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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爪】舔舐【敏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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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决绝,热烈地去爱着,放手的时刻,会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裂了,丢失了。以为..就这样,不会爱了。
01
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意味着赎罪的开始。
罪?
尾崎敏夫从来不愿承认,那是罪。
那只是命运的一个过错。
但是不愿承认的罪状却每每在噩梦中出现,梦醒时分带着浑身的冷汗惊慌四顾,然后再无力地倒回床铺上。
纠缠的,不是恭子带着恐惧和怨恨的眼,而是青梅竹马的好友室井静信在那个时刻的眼眸。
震惊愤怒的眼眸中倒映出来的自己,染血的白大褂,无神的双眸,一个罪大不赦之人。
原来,就算丢弃了那颗心,疼痛也依然存在。
酒精也无法麻木,如同针丅刺入骨。
就算是这样,我依然想见到,你的笑容。
就算你见到,违背了你的美学的我,只会有鄙夷的神色,那也没有关系。
02
“也该醒了吧..”有些淡漠,却低低的嗓音。
在梦境的尾声敏夫也听到过,这个声音。
敏夫转向窗边落地的窗帘前纤细的人影。
白色的衬衣,很薄,系的有些散乱。纤细的锁骨若隐若现。
夏野凝视着他,在黑暗中,瞳孔清幽的光芒,果然,那不是人类的眼眸。睁着眼望着少年微微发光的瞳孔,敏夫却一言不发,是醒了,却不想清醒,只想继续沉沦于睡眠中,以此逃避思念,再也抓不住的,羁绊。
就算是坠入无穷的黑暗之中,逃避现实,却被梦噩缠身。
然而每次坠入无穷的黑暗中,自以为逃避了现实,却总是睡的不安稳,一场又一场令他浑身都出了冷汗的梦,纠缠着他,恭子那黑洞洞的大的恐怖的眼睛流出的泪水,以及静信的不屑一顾,模糊不清的,却也很清晰地明白,那是什么。
一年前的惨剧。
尽管如此,他却一直不明白,为何结城夏野的身影总是出现在梦境最后的时刻,哭泣地语不成声,当想听明白,他说了什么的时刻,却清醒了过来。
“太大声了,做了什么梦。”夏野走到床边坐下来,向后撑着身子,转过脸看他。
“你刚才在做什么。”敏夫却转移着话题。
“关窗户啊。”关窗户..明明睡觉之前关上了吧,但是敏夫却不想刻意去拆穿,这只是小事而已。
“嗯。”
之后是沉默。
各自都在想着些什么。
半响,敏夫突然想知道。“我叫了什么么?「静信」”
夏野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吵死了,室井师傅的我没听见,可是我听到你叫我。”
“啊,这样。”敏夫笑了下。“我果然是喜欢你的。”
“住口。”
夏野是不会信的,敏夫深知。但是他还是肆无忌惮地伸手,扣在他的手上。
因为现在除了我,你也没有其他人。
「你只是我舔舐伤口的道具而已,但是你需要我。」
脾气暴躁的夜晚,被酒精驱使,口不择言,但是夏野却无法离开,因为只有自己可以救武藤彻吧。
03
夏野转过去,不去看凝视着他的眼。
明明在说谎,笑着说谎,却是那样悲伤。
似曾熟悉的眼神,温柔自伤的笑容,他不愿另一个人这样凝视着自己。
彻...
再度刺入胸口的名字,无论如何声嘶力竭,都得不到回应。
那个男子温柔的笑意让回忆变成了尖锐的碎片。痛,很痛很痛,可是不能哭。「我很想你,该怎么办。」
“反正窗户也关好了,我回去了。”掩饰着此刻再次撕扯开伤口的痛,夏野打算起身,敏夫却下意识抓住他的手,用力地拽向自己,把夏野拉倒在他身上,咫尺的距离,暧昧地对视上双眼。
夏野怔了一下,沉默了一下。
“你要抱我么?”这究竟是试探还是邀请,很轻,微颤的声线,这只是献祭而已,附和对方,祈求另一个人可以获救。
献祭品,献上的究竟是什么呢,哭泣的眼泪和支撑不住的求饶也许会带来如同舔舐伤口一样的愉悦,可是那都不是敏夫真正想要的。
「我不是神,我只是想有一个人,给我温暖,给我爱和灵魂。」
这实在太幼稚了,太可笑了啊。尾崎敏夫,还妄图怎样的温暖,妄图什么爱,尾崎敏夫早已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1楼2010-12-20 21:56回复

    “参观日已经过去了,现在,你不是所谓的监护人。”夏野抬起头,望着敏夫的脸。
    「如果我不是你的监护人,那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敏夫却伸出手,无视周围人异样的,揣测的目光,轻轻地触碰少年的眼眸的下方,那里微凉得让他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
    “为什么哭?”
    “想知道原因么?”没有闪躲,夏野怔怔地望着上方的敏夫。
    “因为,你恨我。”语气依然温和,眼神却像是抽离了灵魂一般。这样就可以了,用这种方式为你舔舐的伤口。
    有些尴尬的气氛,终于被上课的铃声所戳破。
    “啊啊,我该走了,以后顺路再来看看你。”敏夫把手放下,转身离开教室,甚至连回望一眼也没有。
    老师站在讲台上说着知识的重点,夏野却在桌子上趴下了,把脸埋进手臂所形成的微小的阻隔里。
    闭上眼睛,却更清晰的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着自己。
    如果是过去的自己,会不会在意呢,周围的人们的窃窃私语。
    会吧,所以才曾经那样讨厌那个封闭的外场村。
    可是现在却觉得,完全没有所谓。
    「我会在这里,是因为我还不想放弃,曾经的梦想...不..应该是..一个约定..」
    作为一个梦想,它已经毫无意义,事到如今,它只是一个苍白无力的约定而已。
    一个和武藤彻的约定,甚至,也许对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当初,也许只是恰好被彻接受了,成为了交往的对象,而并非被爱着。
    「爱」
    一句也没有过,无论是从彻的口中,还是从自己的口中。
    的的确确,只是喜欢小彻一个人而已。
    所以,对尾崎敏夫的感情,一定不是那样的...
    如此清楚,如此明白,敏夫走出教室的背影却一直穿透此刻身处的所有一切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回放着。
    彼此只是舔舐伤口而已。
    原本是为了疗伤而在一起,为何如今却也刻下新伤。
    「为什么,不再度转身,说句再见呢,如果你连一个眼神都开始吝啬,又何必..那样抱我..」
    温柔的,拥抱,几乎,承受不起。
    08
    不愿回眸去凝视,因为不堪去回首。为什么如今和那个少年分离的时刻,落寞得憔悴。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你被丢下了,我只是碰巧捡到了而已。
    「如果捡到你的人不是我,会不会更好,是我错了,找到了你。」
    敏夫靠在教室外面的墙上,并不指望在这里听到夏野的声音,他只是想倚靠在此,一墙的距离,很近,很远,都无所谓,他只是,不想动,也许是真的累了。
    一路走下来,原本以为自己的人生那样就可以了,那样就算满足了。
    恭子,静信。
    无论他有没有真爱过。
    他都曾想要保护他们。然而,真相,罪孽,是他亲手解剖了恭子,漠视着背叛了自己的静信被害。
    在那噩梦即将结束的时刻,他只是想抓住一个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我会治好武藤,如果你用自己作为交换。
    少年转过头看着自己,失去焦距的眼眸依然漂亮地让人心颤。
    ——我自己?
    如此坦率地,接收另一个人所珍爱的东西,只是为了弥补自己的伤痛,很恶劣是不是?
    ——把你的所有一切都给我,身体,灵魂都给我的话。
    对于这样的勒索,结城夏野,竟然笑了,他无所谓。
    自己的灵魂,身体都无所谓。
    ——医生以为自己是穿着白衣的恶魔么?
    如果真的可以变成恶魔,就不会再被噩梦缠身,无论是罪恶还是痛苦,都沉沦进地狱里。
    ——嗯,现在我是这样幻想着。
    夏野当时是在说谎吧。
    ——如果你需要的话,就全部拿走吧。
    「现在的我,需要你的全部...」
    轻抚着唇,那里留下的体温早已消散,就连吻,都是强求。
    「你说什么会给我全部。」
    09
    手机响了多少次呢,一直没有去理会。
    空荡荡的房间,冰冷的器械,铁架的床,让人压抑的感觉,却除却落地的窗户竟然是开的,风鼓起洁白的窗帘。
    夏野不禁想,会不会小彻就在那窗帘之后呢?
    


    11楼2010-12-23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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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3楼
      万分感谢呢。
      回复:14楼
      加精感谢的说。


      15楼2010-12-29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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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小五发了郁闷的消息。
        可能我真的备份一下大家的回复之后,要恳求删贴了。


        18楼2011-01-17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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