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所看见的,你的面容。
似乎是中了邪一样,逃学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总是看见透明的脸。他不确定是不是什么不好的预感,只是觉得从心里有一种隐约的不适,或者说其他的一些不同,似乎脱离了日常的生活轨迹。
自从他选择帮助舅舅做这个联邦调查的潜入工作以来,他的确经历了不少个这样的日日夜夜,甚至让人心惊胆战的夜晚,就好比昨天抓住了京连,然后又放走了他的那个夜里一样,他的好搭档——同样作为联邦调查潜入者的透明,一直在内心里养着个恶魔,没准什么时候发作起来,他能用刀子捅——就像捅京涟那样捅任何他讨厌的人。
但是逃学现在隐隐觉得,有点什么被改变了。
泪就这样站在透明的面前,锋利的刀刃抵住他的脖子。透明有些空洞的眼神稍纵即逝,转而换成玩味的姿势看着泪,他比泪高出一头,足以偏过头斜视对方。
“你想要什么?”透明说着,挑起嘴角:“京涟?还是其他的条件。”
“我想知道的只有一个”泪眯起眼睛,他看不透透明在想什么:“尘迹他哥,是谁。”
“他哥?”
“没错。”泪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我……就是想知道他哥是谁。对我来说,很重要。”
“但是你没权利知道。”高高在上的口气,透明学着京涟的样子说着,他觉得这个口气很管用,能很好的堵住别人的嘴。
“……但是!”泪看着透明冷漠的眼神,缓缓地放下手来:“我就是想知道……我想见他……特别想,从很久以前就是……”
“……”透明的表情变得缓和起来:“你很早以前,就认识他哥哥?”透明说着,眯起眼睛,几乎残忍一样的气息,他一点一点的逼近着泪,后这一点一点地向后退着。
“不……不是……我只是……”
“你认识……”透明几乎坚定地说着,站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两人几乎近在咫尺:“你认识。”
“我……”
“你认识。京右。”他说着,几乎全身的怒气全都爆发出来,泪听见这个名字,目光空洞着,狠狠的抖了一下。
“别说那个名字,求你……”
“那个京右,你认识他。”透明说着,一点一点的进行着心理攻势:“你认识他,而且你见过他,他跟你说过什么?!”
泪几乎疯狂的咬住嘴唇,他尝到了星点的血腥味,蔓延在嘴里。
“离开我!”他吼着:“离我远点透明!”
“这个小绅士告诉你离他远点,你没听见吗。”深黑的一抹出现在透明的身后,带着他特有的血红色瞳孔,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着,耳朵上深黑银边的十字架似乎预示着什么,静静地垂挂着。
“……睡美人什么时候醒了?”
“一直。”尘迹接下这句话,和透明同样微笑着,蹲下了身。透明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在他的后腰上。他的经验告诉他,那是他自己的枪。
“……你想做什么”
“你自己清楚。”京涟笑着,手用力向前抵着:“告诉我,刚刚你们,在说谁?”
“……”透明侧过头用余光看着京涟,一如既往高傲的表情:“京右。你哥哥。”
“然后你从这个小绅士嘴里获得了什么信息?”不给透明驳回的机会,接着说着:“所以,我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让你去死。”
“你这样……”
“我带着消音器。”京涟清了清喉咙,看着透明煞白的脸:“一直。”
泪看呆了,京涟裹着棉被,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