我也没什么异议——我对草药也有着相当的兴趣。
说到兴趣，果然我最大的兴趣还是看书。所谓“片言只语内，便见万古圣贤之心”，书中那广阔的天地比起户外的生活，不知有趣了几个档次。诺奖如果是我来发，一定要发给那个发明书的人。“盆池拳石间，便有万里山川之势”，既然如此就好生让我在家里宅一辈子啃书吧。
爸爸是亨利家族的后裔，名字里带着的“德”字显示出了他没落贵族的身份。波旁王朝瓦解后，亨利家族元气大伤，被迫迁出巴黎。而爸爸就是在搬迁到法德边境时，在索姆河畔邂逅了我的妈妈。爸爸是一个接受了高等教育的新时代知识分子，和妈妈志同道合，然后他们就成为了夫妻。
很遗憾——现在回忆当时的情景，我已经忘记了妈妈的名字，她的名字被世人隐去了，只剩下“亨利夫人”的称谓。为此，自责了很久，最后只好叫她“诺蕾姬（Knowledge）”——这是她的真正姓氏，对于这个我爸爸都不知道呢。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早上好啊，亨利先生”
一如既往的工作时间，亨利走进了他的单位——银行。从满面堆笑的报童手里买来报纸，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如既往的打开报纸。
“英俄军事协约正式订立”
黑色加粗的巨大法文横贯报纸头版，仿佛要从报纸边界上伸出去一样狰狞。亨利皱了皱眉头，劝说他搬迁的人可能又要多一茬了。法德关系已经越来越紧张，边境这边已经不太安全了。
周围的同事一如既往的高谈阔论，发表自己对于局势的见解，在西部山区购置地产的人有之，囤粮打算发战争财、国难财的人有之，不过亨利是个固执的人，面对他们的“建议”他只是一笑而过。想当初，亨利成婚时，亨利的双亲非常的不满，就是因为亨利选择的妻子可以说毫无家室一贫如洗。但他不考虑这些。
“如今是科学世纪，人性早已解放，你们还整天拘泥于这些钱财名声？”
亨利爱他的妻子，爱他的女儿，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母女有着一样的文静温柔，一样的身体虚弱，无论是主观上还是客观上，搬迁都不事实。

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无一点尘。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羡慕那样的生活啊。试想，手执一卷书，手边一杯红茶，坐在午后的窗帘边，纱帘半合，让有些刺目的阳光微微透进来一些，然后便是一天中最美好清闲的读书时间。所谓，千载奇逢，无如良书益友，一生清福，只在碗茗炉烟……这句话是书上的，虽然我并不太清楚“碗茗炉烟”是什么。
最近一周妈妈布置的阅读任务是欧洲历史。
中世纪还真是可怕——那是一个教权高于皇权的时代，教会是真正的政府，他们大肆宣扬神秘主义，清算异教，压抑欲望，并将民众的负面情绪引到了他们制造的敌人身上，这敌人便是所谓的魔女、吸血鬼，以及他们的仆从。他们蛊惑人的心灵，吃小孩子的心肝，随意伤害生命，用人的鲜血献祭给恶魔……
不论是否真实存在，这些邪恶的代名词，成为了教会迫害民众的手段之一。14世纪-17世纪，约有不少于20万名女性被指控为“魔女”并死在烤架上，十字架上，断头台下……
不过现在，科学的力量在发展，当世间万物都可以被解释时，神创论/宗教主义的漫天迷雾都被破除，人类至此从黑暗走向光明。
我就和无数小孩子一样，不理解迫害的真正含义，但是魔女的可怕，倒是在各种童话故事里见识到了。
“世界上真的有魔女吗？是坏人吗？”
坐在一旁的母亲从她的书中抬起头，“也许有……？”她的言语中含着少见的迟疑，“但是，不一定全是坏人吧。”
“炼毒药，吃小孩，放火杀人，还不是坏人吗？”当时的我，观念中不过是稚嫩的非黑即白。
“这是‘以偏概全’哟帕秋莉。”她笑了笑，说着她一如既往的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偏见是最容易催生暴力的呀。”

飞机，轮船，蒸汽，电力。
说科技是人类文明智慧的具现毫不为过。这一群智慧生物，凭借着他们探索的热情和钻研的毅力，以及顽强的生存能力，在地球上开天辟地，打造出来越来越有优势的环境，渐渐走上地球生命的顶端。
科学时代的到来，人类创造了许多的工具，有了这些电器，火药，人类从此不再惧怕黑夜，不再惧怕恶鬼，毕竟火药爆鸣下，没有生命体可以存活。
何况，科学所创造的东西，是泛用型的，是即使普通人稍加学习即能使用的。这，大概就是科学与所谓“魔法”的最大区别。
纵观各类魔幻小说，“魔法”需要一个人自身素质的提升，包括身体和精神力的提升，以使自身能够控制住越来越强大的力量，而这些都是需要漫长的“修炼”与积淀才能做到的。可惜，人生苦短，魔法不能修习，于是求于科技。
只是，爆炸式的科技力量发展，渐渐与人类本身的素质失去平衡，直到，漫天的欲望，加上与科学世纪一同到来的烟囱里冒出的灰雾，不仅遮蔽了伦敦上空，更是遮蔽了整个欧洲。

章三 红雾蔽日
幻想乡迎来了未曾预料的热闹日子。在神秘的来访者看来，好像连夏天的亡灵都会迷惘。就在那样的很普通的夏天。红色的雾气，遮蔽了整个幻想乡。
“场地都布置好了吧。”我向站在身边的小恶魔说。
“绝对没有问题~药也都备好了。”她应答。
为了保护图书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不至于受到过大损失，所有的书籍书架都被做上了防火处理。
红魔馆其实没有很大，但是借助家里“摆弄空间的人”，红魔馆内部比看上去宽阔很多，这样就使得不熟悉而进入红魔馆的人很容易迷路。这就加大了蕾米被找到的难度。她就待在红魔馆最顶层的绯红大厅外，释放红雾，等待博丽巫女的挑战。位于地下室的我并不在关卡路径当中，但是搭配红魔馆的迷宫、还有我做的一点小手段，在进入前往大厅的走廊前，会有传送阵强制把敌手送到我这里来。
虽然听上去有点蠢，但这也是我唯一能帮上蕾米的办法了。
对于图书馆的防御，我是充满自信的。比起不可靠的妖精女仆等红魔馆常规守备力量，图书馆的部分书架里藏有自动化的魔导书，会主动飞出来，用身上写好的咒语、储备的能量攻击敌人。
“咲夜——”
“在”
“这样这样……明白吗？”
“好的，帕秋莉大人”
“我相信你的实力。去吧，顺便叫美铃来。”
“是”
面前的女仆长潇洒地转身，瞬间消失，留下两张戏法般的扑克在眼前消散。
好了，接下来坐着看书，等猎物上门吧。

雾之湖上空。原本雾气弥漫的白色湖面，被血色的天空染得诡异无比。躁动的空气，也让各种各样的妖精妖怪开始活动。
“如果是那家伙，一定会说‘好舒服呀’。”
“你说谁是奇怪的家伙啊？”
黑暗被彩光贯通。
“会迷路，那是妖精所为！”
“靶子？那还真是令人吃惊呢。”
某处的雾气凝结成了冰晶，但很快被彩色击碎。
“就算你跟着我过来，这边也是什么都没有的啊？”
“你是不会往啥都没有的地方逃的对吧？”
“天哪……馆主一定是个土豪。肯定有很多好东西。从后门进去好了。……只有妖精守卫啊，很快要到顶层了，都没见到守卫什么的……诶这是个啥？”
法阵被启动了。
我合上手中的书，轻轻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从椅子上站起来。
美铃刚出去，红魔馆就被侵入了。这个巫女动作有点快啊。
不至于这么弱吧……美铃和那些妖精女仆。看来事情变有趣了。

章四 欲望加速
20世纪，史学家所称的人类疯癫的世纪。科技爆炸，使得人们怀揣他们的希望与不安走向蒸汽与电气的现实，却把希望留在了幻想里。
1914年6月28日，塞尔维亚青年普林西普刺杀奥匈帝国皇位继承人斐迪南大公，史称“萨拉热窝事件”。
1914年7月28日，奥匈帝国对塞尔维亚宣战。
1914年8月1日，德国以俄国进行战争动员为由，对俄宣战；两日后，德国以法国“违背中立”为由，对法宣战。
1914年8月4日，德军进入比利时，列日战役爆发，德军认为这是“保卫德国和为了德国生存的一次战斗”，总帅施里纷认为速战可以“减轻民众的痛苦”
1914年8月6日，德军“齐柏林”战机发动人类历史第一次空袭，摧毁列日城。
1914年8月20日，比利时投降，德军进入法国。

黑云压城城欲摧……
爸爸说，法国政府已经加大了征兵的力度，那些无脑青年为了报那场普法战争的仇，已经相当踊跃地参军了。
妈妈说，很多菜现在已经买不到了，法国政府开始进行粮食管制，加征战时税。
我看到街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入夜则路灯全灭，一片死寂。
这就是战争吗？
“走吧帕秋莉，跟我去买药”耳边传来妈妈的声音。
控制哮喘症的药物是我和妈妈生活的必需品。因而，无论外面多么危险，每个月都必须出去买一次药。
街上，此时正是傍晚，落日余晖从我们背后照过来，身后远西的天际线染作瑰丽的红色。不得不承认，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美。
转进街巷的药店，前头后面是那个熟悉的老头。“是亨利夫人啊”他招呼着老主顾，一边看了看我，“还有帕秋莉小姐。欢迎光临”
妈妈点头微笑作为回应，她有些惊讶于这里基本没变的药价，“现在这种局势，您这里的价钱竟然还是一如既往呢”
“我这小破店，能不赔本就行了，还指望趁着战争涨价吗？”老头无奈地笑了笑，“夫人，这些药以后说不定会被征走，抢走，现在拜托您把它们都买走吧，过几天，我就打算清仓搬迁了”
“我能理解”妈妈把左手里的皮箱放到柜台上，回头向店外张望了一下，手指拉开了皮箱外的锁，随着皮箱的开启，里面的金色渐渐外露。
走出药店，我提着一袋的药片，看着那个小皮箱，“妈妈，刚才那些东西是不是很值钱？我看那老板都吓呆了”
“比这些药值钱罢。不过现在没有药来得重要了”
“可是那老板为什么还要退一些金条给你？”
“他呀……和你爸一样是少见的老实人了吧。”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有一股不易察觉的忧伤，而我还没有来得及品味这忧伤，一个黑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撞开了我拉着妈妈的手，紧接着后脑勺的剧痛让我惊恐地发现，眼前的世界渐渐沉入无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