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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心(束缚,延产,双胎,微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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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他的产期,已过去十日。
临产的身子本该重得很,只是挺着肚子就乏累得不像话。
却偏有一条铜锁链环着他的腹底,将一颗饱满的圆润捧起。锁链当然没有弹性可言,于是撑着那本该入盆的两个胎儿高高悬着。看似为孕夫减轻了负担,实则让那胞宫的缩动拉长,绵绵没有个尽头。
孩子动的厉害,恰巧一脚揣在胃部,空荡荡的没有东西可吐,架在刑夹上的人头一歪,呛出一口极浓的酸水。
“嗯……呼呼呼……额……”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宫缩,孩子虽未下来,产痛却是愈演愈烈。
他忍不住挺了挺腰,腹顶的机关应声而落,缓缓将高隆的肚子往下推,底部的锁链束得牢固,纵使他的肚子已稍稍有些变形,也不曾动得半分。
但脆弱的胞宫却受不起这样的挤压,云从轻缓了一口气,只能往后仰了仰脖子,放弃用力的想法。
毕竟,用了,也是白费力气。
腿上的绳结打得很紧,他原先挣扎的痕迹留下一串红痕,十日过去,绳结越发深入皮肉,几乎磨出一圈血。
那人存了心不要他生下这个孩子,将人绑在刑架上,要微微踮脚才能使上力气不说,还命人留下了三枚拳头大的玉珠,冰冰凉凉,常年寒冷,他就算闭着眼,刻意不去想那三枚珠子,却又被冰得忍不住发抖。
因为是那人亲自放的玉珠,他最知道云从轻的敏感,刻意将珠子推得深。做好这些,招手唤来一个小厮。
小厮会意,将他腹上的束带取下,一颗足月的孕肚坠下来,几乎是惹人怜爱的幅度。
傅辛挑着他的下巴,轻轻叹到:“你本就不乖,就算有了孩子,想来也是调皮的,该要管教才好。”
他的手又落到那颗肚子上,凸起的肚脐上。两个小家伙正活泼着往下入盆。
傅辛笑了笑,一如他们初见时温润明媚,手上却是用了力地一抬。云从轻整个人狠狠颤了颤,张口还未来得及喊疼,一碗苦涩汤药忽地被灌进来。
傅辛揉着他的肚子,将他的腿闭合起来,眉眼弯弯:“云哥哥,你说,这延产药的药效可以持续多久?”
——
接定zhi,🥬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11-17 03:50回复
    也许是在过了产期的第十三日,刑架上的人正浑浑噩噩睡着,忽然遵循本能哼了声。
    云从轻这些日子总睡不好,一是暗室之内不见天光,送饭的人一次送来三顿的量,来得也不规律,他被磨得没了时间的概念;再是腹底的那条锁链,只能抑制胎儿入盆,对于他可观的孕肚却毫无支撑的帮助。
    他本就瘦,一个肚子就占去身上极多的重量,悬在腰间。
    他的手被往上绑在一起,任孩子做动得怎样厉害,也抽不出半分心力去安抚。
    只能近乎望梅止渴,徒劳地和两个小家伙打商量:“我也不限制你们活动,但……可不可以轻一些,唔,其实……”
    其实好疼。
    虽然还未和孩子见面,好歹也是做了爹的人,在小家伙面前总不好呼痛。只能咬了牙,轻笑一声,在有限的范围内晃了晃腰,低低吟着家乡的歌谣。
    以往傅辛总缠着他要听,一句一句“云哥哥”亲得人牙都要腻掉。
    云从轻那时倔得很,对方越是想要,他就越是吝啬。
    如今他开口了,暗室里却就只有那低低的回音。往日那人立在一边光明之中,与他渐行渐远。
    云从轻嗓音不坏,清澈得像是水。一曲终了,留些沁心的余韵。
    “阿辛。”他念着,“唔额……”又是一阵缩痛。
    这十几日过去,他本以为自己早适应了这样没有尽头的折磨,在牢门被人推开时,他悬着的肚子忽然耸了耸,一时紧绷起来,整个儿得发烫发硬,扯得他呼吸沉重。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11-17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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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辛看着比半月前瘦了不少,举着油灯撞破房间里的一片黑。
      忽然见了光明,云从轻并不适应,微微眨眨眼,再看他,发现他已到了自己眼前。外面也许下了雨。傅辛额前的碎发带着一点湿。一颗雨水掉下来,落在云从轻肚子上,抵去一点点难受的烫。
      “阿……”他下意识还是叫他阿辛,思绪翻滚,自嘲地改口,“不对,应该是太子殿下,大驾寒舍,所为何事?”
      傅辛力气大得很,两根手指就将他下巴捏 m得咔咔作响,隐隐约约发出脱臼的酸麻。
      云从轻吃不下去东西,自然瘦得比他还快,但又瘦得太过了些。
      傅辛捏着他的双颊,掌心传来一阵颤动,让他有一种再使力,手下人就好像有缝隙的瓷娃娃一样碎掉。
      他还不想那么早结束这一切,于是松开手,笑着和他的云哥哥打招呼。
      “我既是贵客,怎么没有茶水招待?”他从袖间拿出一个极其精致的小罐子,里面正是今日的雨水,“好在我备了些,云哥哥可要尝尝?”
      一月的早春,即使是雨,也带着冬日不消的寒意。
      傅辛笑着,手又揉上他的肚子。
      云从轻想要躲,但挺腰时,腹顶的机关就要落下,压迫胞宫;收腹时,腰后的尖针就要扎上来,没入皮肉。
      进退两难。
      他只能咬着唇,忍受傅辛指尖的温度。傅辛指尖冰凉,在他的腰侧上下徘徊,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终于,在那颗胎肚侧下方,傅辛摸到一块微凸的圆,而另一块,则还抵在他的腰侧,没能顺利调转方向。
      他往下按了按,不出所料,听见一声难耐的沉重呼吸。
      “嗯……”
      傅辛眼睛亮了亮:“这就是孩子的脑袋?”
      云从轻皱起眉,不顾那长针扎入皮肉,往后退了半步,背脊牢牢贴住刑架。
      “你想干什么?”
      “无事,只是忽然云哥哥并不喜欢喝冷茶。不如,就请这两个小家伙,尝尝鲜。”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11-17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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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
        冷极了的雨水就这样往他肚子上倾倒,绵绵延延。直到裹着冷气的水流遍布了整个胎腹,他才停手,掌心又贴在下方孩子的小脑袋上。
        云从轻疼了十日,胎动带来的苦痛难熬却丝毫不减。一条链子在底下拦着,云从轻就是用力推了,孩子也不能入盆,可腹中胎儿不晓,只一个劲要寻求出路。
        “哈啊,我……”云从轻咬着唇,整个人颤抖着,发热发硬的肚子遇着刺激,收缩的幅度隔着一层衣物透出来。
        傅辛的手掌被刮了一下。
        那真的是被刮了一下,圆硬的轮廓从他手下溜出一点。
        他本还没注意到,是云从轻忽然闭上眼睛,眼角闪动的一点光扎进他心里。
        傅辛下意识歪头,想看看他要做什么,眼前的人挣扎一下,充血的双臂把架子扯得叮当响。
        “别动了,凭你的力气,要能挣开早就挣开了,何必在我面前白费功夫。”
        可云从轻屏住呼吸,低下头,这样冷的天气,居然落出一脑门汗。
        傅辛觉得不太对了,微微凑近,一道黑影闪过,他还来不及躲,肩膀上就实实在在痛了起来。
        “唔……嗯……”
        “你怎么回事!”傅辛往后退,肩上的布料居然裂开一大块。
        云从轻挣扎的力气小了,或者是说他被磨得没了力气,口中撕扯的布料沾着血掉下来。
        “叮当!”
        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傅辛顺着看过去,居然,是他十几日前,亲手塞入的三个玉球其中一枚。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11-19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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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从轻的裤管被浸了个完全,湿哒哒黏在一起,不知什么时候破了水。
          傅辛先是一愣,他金戈铁马数十载,见惯厮杀,当初裹着一身血,被云家捡回去时也只觉得陌生新奇,被云家最小的公子抱在怀里时,也只感觉到一点点温暖。
          他这一生经历了许多见了许多,从未惧怕过也不知慌乱是何物。
          但那一地参杂这血丝的水却让他有些迷茫了。
          他说,这孩子要出世了?
          云从轻不知听见没有,两条腿打着颤,分不开一丝距离,终于,松垮下来。
          傅辛这才将他肚子上的链条松开,孩子很快落下来顶在骨头上,让云从轻又生生疼醒过来。
          “啊……别,别动……”
          胎儿的脑袋很明显了,在下腹滞留着,很突兀的形状。云从轻的呼吸很沉,怀着两个孩子的肚子直往下耸,扯得他的腰也痛。
          腿上的绳子因为绑得太久太紧,居然和肉长在一起。拿不下来只能扯,这一扯,又让云从轻掉了许多汗。
          傅辛沉默着,绳子打开的一瞬间,云从轻扬起脖子,第二颗玉球就已经现出一半,被布料兜着了。
          但手上的禁锢还没打开,傅辛本想要打开的,眉眼带笑,又收回手。
          他笑着,扶着云从轻的肚子,轻轻拍打,将那双充了血的手又吊得更高,正在的孕夫只能泄了力,脚尖踮起来,居然就快要悬空。
          那颗玉球也停止下落,微微缩回去。
          傅辛轻轻在他耳边开口询问:“云哥哥,你当初,也是这样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我受折磨吧,嗯?我不比你残忍,你要开口求我一句,我就放下你,如何?”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11-19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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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脚背因为踮起的缘故绷紧了,云从轻的鞋早没了踪影。
            不说鞋,连他的衣物也是一块破布似的不成形,只是搭在身上,挡不住风也遮不住什么。
            裤子上的系带似乎快要掉了,但被傅辛顺手结得更加牢固。
            那颗玉球直径对于产夫来说其实不算大,不过一圈的直径,比起将要通过的胎儿脑袋简直小巫见大巫。可反复摩擦着不上不下,还是让云从轻没了耐心没了力气,绷紧的脚背软下去,他双脚离地大概两掌的距离,彻彻底底放弃了挣扎。
            玉球就此卡住,顺着他的每次呼吸微微颤动。
            “哈……你,你”云从轻猴头滚动,明明仰着脑袋,眼里却蔑视着眼前人,“这点手段,我早……额……早在你身上用腻了。太子殿下,傅小弟,真是没有,没有一点新意啊,哈……哈哈哈……”
            他本是在笑,笑却被一阵逆着产势的蛮力打断。
            居然是傅辛抽出长剑,凌空划破一道风声,云从轻甚至往前送了送脖子,想着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耳边是巨大的一声响,轰鸣在脑内炸开,禁锢双手的锁链忽然松散。
            他在落下的一瞬间,只来得及看见傅辛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不像是狠厉,也不像是怜悯,浓墨似的一团黑,让他看不清。
            还不等他想出什么,玉球狠狠没入的感觉就痛穿了他整个人。
            孩子下落的脑袋也被猛一下子推回几分,五脏六腑都被搅得好难受。
            他甚至连呼吸都顾不上了,空空如也的胃里不断冒出带着腥的酸水。
            云从轻趴着,肚子压在地上,一阵一阵地呛。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4-11-21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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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辛也许是想要趁机嘲讽他两句,也许是想要继续这样磨人的惩罚,也许……只是顺着下意识的反应伸出手,想要拉住他。
              但那只手终究是空了,等到傅辛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云从轻跟前,眼里一点不落地映着对方难耐痛苦的模样。
              狠毒的话到底是没说出口,因为以云从轻的状态来看,他也许已经听不进什么了。
              傅辛将手放在他的背上,不自在地顺了顺。
              “云从轻,你可别着急死。你欺我瞒我背叛我的罪责,不是这点小打小闹就可以还清的。”
              他的声音还算正常,似乎也没有抖,但让人听了就知道,他是没有底气的。
              不像是威胁,倒像是惧怕过头的自我慰藉。
              云从轻垂着头,嘴角微微变了丝弧度。
              “孩子……要,要出来了……”
              傅辛的视线刚落到那颗玉球上,玉球缩了一下,却还是堵着的。
              他正嫌它碍眼,想着法子要取出这东西时,云从轻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慢慢撑起身子,顺势靠着他肩头。
              垂落的孕肚就这样蹭着傅辛有些僵硬的手。
              “云从轻,你耍什么花招……”
              傅辛刚要躲。
              “唔……”云从轻的指尖靠在他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看向傅辛的眼里多了层雾气,“别说话,好……好吵,他都不愿意出来了。”
              “你莫不是一跤摔傻了?”
              傅辛抬手抽出剑,剑心对着他的肚子,“若是他不愿意出来,我帮帮你可好?”
              云从轻看着他,眼里的雾气还没化开,聚成一点小小的水珠,从脸侧落下来。
              傅辛的手就顿住了。
              与此同时,云从轻真听话地挺了挺肚子。
              “帮……帮我。”
              破烂布料被划开,傅辛从未觉得他的剑是如此锋利,剑下的血如此突兀。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4-11-21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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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发在这里,所以词汇表达比较含蓄,请诸位见谅。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4-11-21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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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划开皮肉的剑面是冰凉的,云从轻也被冷得打了个寒战,但闭着眼,好歹还是没有犹豫。
                  倒是傅辛因为收剑的架势又急又快,剑身飞出来,在他腕上划了一道。
                  傅辛看着他,抬手擦脸时,留下一道血痕。
                  这让他看起来更加冷了,像是一堆染了血的雪,这样伫立着,与他对望。
                  他说:“云从轻,我当真小瞧了你。”
                  云从轻正要思考对策,腹里又是一搅,将他思绪都搅乱,缓缓呼出一口气,暗自用了回力。
                  “我……我不明白。”
                  傅辛站起来,他的姿势又只能变成仰视。玉球不上不下的卡着,与胎儿下落的脑袋冲撞,他疼得眼前青了一片,还是执拗地和他对视。
                  傅辛初到云家时,身高不过他腰,总爱仰着脖子追他,吵着一块玩耍。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如今的傅辛再不是那样天真的孩子,他也失了那层温善的伪装。
                  如今对望而见,不过深仇大恨。
                  傅辛单手,拎着他的腕,将人蛮狠地拽起来。
                  云从轻还未站稳,大肚只猛猛一坠,他忽然痛苦地捂住肚子,险些又跪下去。
                  傅辛的力度其实用的并不大,但那样的力气对于一个被磨了小半月的孕夫来说是在如同压倒骆驼的稻草。
                  他手上的人反抓住他,颤抖着用力,另一只手探往背后,探出一手黏腻。
                  “叮~”
                  第二颗玉球掉在水洼里,映着火光,像是在发亮。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4-11-23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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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
                    云从轻一阵头晕,憋闷的感觉短暂消了下去,虽然产痛还绵延着,到底也有了丝喘息的余地。
                    多余的胎水溅在傅辛脚背,他皱着眉往后退了半步,又走上前来:“你……你若实在支不住,我倒也能给你请个大夫。只是这个孩子能否活下来,就要看他的造化。”
                    彼时云从轻正要一鼓作气将最后一颗玉球也挤出来,可下腹涨了许久,那求居然没有移动的痕迹。
                    他站不住了,想要蹲下,偏又被傅辛拉着手,只能破罐子破摔一般将头靠在他肩头。
                    隔远了看,像是一个轻巧的相拥。
                    也是这个姿势,让他不必大声说话了,只一点夹着痛哼的气音,也能让对方听完全。
                    “你,你当亲自动手,千万……额……千万别动了恻隐之心。”
                    傅辛偏头,也是笑了回:“云从轻,我何时给了你一个慈悲的假象?”
                    云从轻试探着去拉他的手,发觉他没挣扎,于是轻巧地将他的手引到自己腹间。
                    “太子殿下,不如……现在就与他们做个了结?唔,也好面了我这十月怀胎的辛苦。”
                    傅辛当然会顺着他的话来做。
                    “哈……”
                    云从轻痛到喊不出来,几次要摔下去,又被搂住往上带。
                    孩子的脑袋顶在骨头上,一阵一阵往下挫,一颗肚子被摁得红痕斑驳。
                    云从轻反勾住他的脖子,眼角的热泪憋不住往下掉,都烫在傅辛颈窝。
                    “啊……哈……”
                    可那深陷的第三颗玉球,纹丝不动。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4-11-23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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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第10,已经忘了排序)
                      云从轻心中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整个人失了力气。任凭对方搂着,一颗肚子又憋又闷,庞大的累赘,却怎样都无法摆脱。
                      傅辛看似蛮横地按他的肚子,手上的推力却是顺着孩子头的方向。
                      那个位置低些的小脑袋偏移了几分,从他骨头上错开。云从轻忍不住半蹲下去,傅辛也弯了腰。
                      “啊……”云从轻摇着头,指尖掐进他的皮肉,带出几道血痕,“哈……不行,不行,我……”
                      第三颗玉球的位置本就高,又因为他的一摔,更是被撞得与孩子脑袋紧贴着,牢牢嵌着,哪里这样好出来?
                      云从轻眼前一阵一阵涌着黑雾,胎动还是猛,他却觉得格外轻松。
                      勾在傅辛脖上的手快松开了,又被人扣住。
                      “云从轻,别不识好歹。我现在让你生下这孩子,再拖延一会儿,我就要改主意了。”
                      傅辛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开,透过雾,透过层层过往。
                      太不真切。
                      云从轻抬眼看见的,还是那个初到云家的孩子,会一个人默默不说话,却对墙角的猫感兴趣。
                      那时的自己怎么做的?
                      云从轻迟钝地想起来,自己特意从市集上买回一只猫崽子,害怕小东西的叫声不够大,吸引不来傅辛。
                      他就弯着腰,笨拙地学猫。
                      “喵……啊!”
                      他偷偷在墙后逗傅辛,学一两声又缩回身子。抬眼,眼前却没了傅辛的影子。
                      倒是一双手推在他背后,让他摔得狼狈。
                      “你你你,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我找了你好久,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难不成他才是猫?
                      傅辛冷冷地看着他,不屑哼了一声:“笨。”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却还像是昨天。
                      云从轻笑了一下,双唇已经没了血色,笑起来都不像以前,但他眼里的傅辛像是没变。
                      他笑着说:“什么时候偷偷跑到我旁边的,我找了你好多年……”
                      傅辛眼中一动,再往他身后看去。
                      入目一片萧瑟的红。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24-11-24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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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云从轻眼前明明还是那个瘦小的,不善言语的傅小弟。腹中忽然抽疼,将他又生生拉回现实。
                        原来是傅辛一寸一寸地找到了那颗玉球的位置, 正曲着指尖将它往外刮。
                        玉球似乎碎了,每次移动,都是磨砺生钝的痛。
                        云从轻捂着肚子哀求:“我生不下的……”
                        傅辛的动作反而没了犹豫:“你说的不算。”
                        碎片带着尖,每次下落都像是刀割,血更多了,云从轻后仰着头,双手搭在他肩上,挣扎不开。
                        “啊!”
                        “叮”
                        半个玉珠子掉下来,剩下的一半被胎水冲出来。还不等他缓一口气,没了阻力的胎头又下来,将他憋地只往傅辛怀里栽。
                        “不行……我不行……”
                        云从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所有的力气都用在那三个玉球上了。
                        那三个玉球的大小尚且让他胆战心惊,如今这卡住的,他只一用力,就觉得自己要被撕开。
                        他忽然很胆怯,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傅辛的手,往后踉跄几步,靠着墙。
                        他不敢坐,因为孩子的脑袋已经凸起一个不容忽视的幅度;他也不敢跪着,因为那样让腿分开,孩子不知又要凸出几分;他亦不敢站着,因为肚子坠着,腰痛着,孩子无论如何都要顺和产力往下走的。
                        他撑着墙,痛苦地闭着眼:“傅辛,傅辛……我不欠你的……你如果是要折磨我,这十几日也就足够了。求你,求你……”
                        他捂着肚子,忍受两个孩子的两份挣动,往后,已经摸到一点毛躁燥的头发。
                        “求你杀了我,看在……看在那些过往的情分上,求你……”
                        “啊……哈啊……”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24-11-24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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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夫与蛇,大家常将这样的故事当做笑谈,茶余饭后,这样的教训被人不断咀嚼。
                          他们说,这农夫好傻,好心反被咬一口,好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傻的人?
                          云家鼎盛了百年,百年基业终于一场大火。从那火里爬出了一个孩子,孩子手里还扯着一个不知生死的大人。
                          后来那个孩子成了天之骄子,那个大人成了阶下囚奴。
                          蛇在咬了人一口后,也会将他缠住,外人看着如同保护,对于那人来说却是窒息。
                          满天红帐翻飞,压在云从轻心头。那场仪式据说是对于死囚的赦免,闹得沸沸扬扬。
                          太子出面开仓放粮,烟火残屑堆满街道,天下人共同热闹了几天几夜。
                          那实在是很轰动的一件事,以至于后来的人说起来,总说那是一场婚宴。
                          云从轻成了云家唯一的留存,他看着傅辛,心里不知道该是怎样的情感。千头万绪,只化作一句。
                          你杀了我吧。
                          傅辛捏 着他的下巴,饶有兴致地开口:云哥哥,我背上的疤,每到雨天就好疼。
                          那是云从轻父亲留下的痕迹,云从轻没法抹去,只能想着让他以牙还牙,在自己背上也留下一道深入骨头的伤疤。
                          傅辛却拒绝了,片刻后,他像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坐在云从轻面前,歪着脑袋,有些天真模样:“不如用你的肚子,延续我傅家的血脉可好。你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可这孩子到底得唤我一声父亲。
                          你说,可好?”
                          哀莫大过心死。
                          其在这胎之前,云从轻就已经怀过两次。头胎不满三月就落了,医师说他郁结于心,根基不好,应当静养。
                          傅辛看着瘦弱的人,满不在意地摇头:"这人折腾半世,静不下来的。‘’
                          第二胎保得煎熬,云从轻吃不下饭 的日子里也要灌下一碗苦汤。
                          他以前也算是个快意少年,纵马扬鞭,一袭长发如云,笑眼明媚,总叫人移不开眼。
                          傅辛也许就是在他这一笑中记住了他。
                          后来身子重了,他走路蹒跚笨拙。
                          傅辛第一次见到他大肚子的样子时其实十分诧异:他素来崇拜的云哥哥怎么成了这样子?
                          云从轻也一定看见他的表情了,所以从那以后,再不轻易走动。
                          他们之间就忽然冷淡了许多。
                          直到第八月时,傅辛去看他,却看他一身冷汗辗转。
                          掀开被,满面满目的红色扎眼,和今天,正在生产的他一样,让人一颗心都揪起来。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24-11-25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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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不断下坠,云从轻忍不住要用力,可撕扯裂口上的痛更为尖锐,顺着脊柱攀升到头顶,让他不得不松开力气。
                            “啊,我…我不生……”于是孩子就卡在了非常尴尬又难受的地方。
                            孩子的个头养的很好,医师为了恭维傅辛,只一味说着这两个孩子如何活泼如何健康,对于生产的艰难只字不提。
                            如今他的难熬全落在傅辛眼里,狼狈又悲切。
                            傅辛的手弯了弯,声线是抖的:医师呢?医师都去哪儿了?
                            可他喊完,才想起他每次来时总要将人呵退。
                            如今这样空的地方,就只剩一个不知所措的他和濒临绝望的云从轻。
                            云从轻的心跳很快,胎动的痕迹肉眼可见。
                            凸起越大,他就越是痛苦地将头抵在墙上,无可奈何地顺应意识屏息下蹲。
                            云从轻无法专心去用力,因为傅辛就在身旁。
                            孩子下落一点,他来不及缓口气,嘲讽地看向傅辛:“看见我这样……啊……啊!”
                            脑袋忽然挤出来一小节,让他痛得说不下去,慢慢晃了晃身子,适应了这样的痛,才继续开口:‘看见我这样,你一定满意得很吧!’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24-11-25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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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被吞,真费尽心思。但愿可以看见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24-11-2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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