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二星相近，多为之失行。三星以上，失度弥甚。天竺历以九执之情，皆有所好恶。遇其所好之星，则趣之行疾，舍之行迟。
文曜丽乎天，其动者七，日、月、五星是也。周旋右回。天道者，贵顺也。近天则迟，远天则速，行则屈，屈则留回，留回则逆，逆则迟，迫于天也。

（一搁了书，转头与之讲论）
“凡二星相近，多为之失行。三星以上，失度弥甚。天竺历以九执之情，皆有所好恶。遇其所好之星，则趣之行疾，舍之行迟”，——这乃是《大衍历》中，对五星速距不一的解释。可寰宇行星，与人不同，焉有好恶之别？谬矣。
（她正立不远处，棉履轻迈几步便也能到她身侧，取了她头顶那卷《灵宪》）这一卷，是汉代张衡所订的宪书，历法虽远不如《大衍历》精妙，但其中，关乎五星之术的讲论，却更可读。

（原也抬首盯着她，听她不信，就又敛了回去，只口中仍答道）因为，星辰运行之术，倘有舛误，本就非「发现」所得，而是「研习」方有所获的。人力有尽时，天道有常，人做不到什么都知晓。
（毋论一行或张衡，其著书早已熟读过千百遍，自然地就脱口而出）“文曜丽乎天，其动者七，日、月、五星是也。周旋右回。天道者，贵顺也。近天则迟，远天则速，行则屈，屈则留回，留回则逆，逆则迟，迫于天也”，——你说大大有误，那你以为，误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