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从酒店出来,大曾叫住了季洁,两人走到一边。大曾对季洁笑笑,说道:“季洁,我想问你个问题?”“什么?”“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应该不顾一切地抓住他?”季洁点点头:“我觉得,应该是的。”大曾也笑着点点头,然后说:“你喜欢杨震吗?”季洁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那就记得抓住他,可别像我似的犯错误。”听了他的话,季洁抬起头看着他,大曾也看着她,然后一侧身,朝酒店门口示意。季洁顺着看过去,杨震靠在车头等着自己。季洁回过头来,有些歉疚地说:“大曾……”大曾说道:“走吧,他在等你。”季洁对他笑了笑,坚定地向杨震走去,慢慢变成小跑,到了杨震跟前,杨震说:“慢点儿,急什么。”
大曾看着他俩驱车离去,点燃一支烟,正要走,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心里不好受吧?”大曾转身,老郑也点燃着一支烟,靠在一棵树上。“你怎么还没走?”大曾问。“要不?我陪你喝啤酒去?”老郑不回答他。大曾笑道:“白的吧。”“白的不行,走。”两人去了一家小酒馆。
老郑和大曾对坐着。桌上摆了几瓶啤酒,有几个已经空了。大曾还要再往杯子里倒,老郑按住他的手。大曾看着他,说:“你就让我喝吧。就放肆这一次。”老郑说道:“放肆得也够了吧。”“老郑,你知道的,我得控制我自己呀。不说单位有这规定,就算是没有,我也不愿意……”“我知道,这么些年,你们俩相互扶持,不容易。”“自从路建华的事情后,我一直陪着她,那么多事情,是一起扛过来的。她怎么就……”老郑知道大曾醉了,不然他绝说不出这些话,但是他得让他发泄。大曾双手捂着脸,使劲擦了擦,然后说:“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天我突然想明白了,季洁和我在一起,总是哭,总是伤心,怎么我们俩在一起想起来的事儿***是伤心事儿啊!只有杨震能让她笑,她每次看见杨震都在笑。看着他们俩的神情,我就想明白了,我得让他们在一起啊。”大曾越说越痛苦。老郑拍拍他的肩:“我都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真是太苦了。”“我得让她笑啊,我得让她高兴。我喜欢她我不得让她高兴吗?啊?老郑?可是怎么才能让她高兴啊,就是让她和杨震在一起……”“别说了!来!喝!今天我陪你喝个痛快!”老郑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