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情犬意】【原创】 双生

人类的奇怪太过复杂也许是他千年狼精这辈子也领悟不了的，酸甜苦辣咸这种味觉只凭尝一尝便可牢记于心，感情则不同太易善变无迹可寻，如同清水中渗入一滴浓墨一旦沾染便很难做到全身而退。
好比他们主仆二人，哮天甚至不清楚自己对杨戬的感情。
那日金蛟剪击伤慕小蝶时，杨戬难过的样子他藏在树影中看得一清二楚，就那一幕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哮天心如刀绞眼睛和鼻头不明发酸，也不知怎么，这种感情太过奇妙是修炼千年里从未有过的感觉，既说不清亦道不明。
杨戬看起来非常难过，哮天站在远处的灌木丛中痴痴望着，小蝶姑娘好像快不行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头有种莫名的高兴可看到主人流泪他又是如此心疼，哮天思绪复杂抬手重重给了自己几巴掌，试图打消期待小蝶姑娘快点离世这种想法，可他做不到……
杨戬悲痛交加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辞别姜丞相带小蝶回他母亲那里，哮天没追上去，默默离开。
主人不在的日子里哮天日子照旧过着，正常吃饭睡觉练功，闲余时间就蹲守在门边等主人回家。
哪吒看哮天整日闷闷不乐，雷震子他们试图约他出去让其放松放松，每次等到回应都是哮天冷冰冰地摇头拒绝。
大概在三个月的一个下午，哮天听到杨戬回来的消息放下手里所有事马不停蹄赶到大堂，余晖撒满长廊他肆意奔跑，心头有了牵挂迫不及待想见那日思夜想的人，果真颠里站着一位翩翩公子温文儒雅笑着就是他的主人杨戬，可他看起来似乎比以前胖了许多。
杨戬站在殿内朝他摆手，晚霞照在他脸上熟悉又陌生格外好看。
哮天愣神，直到杨戬温柔笑着轻唤他的名字，那一刻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飞扑进杨戬怀里疯狂宣泄着自己对他的思念“主人你去哪儿了？我想死你了！”
杨戬拍拍他的头，又笑着掐了掐他的脸“咦？哮天犬你怎么瘦了？没好好吃饭是吧？”
哮天犬拉了拉嘴角摇头，却瞥见杨戬身后的慕小蝶正冲着自己笑，这可吓了他一激灵结结巴巴看着杨戬“主人……她……”
小蝶笑得灿烂跟哮天犬叙旧压根没有一丝受伤的迹象，话说回来，这得多亏了杨戬的母亲，不过能救活慕小蝶也是杨戬花费不少功夫。
看着两人情意绵绵恩爱的样子大伙都送上祝福，杨戬打算等姜丞相回来就和大家商量个良辰吉日把小蝶姑娘风风光光的娶进门，大伙一致同意只有哮天隐没在人群中一言不发。
杨戬发现了他，不急不慢走到哮天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哮天犬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也一直把你当我亲弟弟对待，等我大婚之日咱们一定得好好喝上几杯！”
“恭喜……”哮天干涩笑着拱手点头答应，眼眶发红却不敢给杨戬看见，可他还是发现，哮天尴尬的狡辩说是喜极而泣可究竟是什么他自己再心知肚明不过，他随意找了个借口仓皇逃离，可笑的是杨戬信以为真继续和府里的人谈笑风生。

府中人忙忙碌碌，丞相夫人和侯爷夫人为欢迎小蝶姑娘的到来做了一大桌子菜，大殿外哮天坐在长廊边注视着他们，杨戬看向小蝶的目光真的非常温柔散发着浓浓爱意，他不想看但又忍不住多窥探几眼，心头更发不是滋味十分不爽。
饭菜准备好后哮天犬才迟迟找了个位置坐下，丞相夫人十分喜欢慕小蝶一个劲在为他们操办。
姜子牙一言不发看着杨戬，目光时不时朝哮天犬的方向望去，招弟不乐意捶了他一下“牙牙你倒是说句话啊！”
“说什么？”姜丞相抿了口酒诧异盯着她。
“当然是杨将军和小蝶姑娘的婚事啦！杨将军是你的师侄咱们肯定要好好操办一场，牙牙你觉得如何？”招弟期待地抓着姜子牙的手问。
姜子牙忧心忡忡望向满面春风的杨戬思索片刻才开口道“杨戬，你可想清楚了？”
杨戬百思不得其解丞相的话，姜子牙叹了口气无奈摇头“既然决定了，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府里还有事等着我去处理我就先告辞了。”
招弟挽留不及姜子牙大步流星离开，走时还意味深长看了哮天犬一眼他没有说话只是连连叹息。
夜幕降临，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空中清冷的光倾泻在整个大地，丞相府灯火通明树影婆娑摇曳，哮天犬心烦意乱愁眉不展还在练功，试图以此宣泄自己的情绪。
突然哪吒土行孙不知从哪冒出来将哮天扣住，问他饿不饿，哮天犬摇摇头。
土行孙拆穿道“怎么可能！丞相夫人做的菜占今天宴席的一半之多，那味道……”三个人回想猛地嫌弃甩头，可见味道还是没变。
哪吒按住哮天犬的脸，抓个正着不允许他狡辩“哎 我们可都看见了啊！你也不爱吃我师叔母做的菜，你看你都瘦成啥样了今天跟小爷走小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哮天犬不相信目光十分不屑打量两人“呵，你们两个凑一起都攒不出两个子，忽悠谁呢？”
土行孙哪吒抬手正要教训一下心高气傲哮天犬“嘿呀小狗，少看不起人！我告诉你小公子已经去厨房打探虚实了。”
哪吒和土行孙双拳抱胸得意洋洋。
哮天犬不以为然地摊摊手“那又怎样？你们会做吗？”
哪吒土行孙强拉着他“咱四个一起还能败给这区区小事？！”
哮天犬终究还是拗不过两人被强行拽走。
厨房传来阵阵香气大老远就馋得几人口水直流。
“想不到小公子还有这一手，好香啊！”哪吒迫不及待加快脚步奔向厨房。
土行孙也去追了上去开心的不得了“今晚可有口福了哈哈！”
哮天犬还傻在原地过了许久才不急不慢的走去，刚进屋就见哪吒土行孙雷震子他们为了一碗面差点大打出手，他还不明所以站在门外，却看到厨房里小蝶和杨戬又端出不少佳肴。
“主人？小…小蝶姑娘……”哮天犬脑子一片空白呆愣在原地。
“哮天犬？”杨戬想招呼哮天进来“和哪吒他们一起的吗？”
慕小蝶将盘子放下笑道“进来吃点吧！”
哮天犬尴尬地挠头笑着“小蝶姑娘还…还会做饭啊……”
“小蝶吃不惯府里的饭菜，我便给她做了些爱吃的。”杨戬上前拍拍他“饿了吧，快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哮天环视一圈笑容更加僵硬说话也结结巴巴“主…主人我其实也不…不是很饿，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不等杨戬反应哮天立刻溜之大吉，他迅速跑回自己屋里紧闭房门气喘吁吁依坐在门槛上，屋内一片黑暗寂静让人害怕，哮天胸口剧烈起伏汗液顺着额头滴落，他懊恼地捶着脑袋他到底怎么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想起主人看小蝶姑娘的那种目光，他真的……嫉妒的快要疯掉……

朝歌下来战书，慕小蝶也随杨戬上了战场并将阵法转移至朝歌军营外，朝歌被打得措手不及折损不少兵力丢盔卸甲狼狈撤兵，兵荒马乱的时候杨戬自然会顾及小蝶的安危，哮天这边就显得吃力。
西岐大获全胜往往这个时候招弟和侯爷夫人都会置办庆功宴这次也不例外，慕小蝶这次出战功绩好的不能再好军队里的人也对其有所改观，杨戬牵着她柔嫩的手走过无一不称赞他们为神仙眷侣郎才女貌般配极了。
西岐内外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丞相府中大开宴席少不了好酒好菜欢声笑语人声鼎沸，唯独哮天房中漆黑一片，连灯都舍不得点上一盏，整间屋子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榻前放着一盆滚烫的热水和两条丝帕。
哮天犬艰难的拉开衣服，粘稠的血液让衣服和伤口紧密连到一起，每拉开一寸都是撕心裂肺的疼额头已满是细密的汗珠，他心一横将衣服扯掉差点疼的晕死过去，哮天犬将袖子塞到口里死死咬住，原本止住的血液伤口再次裂开涌出，骨节分明的手取来丝帕在水中摇动差不多后小心翼翼将伤口周围的血擦拭干净。
哮天犬摸到腰侧，顺手取出药瓶颤抖着手将药粉撒了上去，皮开肉绽疼痛难当。
房门推开月光映射进屋，他警惕起来却嗅到熟悉的味道是杨戬来找他，昏暗的房间浓烈的血腥味让他蹙眉担心的跑进屋里找寻他的身影。
“我在这儿主人……”
知道哮天犬没事杨戬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他帮忙点上灯将房门带上笑着来到他身边“哮天犬今天晚宴不见你，原来是躲在屋里。”
光芒刺眼哮天忍不住用手挡了挡，杨戬回头吓了一跳着急忙慌跑到他身边按着他的肩“你受伤了？！为何不告诉我？”
哮天犬心头苦涩，杨戬目光一直滞留在小蝶身上又怎会注意到他呢？
哮天强颜欢笑试图将伤口藏起来“没事，小伤而已……”
杨戬才听不进去，轻柔握住哮天犬的手腕不让他去触碰伤口，哮天垂眸看着他，杨戬眉头皱着目光全是温柔心疼，这样的目光和看慕小蝶如出一辙让哮天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疼吗？”
哮天无所谓地摇摇头，杨戬缄口无言动作轻柔揽住哮天的腰，健硕的手在身上游走他的手并不细嫩甚至可以说是粗糙，经常练功的原因掌心也磨出厚厚的茧子，动作却格外的温柔熟练。
杨戬小心翼翼把药敷在哮天腰间的伤口处后用丝帕包扎其中哮天乖乖任由他摆布，哮天犬觉得很神奇这个过程一点也不疼。
结束后哮天犬呆滞的目光还落在他身上，
杨戬被逗笑，哮天更发不解“主人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发现我出去一趟回来你怎么变得傻乎乎的。”
哮天犬假意生气“主人你可过分了啊！”
杨戬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哮天却再次望得他的样子出神，心想着如果可以一直和主人一直这样下去该是多好，多希望时间可以慢些……
慕小蝶的出现打破温馨的场面，她声音响起时哮天犬第一反应是在杨戬身上，果不其然他又立马放下手中所有事向门外走去，去拉慕小蝶的手。
“杨大哥，丞相正找你呢。”
“丞相找我？”杨戬不解“好端端的丞相为何找我？”
慕小蝶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咱们还是快过去吧！”
杨戬不放心回头看去“可哮天犬受伤了，需要有人照顾他……”
听到哮天犬受伤的消息慕小蝶也很是着急关心“哮天犬受伤了？伤的严不严重？”
哮天犬强颜欢笑从屋里走出来身上仅仅披着一身单薄的衣衫“多谢小蝶姑娘关心我没事，丞相找你们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等着你们，你们先走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那多加你小心，我们先走了。”杨戬深叹了口气拉着小蝶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离远，哮天犬莫名失落难过，两人确实如军营里说的那样天造地设，他却心烦意乱说不出的别扭。
眼泪偷偷从他眼中滑落，人类的情感真叫人肝肠寸断，这样默默守护着自己的主人哮天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奢望太多，只要杨戬开心便好，再给哮天犬一次选择他也会无怨无悔的陪在他身边。
大梦初醒般，哮天抹了抹脸颊上未干的泪想起，这不正是人们常说的爱吗？

夜里吹起了微风，丞相府内鱼在池中如同静止一般安安静静随着树叶吹落在水面，鱼惊窜以为投食，姜丞相昂首星月流转，若有所思。
杨戬协小蝶而来，朝姜丞相行礼“师叔。”
姜子牙缓缓从廊庭走出，上下打量着两人，两人被看的发懵，杨戬诧异问道“师叔怎么了？有不对劲吗？”
“我今日夜观天象捏指一算，近日你们可能会有血光之灾，应当减少外出才是……”姜子牙欲言又止又深深叹了口气。
“师叔可有难言之隐？”
姜子牙摇摇头“我只是担心，赵师兄和白姑***必定会引起截教的不满，尤其是三霄仙子，定不会善罢甘休。”
“姜师叔，我可以去和三霄仙子们解释，她们应该会听我说的！”小蝶对于赵师兄和雪雁姐的死有愧，如果因此让三霄下山与阐教为敌的话更发无颜面对待她如己出的西岐。
“这只是我的一个预想，不过三霄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我想，去和她们好好解释清楚的话她们必定会听。”姜子牙眼中慢是挥之不去的忧愁“明日，需要你们去碣石山与三霄仙子解释清楚，我得去截教拜见师叔通天教主赔礼道歉。”
小蝶思索片刻“我想与师叔一同前去，好久没回去了，我想和师父报个平安，顺便解释雁姐与公明哥的事，还有……”
小蝶红了脸羞低下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把我当亲生孩子一样，我想回去禀告一下，小蝶与杨大哥的婚事……”
“考虑周到……”姜子牙朝小蝶点点头，再次看向杨戬，那双眼眸中似有万语千言涌出，他不语轻轻拍拍杨戬的肩“时候不早了，送小蝶姑娘回屋休息吧！”
“是，师叔早点休息。”两人笑吟吟转身离开，姜子牙想感叹什么却无从开口。
朝歌账内灯火还亮着，闻太师满是岁月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整个人憔悴不堪，申公豹坐在一边安慰着掩面哭泣的琼霄。
“好端端的大哥怎么就遭了不测呢？！”碧霄黯淡无光，通红的双眼手指甲死死掐入木桌，可手上的疼不及自己心头的五分之一。
申公豹假装擦去眼角没有的泪水愤愤不平“都怪姜子牙和杨戬慕小蝶！”
“姜丞相和小蝶？”云霄奇怪的看着申公豹“为何这样说？”
“哼！”申公豹气愤填膺“那日赵师兄来与我请辞，本要带白姑娘回山修行，怎料杨戬带着那个慕小蝶在半路将他们拦下，要找两人算账。”
“算账？”琼霄抬眸，哭红的双眼看着申公豹“明明是他们对不起雪雁姐，怎么还贼喊捉贼呢？！”
“算什么账？我大哥又不欠他们！”碧霄不服，明明自己大哥下山就是为帮白雪雁报仇，慕小蝶抢了她的心上人为何还大言不惭的来找她们报仇，她越想越觉得奇怪。
“杨戬一口咬定是白姑娘用火烈果毒害慕小蝶，赵师兄自然知道白姑娘是冤枉的，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白姑娘已是步步忍让只认慕小蝶还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妹妹，可她却不顾往日情分将白姑娘打至重伤！”申公豹声情并茂编织着谎言。
“那后来呢？”云霄迫切追问似乎是信了些申公豹的说辞。
“后来，赵师兄为了保护白姑娘不得已唤出了金蛟剪……”
碧霄察觉不对“既已唤出金蛟剪那我大哥为何还会死呢？！”
申公豹巧舌如簧，谎言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都怪姜子牙，他为了袒护自己的师侄用无字天书将金蛟剪击飞，金蛟剪失控直直冲向赵师兄……”
琼霄的眼泪又如断线珍珠紧紧抓住申公豹的胳膊“公豹，那你为何不帮赵师兄呢？”
营帐内的眼睛全部看向申公豹，不出所料他眼睛没眨一下就说出早已备好的说词，眼眶里又挤出泪水他狠狠扇着自己巴掌“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赵师兄，若我能早点赶到的话赵师兄就不会死了……”
他闭眼痛苦，脸蛋子被打的通红，却不见身边的人有何动作，申公豹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观察着几位仙子的表情，她们俨然一幅半信半疑的神情。
申公豹顾不得许多，以为是自己巴掌打的轻了正想咬咬牙来个真的事琼霄急忙握住申公豹的掌心“别这样公豹，我们不会怪你的……”
碧霄打断琼霄的话，双眼赤红忙是愤怒“那你为何不杀了姜子牙杨戬慕小蝶为我大哥报仇?”
“我赶到时赵师兄已经奄奄一息，白姑娘将整件事的经过告诉了我，姜子牙还想杀我灭口，白姑娘拼死护我逃离嘱托我一定要把事实的真相告诉给赵师兄的三位妹妹，可姜子牙哪肯善罢甘休，他再次用无字天书击向金蛟剪对准了我，我一路逃到碣石山遇到你们才获救，要不然我也将是那剪下亡魂。”
沉默寡言的云霄开口打断“不可能！姜丞相不是这种人……”
琼霄生气道“大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
“不！我只是想找姜丞相问个清楚……”
“大姐！金蛟剪追杀公豹你也看见的”琼霄完全听不进去，她娇俏的脸上因为仇恨再无天真烂漫，让云霄感到陌生“大哥和大嫂都被他们害死了，我们要替他们报仇！”
平时理智沉着的碧霄也附和“没错，他们得给咱们一个说法，必须让姜子牙他们血债血偿！”
云霄还在犹豫“可是……”
申公豹看出云霄的犹豫不决，更怕与姜子牙对峙后事情败露，眼珠一转接话“若仙子不信大可去城外看看，姜子牙和杨戬已经寻到千年雪莲解了慕小蝶身上的毒，还将寒冰阵移至我朝歌军营之外，寸步难行！就是仗着赵师兄和雪雁姑娘已被他们的丞相除去朝歌无人应敌

申公豹看出云霄的犹豫不决，更怕与姜子牙对峙后事情败露，眼珠一转接话“若仙子不信大可去城外看看，姜子牙和杨戬已经寻到千年雪莲解了慕小蝶身上的毒，还将寒冰阵移至我朝歌军营之外，寸步难行！就是仗着赵师兄和雪雁姑娘已被他们的丞相除去朝歌无人应敌，才肆无忌惮的来攻打我们，仙子难道要看着赵师兄千辛万苦守下的城池一朝被西岐夺取吗？”
云霄还是犹豫不决，琼霄忍不了哭着质问“大姐，你还是我大姐吗？就因为一个姜子牙连大哥的仇都不管不顾了吗？你若不去为大哥主持公道我再也不忍你这个大姐了！”
碧霄听了气愤“琼霄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这样和大姐说话！?”
“我没有糊涂我很清醒！倒是大姐不知被姜子牙灌了什么迷魂汤都这个时候了还袒护着他，完全忘了与我们结义的大哥，忘了大哥都我们的好了！”
云霄急忙搂住琼霄“你还不了解大姐？大姐能是那般薄情寡义之人吗？这事若真是姜子牙所为，我定要用他的项上人头来祭奠大哥的在天之灵……”
申公豹狡黠一笑目的达成，他抚着垂下的发丝，如同一只品行低劣难驯野狼盯着上勾的猎物，这下有姜子牙受的，想想就想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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