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同人】缘起（汤草，汤草，汤草）

对于H部分的说明：
我感觉到无法客观地为我的文章划分级别。我的个人意见是，文中的描写并不具备浓烈的色情意味，也不含有会引发人犯罪的不良行为，所以应该不必对未成年人严厉禁止吧。
但是对外宣称还是属于NC-17级。
弱弱地说一句，其实我这次写H的目标是“感性与理性并重，艺术与科普兼备”。大家可以看看我是否达到了这个目标。
由于我这个人顾虑特别多，所以出现了以下这段不知道该放在文首还是末尾的话（你明明已经放在文首了！）：
我终于将汤草这一对写好了（要是不慎把这对官方CP【误】写砸了，那可就对不起东野大人了）。从一开始就计划是一个整篇的H，居然也确实写成了这样一个东西。
最初的打算是傲娇攻X健气受，但是似乎有所偏离。
写的过程中查找了大量资料（还找别人做过调查问卷），也算是提升自己了。但虽然边写边不断补充知识，还是感到自己有很多不足，大概是始终无法冲破阅历的局限吧。
曾是专业羽毛球运动员的经历，让我写出了点对打球的小小感悟呢。对球馆的描写也全部源自我以前训练的地方。
我居然狠下心写了不少长句，虽然谈不上艰深晦涩，还是觉得需要一些分析句子的能力。只是希望那些习惯浏览式阅读的读者能够慢慢地看吧。
我之所以对细节不厌其详，是因为会尽量保证每个细节有其用意。不说废话才能提高质量嘛。另外，希望读者不要觉得我过于霸道哦，我本来就不是那种只客观叙述事实的说故事者。读者还是应该能够自己开掘个人的理解空间的，不解释。
另外，部分语句可能是忽然想到了别的文章才冒出来的，但说不清出处了，而且所占比例不会超过千分之一。


缘起的意思，就是事情的起因。我在此定义，我要讲述的故事，是用“缘起”一词来专门指代的。
他们的缘起，是冲动、是本能、是青春的不羁——原谅我说得如此文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概述了。
只怕你会想到我们伟大的德国作家歌德说过的一句话：“萌动的青春之所以美好，就在于它既不意识自己的产生，也不考虑自己的终结，它是那么快乐而明朗，竟察觉不到它会酿成灾祸。”
就当是那样吧，虽然我们还不觉得那两个人的缘起酿成了什么灾祸。
反正，这也只是缘起。后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不管怎样，我们先要来讲缘起的故事。这非常重要。
两个人的名字分别是汤川学和草薙俊平。这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大学一年级在帝都羽毛球社相识，很快成为了感情深厚的好友，这一点有些奇怪。但实际上不奇怪，推理如下：
理性和感性是两个在同一个层面上的、并列且对立的概念。即同一介质中，有振动方向一致、传播方向相反的两列波。
汤川百分之百理性，草薙百分之百感性。即这两列波的相位、振幅、频率、传播速度都相同，当然也是在同一条直线上。
汤川和草薙一见如故，心有灵犀。而我们发现这两列波不但相干，且产生了相位不向外传播的驻波。
还有许多大小相等、方向相反的物理量相遇时的有趣现象可以让我们类比，以让我们更加确信汤川和草薙这两个人的生命天生注定出现交集。比如，根据牛顿第三定律可知，在诞生汤川这样的人的同时，必定要在同一城市里诞生草薙这样的人，且使得前者思维的理性程度等于后者思维的感性程度。


而且，如果要从观念领域上讲，这个现象可以归于唯物辩证法中的对立统一这个基本规律。这种几千年前就已经出现的基础思想，也可以看作揭示拥有相反属性的两个人之间发生戏剧性碰撞之必然性的理论佐证。黑格尔、马克思什么的自不必说，单用我们中国的阴阳思想就可以用来比喻这两个人绝妙的对立统一。当然，如果你要问汤川和草薙谁阴谁阳，我可以选择笑而不答。
而我选用驻波这种解释的原因是，有一些特性实在是太贴合两个人的关系：
方向相反也能如此合拍；一旦相遇就驻足不前，仿佛寻得了一生的归宿。不但没有因为两个人性格的反差而让能量有削减，反而让能量在波节和波腹间来回运行。而这个真正的缘起，就出现在振幅最大的地方。
首先一个阴差阳错的是，草薙的好同学狄小路挑在了草薙系鞋带的时间向社会学系的几位同学和学长发出邀请。这句话是，请各位同学带上朋友一起去他家看电影。
花花公子狄小路家的豪宅，大家也是去过几次的。听说那个超大房间是放映专用，大家早都想见识见识。所以不幸地，草薙听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活动邀请——因为低头系鞋带的他没有看见狄小路脸上的表情。
虽然语调还算正常，但无论是狄小路挑动的眉毛还是坏坏的笑容，都能够让别人心领神会“朋友”或“电影”的含义，或者说暗示。不管怎样，我们普遍认为，此刻的草薙没有抬头，是他此生最明智的决定。
草薙听到朋友这个词的时候，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出现了汤川学的身影和面容。如果你要我解释，为什么还没有经历缘起的草薙就会如此在乎汤川学，且要求我不能用什么天生吸引的理论推理搪塞的话，我会告诉你两天前草薙和汤川之间发生的故事。


在社团活动室中，跷课的草薙正在努力地尝试着用眼药水瓶为他捡回的两只刚出生的猫崽喂牛奶。看着虚弱的小生命可怜的样子，草薙自己从未察觉到的柔情被充分唤起。当猫崽终于喝下了一点牛奶时，草薙在万分欣喜中发现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汤川，没有仔细看他的表情，就一把抱住了他。不得不说，此时欣喜的一抱还只是朋友的拥抱、男人间的拥抱——虽然我们谁也不知道这第一次充分的身体接触究竟在汤川心中催化出了怎样的反应——但也意外地让汤川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虽然研究物理的人不会都像霍金那样“谁一提到该死的猫，我就去拿枪”，但汤川还是不支持草薙养这样的猫的。因此，汤川试探性地问草薙，他是否知道这样的猫崽无论如何悉心照料也是活不长久的。草薙的回答是“那又怎样”，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看着他的眼神，我们唯理性的完美主义者明白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这种不具效益的做法——或者说，他虽然能够理解，但是绝对不会赞同并同样做。但汤川还是为自己并不觉得他这样做是倔强倨傲、而居然认为他的执著和善良很可爱而感到微微吃惊。
后话是，二十多年后，在一个案件中看到草薙同样的眼神时，汤川忆起这件事并惊觉原来从那时起对草薙的感觉就已有了变化。这件事虽然不算缘起，但也算一个必不可少的前奏。否则，若我们较为迟钝的草薙真的不是带的汤川去看那场“电影”，缘起也就不会出现。
于是回到缘起的事情。草薙告别一帮朋友后，就去了体育馆。他是抱着找汤川的心进去的，自然只注意此刻在球场上挥汗的那个人——就好像周遭景物都变得黯淡、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以前还没有像这样注意地看那个人打球吧？还是因为想到要第一次约这个朋友出去玩而出现了忐忑不安或者别的什么心理呢？


草薙也没有忘记来意，简要地说明了请汤川一起去看电影的事情，也可以说是要把这位好友介绍给同学和学长。汤川问他是不是科学类电影，草薙回答说不知道。
汤川从来就对电影艺术不太感兴趣，理所当然要想到拒绝。但他还是犹豫了，因为找不到充分的拒绝理由。就快要放暑假，一些大学生们已经开始计划各种活动。一年级的功课不太繁重，汤川在休息时间也只是研究物理和体育锻炼而已，而这些都不能让他拒绝这个看电影的邀请。
况且，草薙给他的感觉，总是有一些特别。汤川想到，以前相处了好几年的同班同学，与他之间都没有这样的友谊，草薙可以说是第一位如此要好的朋友呢。不忍心看到他被拒绝的样子吧，于是汤川答应了。
至此，缘起的前奏部分算是讲完了。我们可以看到有不少的偶然性出现，但不得不说这是必要的。想要冲上振幅最大处，还是让奇异的能量默默注入吧。下面我就来详细展现他们偏离平衡位置的过程。
从那一天上午开始，两人就一直在羽毛球场上对战。青年时代的体力似乎是无穷无尽的，尽管皮肤表面已经因为汗水而变得剔透滑亮，但还是觉得能够继续打下去：多久都可以。
他们无比享受在羽毛球场上的感觉——步伐轻快跳脱，发球、挥拍的姿势优雅而有力——而对友人的印象就自然而然地与这种运动时的享受联系在一起了。不得不说，他们之间特殊的感情，有一部分就源于这项体育运动带来的快感。
中午只是随便吃了些，然后又接着打球。不比赛的话，练一练高球也是好的——这样让人舒服的节奏，会让你觉得这就是两个人用银色和黑色球拍来传递密语的游戏：当球拍在头顶正上方划过美丽的弧线，白色的羽毛球就会像信鸽一样准确无误地飞到那个人身边，而你只需要默默等待他的答复——且你知道他必有答复。


回复：5楼
没啥。BL总是等待着能够明白它的美的人。
回复：8楼、9楼
谢谢支持了。
这个H嘛..要悠着点..慢慢来..
承诺是，两万字当中至少一万字可以划入H..

汤川更多时候在笑嘻嘻地看着草薙的反应，一些画面都跳过不看——或许是因为马赛克让观察误差过大，也或许是因为知道演员们舒服的样子都是作假而觉得太缺乏科学精神。
我不需要再详细地说了，大概就是像我们经常看到的那样：画面的冲击力逐渐加强，片子的内容逐渐丰富。而结果自然是片子都达到了它们被拍摄出来的目的：让大家都看得很兴奋，再麻木的人也是一样。
我是说，至少男学生们还是像一般的大学生一样，能够感到阴囊紧缩（就像寒冷时那样）、睾丸充血，并且勃起。尤其是汤川眼中白瓷般洁净的、我们可爱的草薙同学。
一些男学生已拉过女友的手，放进自己的裤子里。而就是这样的时刻，我们的汤川同学心里居然不合时宜地冒出了一堆理论，诸如“视觉刺激可以说是男性性唤起的唯一方式”之类的——是因为没有经过爱情的滋润，竟不能恣情纵欲吗？汤川自己也有些微微吃惊：他开始隐约察觉到自己对待性欲的那种过强的目的性——只是让神经系统运作了一下而已，从来没有获得身心的享受——而这好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所应有的。
草薙一直都没说话，他专注地看女优们的表情，试图体会她们的感受。这一点有些奇怪，所以我们姑且假设，草薙因为旁边坐了一个男人，在恍惚间忘记自己也是男人了，况且从画面上看女人们更舒服一些。但这也不重要，草薙已经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了。
汤川倒是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他看看那些屏息凝神的学生，又看看身旁表情木然、目光呆滞的草薙，觉得有些想笑——他就是想看这些有趣的场面的（或者说这就是他那个难解的动机）。汤川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趣——他眼中“有趣”的标准一直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他伸手在草薙面前晃晃，草薙转头来看他。
汤川眼前的是小麦色之上微微泛着红润光泽的脸颊与紧闭着的蜜色的唇。草薙眼前的也类似，只不过这张脸上皮肤更加白皙、五官的雕琢更加细腻，且唇是放松的——或者说是薄到无法闭紧，也可能是因为嘴角那微微向上的弧度。而鉴于此时过近的距离，以上的景象相比平时所能见到的放大了好几倍。
在看到的景象更美和神志更加迷乱的双重原因的作用下，——当然我们不考虑内心感情的因素，草薙做出了第一个冲动行为——把脸凑过去，用唇轻轻蹭了一下面前漂亮的脸。我们可以确信草薙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其中太复杂的原因虽不可言传我们也已意会。但是，这给了相对清醒的汤川多大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
这种感觉真不好，汤川想。他觉得思维有一些失控，使得他无法思考草薙这样做的原因，这种前所未有的境况让他觉得格外心烦。他站起身，说要去卫生间——原因不解释，权且当作是下腹酸胀和迫切尿意吧——然后就走出这个房间。


回复：18楼
这个..不能提到现实世界..太惨痛了..那基本没有不悲剧的..
BL还是应该与现实完全割裂开来的..我坚持..
蚂蚁应该去看我的《禁忌》..那个才是比较现实的..

草薙明白过来后似乎忘记刚才发生了什么，觉得他应该追出去，就好像是怕他离开一样。他追出去了，在长长的走廊上奔向汤川的背影。而此时，狄小路也从放映室出来，说了句什么：“不可在我家厕所搅基啦。”、“往东走可以见到情侣旅馆，出去解决。”——或者是类似的话（你该不指望我听得懂他阴阳怪气的发音）。
前面两个人的脚步停下。反应出奇地快，草薙转身大声说：“我和汤川只是普通朋友，你们误会了！”这句话让汤川和狄小路都微微一愣，草薙自己也再说不出话来。这样尴尬地沉默了几秒，狄小路脸上满是不相信的表情，换了一个站立的姿势，对草薙说：
“真的吗？”就好像确信草薙刚才真的大声地说了一句谎话一样。
而相当不争气地，我们的草薙同学一句“当然是真的啦”到了嘴边也没说出来。嘴唇一开一合地翕动，就是发不出声音。这倒不算令人惊奇的，因为此处我们必然应理解为，草薙潜意识里早就希望自己和汤川不止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了——如我们所知，感性的人就算不接受析梦、不被催眠也经常被潜意识所控制——在这个情绪激动的当儿，他心中对汤川的渴望似乎就有那么一点儿溢出了——而他现在很显然被自己强大的潜意识对意识的过度入侵给吓住了。
汤川在这段时间里，终于能够思考了。我们可以认为，经过这些，他无疑是察觉到草薙对他的特殊情感，且心中产生了一些让他自己也觉得震惊的、又是那么美妙诱人的想法——这个结论是我根据后来的现象逆向推理得到的，而且同时还能够推出此时的汤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潜意识似乎又一次帮了他的忙）——不管怎样，这实在是很有意思。
汤川走过去，拉起呆立的草薙的左手，对狄小路笑笑，说：“没错，我们到外面去。”狄小路也立刻回复一个笑容，自作聪明地心领神会：“原来小草是别扭受啊。”、“他哪里敌得过这个看上去城府很深的汤川同学呢。”、“小草啊小草，你终于要被吃得死死的了。”
草薙的手一被另一只手握住，灼人的温度一定是把哪根神经给烧坏了——因为他的思维再次断路。今天似乎有太多的事情让他无法理解了，而且他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了。现在呢？“汤川，你干什么！”
“啊……刚才你的狄小路同学说，往东走。”汤川看着好友，一脸严肃，但又好像是在笑。草薙不得不又花一点时间回忆刚才狄小路说的话。往东走？啊，是情侣旅馆。不对，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也不能够确定汤川此时就真的想清楚了。他似乎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很有趣罢了——因为他停了下来，觉得确实有些不合逻辑：他们不应该这样牵着手、急冲冲地走在街上。


汤川看着草薙，有一点愧疚的神色。他发现自己失控了，也一并记起他失控的源头——刚才草薙隐约表露出了对自己的感情。没错，是这样。他觉得应该询问清楚，以免继续发生他无法预料的事情。
“草薙，你是不是喜欢我？”问这个问题时的动作，是将自己的脸凑到草薙面前，双手抓住他的上臂。汤川丝毫没有觉得可笑，原因是他觉得自己只是在作一个为了防止自己失控的必要的询问；而且，他就算再了解“欲望”是怎么回事，也不会多么深刻地了解“爱情”是怎么回事的。
草薙双眼渐渐瞪大，随即偏过头去，似乎是想要避开这个过于突兀的提问。感性的人更加注重爱情，因此他是决计不能贸然回答什么的。就算他已经发觉自己喜欢上汤川，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汤川也能够喜欢他这个不如他聪明、不如他帅的……男人。
意外地，草薙像这样有些娇羞的神情竟让汤川心中一颤。夕阳正躲在草薙的背后，用一大团金色丝线穿过他的黑色短发，迷住了汤川的双眼。闻到清新的草木气味，是被夏日的阳光烤得热烘烘的吧。汤川觉得口干舌燥。
他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不动，过了好久才察觉自己下身有一坚硬物事一直抵在草薙的小腹上。这样便可以解释草薙深深埋下去的头以及后颈和耳垂上泛起的大片深色红晕了，但是很尴尬。
“草薙，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你了。”这话他一辈子都没再说。
然后他看到了草薙缓缓抬起来的脸，惊惧（其实是惊喜）的眼神、微微颤抖的嘴唇和已经染上了一抹酒红色的面颊。夕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隐去了。汤川耳畔像是听见什么爆鸣声——又不如说，是他的心里噼里啪啦地炸开了一片——像是炮火，却没有硝烟；像是烟花，却没有绚烂。这可不是他能解释的自然现象。
汤川做了一个无法缓解燥热感的、徒劳的吞咽动作，——不得不说这与大多数青年男子看见性感的女人时是一样的——这让他的喉结完成了一次往复运动。这块最近因为有些消瘦而格外突出的甲状软骨，可是裸露在外的第二性征呢——当然，汤川没有想这些。他的脑海里已经全是轰响的危险警报——但就像我们也曾体会过的那样，那初次油生对一个人的渴望时，恐惧又美妙、兴奋又惊慌的滋味是永生难忘的。
——草薙这自以为无害的娇羞模样啊，天知道会在一个欲火焚身的男人身上激起怎样的反应！


但是草薙依然没有给汤川任何思考时间，已经跪到了深红色的地毯上，狠狠地扎下去，就好像忘记了这只是初吻。他只知道他应该这样做，就像别的那些本能一样。
汤川则是明白他们在做什么的。他刚才确实没有用科学的方法来进行实验，现在这样的结果是他没有考虑到的——他真的不懂一句“喜欢”的意义。更让他无法解释的是，现在他竟然觉得异常高兴，并且不由自主地迎合草薙。
汤川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现在竟然已经出现答案了——这也是他的初吻。惊喜地发现，现在的自己和草薙之间有了这么多的共同点：他们都已是被爱与性完全支配的男人，口舌之间是相同的炙热与干燥。
而随后就已不再干燥了，这似乎是正常的。但不正常的是，现在口中的不是口香糖的味道、不是速溶咖啡的味道、不是任何食物的味道，而是真真切切的血腥味。是谁把谁的嘴唇咬破了，才让这个人脸上明显呈现红色的部位内部的毛细血管破裂了呢？
答案有且仅有三种：一，汤川咬了草薙；二，草薙咬了汤川；三，以上两种情况同时存在。之所以只存在这三种答案，是因为这道题本身就是由推理得到的——因为除了血红蛋白，我们似乎不能在这个环境下再找到含有带特殊腥味的二价铁离子的物质了。
虽然汤川现在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也不能据此排除以上的两个答案——要是让一个可能早已激动得丧失了知觉的人的证词作为呈堂证供，可是完全不合逻辑的。所以，我们暂时无法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知道再过多久才能通过别的证据来判断。但是，这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回复：27楼
我只是即将上高中而已..
如果我也上过大学 ..或许也能说蚂蚁这样的话了..
实在是很喜欢打球..只不过现在为了学习放弃了..

汤川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含上了草薙柔软的耳垂，不用说也知道这会让草薙心中又是怎样的一阵微痒。汤川似乎是在这样的过程中才逐渐猜到了爱情的意思——草薙完全放弃反抗，非常享受地“嗯”了一声，就好像是在等待着汤川这样做一样。而就算汤川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想要这样做的原因，但他不懂爱情不代表他排斥爱情（也不会像福尔摩斯一样称爱情会影响判断力），他知道自己应该任由这股神秘力量的摆布，沿着本能为自己指明的道路继续下去。
汤川的吻已经下移到了草薙的胸前。看来他是要故意不去理会草薙立在他和自己之间的坚硬柱状物，居然巧妙地不再碰到——这让草薙开始难耐地扭动身体。在他精壮的身躯上的一双正不安分地四处移动的手，让他心急如焚。他从来都不是能够忍耐的人。
草薙只是想要——无论以什么方式——排解体内的那团火。也真不知那挨千刀的汤川到底能在火场上忍多久。
汤川根据草薙满身浮现的红晕察觉到他过于强烈的反应，轻笑着往下转移。这个时候，瞬息之间的晕眩和脑部的空白出乎了汤川的意料——这是因为草薙微微向上扬起的男性象征毫无保留的呈现让他没来由地一惊，并再次咽下唾液——他的动作停止，目光也不再移动。
这不算什么惊人的景象吧，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视觉冲击力呢——在菱形分布着的、粗黑的、浓密的、卷曲的毛发的背景下，只不过是一个他自己也同样拥有的、无比熟悉的器官，同他的一样大小合适、干净而漂亮。
可是，还是有所不同——这个器官对他的意义不会是普通的：这是那个自己爱着的草薙、因为自己的挑逗而兴奋充血的——汤川一定是这样想了，因此才会感到震惊和欣喜（而他不会察觉，这其实是他在潜意识里早已欲求的）。
汤川对今天出现的多次思维停摆已经渐渐地学会了处理——正如他第一次做某项运动时就总是能够表现出很高的水平——快速地恢复了他生命必需的、不可停歇的思考。他的手缓慢地伸过去，轻轻地握住了。他虽然没有看草薙的脸，但是也能从他骤然吸下一口冷气的声音中猜想他的表情。
精确说来，草薙的吸气并不是由汤川的手触到那一刻开始的——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因为手的逼近而引起的空气流动，在万分之一秒前就已经为那种刺激预热了。当然，这样微小的绝对误差，已经不能为汤川的神经元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