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认识z的时候是在大一的下学期,普通的一天。
学校后门的街上有一家很小的酒吧,十几个平方,几张桌子,两个卡座,一个封闭的透明的录音室可以唱歌,经常和朋友凑着钱去买一打酒聊天唱歌。恰巧那天周五,宿舍聚会,吃了饭大家商量找个地方一起喝酒,一群人便闹闹哄哄的去了。到了之后发现隔壁的卡座上是一群女孩,跟我们一桌形成鲜明的对比,泾渭分明。酒过三巡,酒精赋予的多巴胺,让气氛就开始变得温暖且热烈,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互相打趣要不要去认识隔壁的女孩。在一番争强好胜的口头之争后,我胆子一激,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因为来过几次,跟店长的关系算是熟络,了解到隔壁是在给某一位过生日,让店长送了一份酒和爆米花,然后去了录音室唱歌,说祝隔壁桌的朋友生日快乐,然后红着脸闭着眼一顿稀里糊涂的唱完,故作镇定的去敬了一下酒,赶紧跑回来自己的座位,享受一种室友们“算你厉害”的嘉奖。本来以为这个酒局上的插曲就这样告一段落,但生命总是充满不可思议的趣味性,她来到了我们桌,说谢谢,然后一起喝了一杯,要了我的电话号码。
喝完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大家就一起去了网吧通宵。大概两点多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你回去了吗”“在网吧”“你可以送我回家吗”“好”。年少时的交流是真诚且直接的,好像不存在什么目的,只是为了去做一件事所以去做了一件事。她打扮的精致可人,我穿的朴实无华,我们走在没有路灯漆黑的小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她抱怨有个人在追求她,但她觉得他不可理喻。月光不太明亮,空气是静谧的,我暗暗心想还好有我送她。到了医院楼下,她说我在这里上班,谢谢你送我回来,然后亲了一下我,然后就自顾自的离开消失了在夜色里,剩我在原地发愣。
第二天z约我下课吃晚饭,说是为了感谢我送她回家。在寝室里,室友们都在打趣说有戏,然后出于男宿舍的最高礼仪往我钱包里塞了几个套。在校门口见她的时候,她穿了那种超级超级短的紧身裙,给我看紧张了,走在她旁边,偶尔还要遇见几个同学打招呼,满脑子都是没见过世面的悸动和紧张。随便在街上找了一家饭馆,吃了饭计划说去哪,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我说,去宾馆。她不出意外的没有拒绝,而是很自然的牵了我的手,一气呵成。在旅馆小小的房间里,我们坐在床上面面相觑,接着亲吻,气氛里开始充满情欲,我不可抑制的躁动,拿出了包里的套。她问我,你怎么会有这玩意儿,我说这是我们寝室的兄弟给拿的,你信吗。她似笑非笑不说话的盯着我,表情犹如宠物一样娇弱柔软,变得更加迷人。
然后感情日益升温,一切都在顺理成章中缓慢发酵。她比我大三岁,像照顾小孩一样照顾我。会提着零食来学校找我,休假的时候会约我出校玩,约我吃饭,陪我看书,让我去踢球,放任我去网吧打游戏,约我喝酒听我唱歌,一起逛街然后坐公交车回学校,带我去跟她的朋友聚会,像宠溺小孩一样。
的的确确是感受到了爱,所以变得放肆,身体里的欲望便蛮荒生长,但始终还是懵懂无知的。我们开始互相释放欲望,从最开始的刻板,慢慢的变成了一场互相探索,开始在身体欲望需求里肆意享受。
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会突然把她抱到身上开始,出门穿鞋的时候会兴致般把她按在墙上,会在半夜打开门把她抱到楼梯,会在洗澡的时候她跑进来然后淋着沐浴开始,在外喝酒吵架会把她拉到厕所,陪她值夜班的时候会在医院的宿舍,坐车的时候会主动趴在我腿上偷偷给我,她一点的引导,我便抢跑。开始慢慢的适应身体的兽性和暴力,开始变得自我,互相适应,沉沦。那些变态的强迫的占有的因暴力亢奋的想法,埋在血液里的不明成分,开始在大脑产生化学反应不可以抑制的发酵。“爱”是讲证据的,不管是咬痕还是淤青。全赖她忍受,才令我享受,她是同谋。
不像是外来附带的心理,更像得到了一把钥匙,打开了心里某一扇大门,土壤里的种子得到营养的滋润开始萌芽生长,思想开始自我扩散且不受控制,一切都是自然生长,一切都让人感觉那么美妙。那些兽性和暴力得到发泄的每一帧,都是充满奇妙色彩的画面,都让人无比的着迷,有一种莫名的掌控力让身心得以完全的尽兴。
所以欲望得以启发,成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