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而目前,铁铮铮的事实告诉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彻彻底底的大错特错。
“我“我的天啊…那个谁!你!就是你!”我大步流星掠到了那个少年的身边,却因为生气以及想不起他的名字,“你”了半天没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幸村精市。”他还颇好心的提醒我。
“啊对!幸村精市!”我顿悟的叫道,又马上被火山爆发出的烈焰以势不可挡的力量整个吞掉,要不是看桌上有玻璃渣,我一定狠狠拍下去,“你是要闹哪样?!刚才是没有给试管预热就直接加热导致试管炸裂,现在呢?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他低头思考着自己刚才所做的步骤在哪里出了问题,忽而“噢”了一声,说:“应该是药粉堵住了试管口。”
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怒火,我扯出一个极狰狞的笑:“那么,亲爱的,你为什么不把它清理了再加热呢?”
谁料他瞥了一眼桌上的“战场”,竟是嫌弃的蹙眉:“它的味道太难闻了。”
这、这算什么了理由?我一直认为,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人类,理性是可以战胜感情的,科学是无坚不摧的,就在我按着我所坚信的道路朝前行进的时候,面前这个绝对配得上“好学生标兵”的少年,声震天地的对我喊了声:“NO!”
他以绝对标准的方式让感情战胜了理性,就因为**的味道难闻令他想到了厌恶的医院,他果断走向了炸试管的康庄大道。
看了看碎了一桌子的试管残骸,和表现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的无辜模样的他,我举白旗:“好吧,这次试验,老师带着你做。”
六.
入夜,挨家挨户仍然亮着灯,有些人在看电视,有些人在玩电脑,还有些人在谈天说地,吃水果看报纸,还有些人……例如我,正在孜孜不倦的工作。
说起来,教案这玩意儿还真不是一般的纠结。我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很想把面前这本蓝不蓝绿不绿的东西粉身碎骨。
“绪子姐,喝杯牛奶吧。”我年轻的合租房友走了进来。
“谢啦,很香哦。”我把喝完的空杯子递还给她,她又惊又喜的红了脸,出去后还顺便关上房门。
我的这位 “合伙人”是一个15岁的女生,当然,她也是我的学生之一,我记得她的位置应该就在白天炸试管那位的正后方,是个很腼腆又很温柔、细心的孩子,动不动就脸红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和那位炸了试管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家伙实在是天壤之别。
看着自己扎了绷带的左手和空了一半的钱包,那欲哭无泪的感觉又一次沸腾了。
你猜的没错。那个有着瑾紫色漂亮眼睛的孩子,在我别过头一边跟他讲解实验目的一边倾倒溶液的时候,充耳不闻的点燃了酒精灯,当我猛抬头发现酒精灯燃着而且试管外壁还有水,正伸手过去抢救的时候,它很不给我面子的……爆炸了。
这人一不走运,喝凉水都塞牙缝儿,我很不幸的还被炸伤了,好在紫眼睛还有点儿良心赶紧带我在偌大的校园里找到了医务室,及时处理包扎,还比较真诚的赔礼道歉并声称会赔偿损失,我才会善心大发的替他理了理因奔跑而有些凌乱的衣领,笑道:“没事,没有看好你是我的失职,那三根试管我来赔就好了。”
“老师,实在抱歉。”他连走的时候,还残留着不少歉意。
从抽屉里取出3年C组的档案,在他的资料上多停留了几秒。面对他那令我“望而生畏”的化学成绩以及照片上那如沐春风的迷人笑脸,我无奈的苦笑,早该听教授的话,“注意”他才对。
“倒还真是应了你那响亮的昵称啊。”
所谓【实验室的哥斯拉】。
—————————————— 好吧 = = 没家底了……
于是下面 “当了化学课代表的阿幸”会有什么出色的表现呢……? 于是 立海网球部的孩子们又会对此有什么反应呢……? 【°清醒>>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