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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妃主位本·第二十五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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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幕:恭x英
时间:绍武三年五月
地点:储秀宫垂华馆
人物:恭妃(2),英妃(18)
内容:母后崩逝,恭妃主理治丧诸事终至病倒(恭妃剧本),英妃一直感怀当日慈宁门恭妃仗义执言,先前碍于恭妃侍疾、治丧不便打扰,于是探病之余,借机表示谢意。恭妃为人谨慎敏感,不愿多言,只道纯妃当日之语确有失当之处,自己不过说句公道话,不必挂怀。英妃深知纯妃为人,猜测恭妃与之共事,定然遭遇诸多不顺,而现今两宫局势针锋相对,英妃试探恭妃阵营,并表示若有需要,定当鼎力相助。


IP属地:北京1楼2024-06-29 12:16回复
    英1:妹妹在吗?病好些了不,我给你带了点滋补的汤汤水水。
    恭1:有劳姐姐记挂,我已好多了,还麻烦带这么多东西。
    英2:不麻烦不麻烦,之前你先后侍疾、治丧,事多繁忙,我也不便打搅,只是一直惦记着那日你在慈宁门仗义执言,叫我实在感动,一定要来亲谢你。
    恭2:不过是举手之劳,公道而已,何况纯妃所言不真,不能眼看着她冤枉好人。
    英3:纯妃秉性如此,倒不是太好相处,妹妹与她一起侍候母后,想来其中也有过一些不愉快,如今局势变动,妹妹亦好自作打算呀,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恭3:悟已往之不谏,过去的事情都是定局了,不宜多思,我如今尚在病中,什么打算筹谋,都得日后再说啦。


    IP属地:北京3楼2024-07-04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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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秀宫的桃花凋谢了,粉得太剔透的花瓣飘了下来,不愿吃一嘴污泥,便就落在殿前的几座铜鹿身前,塑像也忽然活了一般,要抖开一阵忽行的花雨。桃枝上结出了细小的果子,刻下选儿搭了架梯子,去摘幼果,第一个赏给小玉儿吃,涩得丫头拍大腿直皱眉。已伏进初夏,隔壁的几位阿哈张罗着给宫室换上纱屉为窗,我就安静坐在蕙风兰露匾侧这片全开的满用玻璃窗下,唯有手上的针指动作鲜活,一刻也不必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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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华馆的隔扇门再度紧闭了,将一切的指摘与非议挡在外头。前一回的避世是黯然,是失势的,这一番的掩声,却是热烈的,满怀欲望的。英妃来时,我正在护膝上缝一疏梨,而八仙桌上一行团圆之道,几乎要压瘪了梨木腿,它们填补了垂华馆中久不用香的贫瘠与无味,是英妃慷慨的献赠。因连在病中,容色格外清减,连粉膏也不曾搽过,唯余一张略施薄脂的唇,是时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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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气转暖,松吾将养了些时候,觉得舒心了些。总难为姐姐惦记许多,倒让松吾有些难为情了,今日又劳姐姐破费……【捧上手中的那方护膝,柔柔是语】想着姐姐丧中久跪辛苦,松吾病中无事,替几位姐妹缝了几对护膝来用,擅作主张,却不晓得姐姐是否喜欢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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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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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与英妃子不过家常梯己话,两厢都不曾拘着礼数,只请他同坐才是。婢妮捧来一碗芽茶,由自己躬亲献上。从来持中有道,讲究圆满,不愿只身涉险的自己,已因母后病中诸事大破禁戒,目下孽海浮沉,只要纯妃处受损,便是于我有益,再助英妃一程又如何?更何况禁中娇女八千,英妃自是一流人物,投桃报李的道理,他比我更懂得。我虽这样计较,却又因着他姐妹钦妃处吃着的挂落,多少有些避讳。是以低垂的睫稍一颤,敞亮的话被长睫一筛,登时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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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是隐晦地说】松吾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纯妃姐姐虽然在各宫处是得脸些,但所言确实不真,松吾实在不愿见姐姐负屈衔冤。【我看向卿卿一眼,深深的一眼钻研】英妃姐姐,是懂松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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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堂风闻讯也要凑热闹,于是紫玉扁方松松就的髻下碎发也跳舞,我的一颗心也在刀尖上作胡旋,痒痒的阵痛,我是下意识拉响的警铃大作。自东暖阁为纯嘉二妃构陷后,我的每一步走得更加迟疑,分明听出英妃所邀的话外之音,却仍作懵懂模样。我还不该、更不能全然托付尔今的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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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吾如今尚在安养中,实在无心想这样多,倒是要难为姐姐为松吾多做打算,让松吾觉得过意不去。【稍一沉吟,给予他模棱两可的答复】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松吾若有打算,也只指望来日细水长流,一一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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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一推一拉,英妃一口未动的好茶已经凉透:并不重要,他今日来,也不是为了吃垂华馆的一碗茶。知他近日风光无限,还有别处应酬,辄也无意使他在此再多磋磨辰光】松吾还在病中,所用的不过清粥小菜,若请姐姐留下一道用膳,倒显得松吾待客不周。【眼波徐徐挪在窗外那一片桃树上,淡淡笑了】侵晓时喜鹊叫,不时姐姐便来了,原来是为姐姐报喜来的。等姐姐迁入正殿,松吾再携储秀宫的碧桃登门相贺,庆姐姐功成。


      IP属地:加拿大4楼2024-07-06 0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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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三年开春儿,宫中旨意频仍,帝王授意、慈壸摇摆、中宫扶持,一道道明黄飞出大殿,如沐甘霈,洒向苦燠久已的数间殿宇。原先高挺岿然的一角,至今已然沦为谈资,人在身后,管不住活人口舌,博尔济吉特再出身正统,门庭光耀,稳坐凤位近二十载,如今,也都过去了。到底是旁人站着,奠一尊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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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来不近东暖阁,前尘往事多罔顾,何况深宫九重,俗事辛辣,愈往幽深处去,事迹被窖得愈酸愈酽,咀噍玩味,不成样子。照旧冷落芍药,然而今次取道东长街,御花园里冒了一簇极英华的冰青芍,忍不住驻足欣赏良久,指尖掐上去,茎管嫩得不像话——轻描淡写一笑,终究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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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否我错觉,垂华馆的门户,似乎总要黯过旁处一节,然却没有道理。燕氏谨小,位分却从不曾低过谁,母后病榻前侍疾,病榻空置后治丧,她与纯妃并论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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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吾妹妹……【隐槐随后递上那记漆金锦盒,漆的是梅,不知近水花先发。】身子如何?知你不缺什么,便使唤人做了些寻常汤补,只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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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与恭妃委实不逮亲热二字,说熟稔起来,追溯是年前那档子事儿。彼时不太平,四处起火,几宫坐镇背后,指挥人心,用兵欲杀,借由母后病重支着不教天塌下来,余下的,随你们厮杀,左右生死祸福,统统可赔着尊者薨去,一道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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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逐鹿,刀刀直准要害,拼抢也是上真手段,甚么耍花架子、隔靴搔痒,都不屑,柙虎樊熊,搏杀的意图可是真金白银。由是我身处维谷,得她萍水襄助,自然值得再三感怀,甚而落在权谋交织的地界里,这点仗义执言,足以换取更富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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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何破费,妹妹不必与我客气。【一只杌,一条护膝,我二人亲厚已不言而喻】喜欢的,冷艳全欺雪——世人皆爱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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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你接连侍疾、治丧,不曾停歇得空,我也不好撄扰,只是总念着那日慈宁门下的情形,你肯为我说话,实在教我感激,无论如何,也要亲来谢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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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露三绿,金汤高香,我俯首吃一口滋味,安静听她置评纯妃。似是一带而过,实则这一带之中,写满我与她的心照不宣。纯妃于我于她,皆不是陌路,乌努手底下吃过亏,得过喘息,受过撩拨,倘要真以齿牙罗列,实在工程繁剧,不上算,心照不宣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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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得分明,未抬首时久已漫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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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懂的,凡人心里怎会失却公道?其实也不止是我,该予你的公道如今是否落实,我不好讲,但妹妹你自是明白的……纯妃不易相处,自有相处得宜的旁人,时偶你也该多筹谋打算着,倘有甚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管讲,切莫介怀。


        IP属地:北京5楼2024-07-07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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