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病了,而且烧糊涂了,都开始胡言乱语】
清醒一点,你几时成御厨了,皇上知道吗?
【心疼是一回事,想笑是另一回事——就连梦都关于“吃”,倒不鲜见,往日她侍我就寝,在隔了一重纱幔后呓语,也是胡麻饼、野菜炊饭之类,偶尔诗兴(我教过的)大发,也只肯背苏东坡的《猪肉颂》,仿佛与风花雪月无缘。听不清时,扰我好眠,细听听得清了,又半夜好好的将我也喊饿了。从那以后,我叫采蘩每天给她煮一大壶糙米薏仁汤,早晚各一次,兴许是她嫌难喝,偷偷拿去喂给花圃,是以现在还没治好,仍爱说梦话】
不像风寒,你是不是又贪吃,吃坏东西了?【瞧见蒙帐口兀立着的炉子,火应早灭了,锅盖还敞着,菜凉了,香味就变质,有也无地间断传来,闻着有些发腻】是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