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尼基·希特系列第一部：《热浪》中文版

尼基看看表。她可以在午餐前去趟保险公司。“谢了，诺亚，我就要这些。”
“我想说，是在下次找我之前。”
“真的不想搬过来吗？”她说，挂电话的时候，他们都笑了。
******
在莱利给哥特美国人保险公司的档案主管打完电话后，希特用一次挥拳强调她的“太棒了——！”。他们不仅按惯例保存投保藏品的照片档案，还在合同取消的七年之内继续留档。“我们多长时间能拿到照片？”
“比你加热我的剩饭还快。”莱利说。
她按着她的警探：“到底有多快？”
“档案经理正在把照片作为附件给我们发电邮。”
“下一步就是法医检验报告要尽快出来。”
“哥特美国人已经发了一份电邮给他们了。”他说。
“莱利，你是全媒体独裁者。”希特拍拍他的肩膀，抓起背包冲向检验处，半路上闪过鲁克，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
一个半小时后，希特警探从法医检验处回到工作区，一脸严肃，鲁克见过这个表情，在她出发去突袭修车厂的时候。
“有什么收获？”他问。
“哦，只不过是马修·斯塔尔的画全部是赝品。”
他跳了起来：“所有藏品？”
“假的。”她把背包扔到椅背上，“那些保险公司照片上的是真的。那些在芭芭拉·迪尔菲尔德相机里的？不好说了。”
“大新闻。”
“这确实提供了一个动机让某个人去杀掉一个艺术品估价师。”
他打个手势，用来强调他的话：“我也在想同样的事。”
“噢，真的？”
“我是一个受过训练的记者。我也有研究线索的能力，你知道的。”
他神气十足，而她决定拿他找点乐子：“很好。那你告诉我，谁有动机？”
“你的意思是，谁杀了芭芭拉·迪尔菲尔德？波辰科。”
“出于他自己的原因？对此深表怀疑。”
他考虑一下，说道：“你怎么想？”
“我会告诉你我怎么想。我想现在说出我的想法还太早。”她走向白板，并在保险公司的照片旁打个标记。他跟在她后面，就像是一只宠物狗，而她在心里微微一笑。
“但是你有你的想法，对吧？”他说。她只是耸耸肩。“你的头脑里有假定的对象？”尼基闪过微笑，回到她的办公桌。他跟着她，说道：“你有。是谁？”
（一百 20141202）

从明天起，每天只连载一篇。谢谢欣赏。

“鲁克，在‘共乘’中进入一位警探的内心世界，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做吗？”
“怎么？”
“只是告诉你，这帮不了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吗？你要像一名凶杀案警探一样去思考，你自己看看会发生什么。”尼基拿起办公电话，按了一个快拨键。
鲁克说：“听起来像是有很多工作要做。”
在她听到线路接通时，她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他将一根手指放进嘴里，表情十分痛苦。她爱这种把鲁克逼疯的样子。这很有趣，再说，要是她错了，她不希望他知道。
最终有人接电话了。“嗨，我是十二分局的希特警探。我想要你们送来一名在押犯。他的名字是巴克利，杰拉德·巴克利……好的，不挂电话。”
在她等待的时候，鲁克说：“你没抽打过一匹死马吗？那家伙什么也不会说的。特别是有那个搅屎棍律师跟着。”
尼基得意地一笑。“嗯，但那是昨天在审讯室。我们今天在剧场。”
“哪种剧场？”
“可以演一出戏的。”她模仿着伊丽莎白女王时代的口音，“‘演戏, 那是一个陷阱，我要在其中捕捉国王的意识。’（原文出自《哈姆雷特》，译注）”然后她补充：“这次会是巴克利的。”
“你真的很想当个演员，对吧？”
“也许我就是个演员。”尼基说，“过来看看吧。”
******
当警卫送来有律师跟着的杰拉德·巴克利时，希特、劳奇和鲁克等在基普斯湾的主任验尸官办公室的走廊里。
尼基上下打量他。“连体工作服对你挺合适的，巴克利先生。雷克斯（雷克斯岛监狱。译注）有它吹嘘的那么好吗？”
巴克利把头扭到一边，就像小狗不承认刚在新地毯上留下一滩狗屎。他的律师挡在他们之间：“我已经建议过我的当事人不要回答任何更进一步的问题了。如果你有证据，拿出来。但是不会再进行审讯了，除非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
“谢了，律师。这不是一次审讯。”
“不是审讯？”
“对。”希特等着，因为律师和巴克利交换一个困惑的眼神，然后她说：“这边走。”
尼基领着一行人，巴克利、他的律师、劳奇和鲁克，进入验尸间，房间里，劳伦·帕里站在一张罩着盖布的不锈钢桌子旁边。
“嘿，我们要在这里干吗？”巴克利说。
“杰拉德，”律师说，而他撅起嘴。然后她转向尼基。“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他们就是雇你干这个的？重复他的话？”
“我要求知道为什么你把我的当事人拽到这里来。”
尼基微微一笑。“我们有一具尸体需要辨认。我相信巴克利先生可以。”
巴克利趴在他的律师耳边，尽全力嘀咕：“我不要看任何——”同时，希特示意劳伦·帕里，后者掀开盖布，露出那具尸体。
维提亚·波辰科的尸体仍然穿着他们发现他时的那套衣服。尼基之前给她的朋友打电话讨论过，劳伦认为“全身赤裸，准备解剖”的场面极具震撼力，足以将对方打垮。希特努力说服她，在他的白衬衫上一大片干涸的血迹会有更好的效果，所以这就成了法医所展现的场面。
（一百〇一 20141203）

那个俄国人平躺着，眼睛仍占睁开——这强化了效果。虹膜完全扩大，只剩下瞳孔，这结果展现出他灵魂中最黑暗的窗口。他脸上所有的颜色都褪去了，除了一侧脸颊深紫色的伤疤，那里有一处严重的撞伤，是他从长椅上摔下来留下的。还有就是脸颊红黄相间的烧伤。
尼基看着杰拉德·巴克利面无血色，这会持续到他将两层楼高的画展和波辰科联系上为止。
“希特警探，如果我可以打断一下的话，”劳伦说，“我可以确定枪的口径。”
“稍等一下。”尼基对巴克利说。他向门口迈出了满怀希望的半步，他怀疑的眼睛仍然停留在尸体上。奥乔亚过来拦住他，于是他停下了。
杰拉德·巴克利原地站着，盯着尸体。他的律师找来一把椅子，坐在整场演出的一个角落里。尼基手指捏个响，跟验尸官一块走到桌边。劳伦将她专业的指尖，缓慢地移动波辰科的头骨， 以便露出弹孔。伤口下面，一小滩脑浆流到不锈钢桌面上，巴克利看到的时候，发出一声呻吟。“我做了关键测量与弹道比对，在犯罪现场进行弹入角重构。”
“.25？”尼基问。
“.25。”
“强力小口径，放倒了这样一个大块头。”
验尸官点点头：“但是一把小口径手枪直接指向大脑会产生不同寻常的效果。事实上，能够一枪毙命的最高评分之一是温切斯特X25。”在天平的金属盘的反射中，希特能看到巴克利的反应，伸长脖子去听每一个音节，同时劳伦继续：“那个圆形结构像是一个中空的点，但被塞进了一颗钢的BB弹。一旦子弹被射出，BB弹会在体内增强杀伤力。”
“哇哦。在那个小可爱击中他的大脑时，一定像是用一把大锤去砸一盘炒熟的鸡蛋。”莱利说。巴克利用惊恐的眼神盯着他，所以警探补充一句，以取得更好的效果：“像是坐在盖勒格（威廉·约翰·保罗·盖勒格，英国音乐家、词曲创作人，英国摇滚乐团绿洲合唱团主唱。译注）的演唱会前排。”
“没错。”劳伦说，“一旦我们切开他的大脑去探宝，我们会知道的更多，但是我猜一定有一颗那种弹头。”
“但是这么小的一把枪，就意味着无论动手的人是谁，一定知道他需要有个机会尽量靠近目标。”
“对，”劳伦说，“肯定知道他在干什么。小口径掌心雷。易于隐藏。被害人根本看不到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可能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嘭。”奥乔亚说。
巴克利大叫着往后退。
希特走到他面前，确认闪开了一览无余的视线看到俄国人的尸体。看门人成了案板上的鱼。他的嘴唇开开合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能确认这个人吗？”
巴克利打个嗝，尼基担心他会吐到她身上，但他没有，好像还帮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怎么会有人……干掉了波辰科？”
“很多卷进这案子的人都死了，杰拉德。你确信在你也挂掉之前，不想给我一个名字，来了结这一切吗？”
巴克利表示怀疑：“他是头野兽。我称他为‘终结者’时，他笑了。没人能杀得了他。”
（一百〇二 20141204）

“莱利，你有地图吗？”
“我用不着地图。”
“不是你用，鲁克需要。”希特说，“他弄丢了他的地图。”（这段故事的笑点在于，之前已经说莱利和奥乔亚要出城，但是鲁克认为他们要去纽约大学，而纽约大学的校址在纽约城内。所以希特说鲁克丢了地图，意在嘲笑鲁克分不清地点。译注。）
莱利和奥乔亚离开后，她把文件塞回办公桌。鲁克仍然鬼鬼祟祟地跟着她：“我们要干什么？”
尼基示意一张椅子：“我们？‘我们’是指你自己，放下你臭屁的普利策奖，还有从我面前消失，我要弄几张法庭许可令。”
鲁克拉过椅子：“逮捕令吗？不止一张？”
“我要两张搜查令，外加一张窃听许可令。”她看看手表，低声骂道：“白天已经过去一半了，而我现在就要拿到。”
“呃，我想我能办上忙，要是你赶时间的话。”
“不，鲁克。”
“这是好意。”
“我说不用。别插手这事儿。”
“我以前干过的。”
“无视我的指示。”
“并且搞到你要的许可令了。”他扫视周围以确认工作区没人，压低音量说：“在那一晚之后，我们还计较这个？”
“想都别想。”
“让我帮你。”
“不，不许给辛普森法官打电话。”
“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现在那位法官和我是牌友了。”她微微一笑，拿起她的电话，“我可以自己打给他。”
“你和我睡过，然后拿我的推论找乐子，还偷走我所有的朋友。”鲁克向后靠，抱着双臂，“就为这个，你不会见到博诺了。”
******
霍利斯·辛普森签了许可令，附带一份法官令，即希特最好再回到鲁克的牌桌上，这样他可以把输掉的赢回来。并认为这么多年以来，警察已经有找法官的渠道了。
拿到搜查许可令，后面的工作就容易多了。她的线路窃听需要时间去准备，意味着有几个钟头要等。尼基·希特没有干坐着。她快步走出蒙特罗斯队长的办公室，并抓起她的包。
“怎么了？”鲁克问。
“队长给我调了一队巡警。我们要执行我的搜查令了。”当他站起来要跟着她时，她说：“对不起，鲁克，我们处在紧要关头。只有警察参加。”
“拜托，我会呆在车里，我保证。很热，但是就在车窗上给我留条缝。他们说那很危险，但我很强壮，我会带瓶水的。”
“你最好留在这里，复习你的证据。你有整块白板要研究，你有空调，而且你有时间，大把大把的时间。”在她背对着他走出工作区时，她说，“记住，像个警探一样去思考。”
（一百〇五 20141207 PS：看到现在，有人猜到凶手是谁了吗？）

“你本可以带我一块去的，我知道你要去哪儿。”这句话让她停下。她在门口转身看他，他说：“吉尔福德和瓦里克的一家私人储藏室。”
她低头看她的包：“你偷看我的许可令了？”
轮到他笑了：“只是像一个记者一样思考。”
******
两小时后，希特回来看见鲁克盯着白板。“在我离开的时候，想出什么新的推论了吗？”
“事实上，想到了。”
她走向她的办公桌，检查她的语音信箱。没有留言，尼基扔下听筒，很失望，看看时间。
“你还好吧？搜查令有麻烦了？”
“恰恰相反（原文为法语。译注）。”她说，“我只是担心我的电话窃听。其他的进展顺利。超乎想象。”
“找到了什么？”
“你先来。你的新推论是什么？”
“好吧。我已经从头想过一遍了，现在我知道是谁了。”
“不是艾达？”
“为什么？是艾达吗？”
“鲁克。”
“抱歉，抱歉。好。这挺奇怪的。我放弃艾达。但是我在想，她说的关于新钢琴的事。”这引起尼基的兴趣了。她坐在桌角，交叉双臂。“我得到关注了？”他问。
“我知道我不会更幼稚一点了。说吧。”
“当你对她问询的时候，艾达说了一些话，像是在打开板条箱的时候，新钢琴如此华丽，她几乎晕倒。”他中断一下，“谁还会用板条箱子送钢琴？早就没人这么干了。”
“有趣，继续。”事实上，这是她在钓鱼的水域，而尼基好奇他的想法。
“我们知道钢琴送来了，因为我们在盗窃案发生后看见了。所以我开始奇怪，为什么带板条箱进来？除非有东西要用它带出去，在把钢琴从板条箱里搬出来之后。”
“那你现在说是谁？”
“明显。钢琴公司就是艺术品窃贼的幌子。”
“那就是你的最终答案？”她显露的平淡语气让鲁克立刻反悔，尼基想要大笑一场，但她保持着面无表情。
“或者……”他说，“让我说完。你要一份吉尔福德的、一份私人储藏室的搜查令。我坚持我的板条箱观点，但是我说是……金波利·斯塔尔。”虽然她依旧面无表情，但鲁克神气十足，“我是对的，我知道。我跟你一样全明白了。要么就告诉我是我错了。”
“我不会说你是毫无意义。”这时，莱利和奥乔亚走进工作区。希特看他们：“有什么收获？”
“莱利和我到处给人看巴克利的照片，”奥乔亚说，“我们得到两条确切的线索。那还不坏。”
“一点也不坏。”尼基敢让自己觉得在案子里聚集所有能量的紧张，“证实了吗？”
“证实了。”莱利说。
（一百〇六 20141208）

尼基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她冲过去接起来：“希特警探。”她一直在点头，好像打电话的人能看见似的，同时说着：“太棒了，了不起，太棒了。谢谢。”在她挂断电话的同时，她转向她的小队成员：“窃听搞定了。好戏要开场了。”第一次，事情的进展达到了希特速度。
******
在狭小的角落里，尼基和鲁克在金属折叠椅上促膝而坐，他们前面是警局的技术员在进行电话录音。空调的吹风口在嗡嗡作响，所以希特已经关掉空调，让自己不受噪音干扰，但这里面闷热窒息。
控制台上一个蓝色指示灯的计量器信号猛增。“接通中。”技术员说。
希特带上她的耳机。线路上响着电话铃声。她的呼吸变轻，那是突袭长岛市时的方式，只有这种时候，她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的心跳成了迪斯科的节奏，直到尼基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心跳漏了一拍。
“喂？”
“我在用直接打给你的线路，因为我不想让接待员知道我给你打电话。”金波利·斯塔尔说。
“好的……”诺亚·帕克斯顿听上去在防备她，“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
尼基用手示意技术员确保他在录音。他点头。
金波利继续：“你会理解的，诺亚。”
“出了什么事？你的声音很怪。”
尼基闭上眼睛，进入神经紧绷的专注状态。只是等着听。耳机里，音质犹如iPod般的清晰。她关注着每一处细微的差别。诺亚坐的办公椅里面，空气嘶嘶声。金波利这边传来清晰的吞咽声。
现在尼基等着，现在她想要对话。
“我要你用某种方式帮我一把。我知道你总是为马修做事，而现在我需要你为我做同样的事。”
“做事。”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谨慎起来。
“拜托，诺亚，别扯淡了。我们都知道马特干的那些破事有多恶心，而且你都搞定了。我也要你为我处理一点了，就是现在。”
“我在听。”他说。
“我有画。”
尼基控制着自己紧握的拳头，接着又松开。
帕克斯顿的办公椅吱吱作响。“什么？”
“我说的不是英语吗？诺亚，画作收藏。没有被偷。我拿走了。我藏起来了。”
“你？”
“不是我一个人。在我出城的时候，我有人手去干。算了吧。情况是，画在我手里，而我需要你帮我把它们卖了。”
“金波利，你疯了吗？”
“画是我的。我没有得到保险。我跟着那个狗娘养的这么多年，我应得的。”
现在轮到希特在用力咽口唾沫了。开始对上了。她的心脏在狂跳。
“你怎么会认为我有办法卖掉它们？”
“诺亚，我需要帮助。你是马修的调停人，现在我要你做我的调停人。而且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找能帮我的人。”
（一百〇七 20141209）

“哇哦，哇哦，金波利，放松点。”另一次充气声，希特想象着诺亚·帕克斯顿从他的U形办公桌前站起来的的样子，“不要打给任何人。你在听吗？”
“我在听。”她说。
“我们得把这个说清楚。这些都有解决办法，你只需要保住你的脑袋。”他停顿一下，问道，“那些画现在在哪儿？”
一种预计到的膨胀在尼基的身下聚集，并且托起她，越升越高，直到她觉得在到达顶端时，突然失重掉下来。一滴汗流过她耳机一侧的塑料耳包。
“画在这里。”金波利说。
“这里是哪儿？”
说出来，尼基想，说出来。
“就是吉尔福德。够酷吧，嗯？他们全都搜过了，但画就没离开大楼。”
“好吧，听我说。不要给任何人打电话，放松。我们需要面对面解决这个问题，好吗？”
“好。”
“很好。呆在那儿。我马上就到。”接着他就挂断了。
尼基摘掉耳机。鲁克也一样，说道：“我说过的，我对了。就是金波利。哈哈。谁跟我击掌？”他朝她举起手掌。
“呃，我们不击掌。”
鲁克站起来。“听着，我们最好在诺亚之前到那里。如果这个女人杀了她丈夫，谁知道她还会干出什么来？”
尼基站起来：“谢谢你指出来，鲁克警探。”他为她开门，他们大步走出去。
拾玖
希特、莱利、奥乔亚和鲁克穿过吉尔福德的门厅直奔电梯。当电梯门打开时，尼基一只手挡在鲁克的胸前：“哇哦，哇哦，你想去哪？”
“跟着你。”
她摇摇头：“不行，你留在这儿。”
自动门一直要关上。奥乔亚用肩膀顶着，留着门。
“拜托，我照你说的做。我像个警探一样思考，在你抓住她的时候，我应该上去。我自己赚来的。”在全部三个警探放声大笑的时候，鲁克让一步：“我就等在走廊怎么样？”
“在我抓巴克利的时候，你告诉我你会等在走廊。”
“好吧，那一次我太急躁了。”
“而在我们突袭长岛的时候，我告诉你留在后方，后来你干了什么？”
鲁克踢了一脚地面，因为他无言以对。“看，这更像是一次问询，而非抓捕。”
“我保证，我们不会让你等得太久的。至少，”她带着嘲笑的严肃说道，“你自己赚到的。”她和劳奇走进电梯。
“就为这个，我可能会把我的整篇文章改成去写别人。”
“让我伤心了。”在门关上时，她说。
在希特警探走进公寓前门时，她发现诺亚·帕克斯顿一个人坐在起居室里。“金波利在哪？”
“她不在这儿。”
（一百〇八 20141210 PS：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在剧透，所以我只能说，欢迎各位读者在本书连载完结后，继续欣赏《尼基·希特系列第二部：曝光（原名：Naked Heat）》。目前，《曝光》的翻译已经超过一半，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应该可以在五到八周之内完成。）

“我知道，”警探说，“保险公司的存档照片都证实了。”
“那它们怎么可能现在是假的？”
尼基坐在一张沙发的扶手上，那沙发比大多数人的车都贵。“估价师拍了一组她自己的照片做记录。我们找到了她的相机，她的照片和保险公司的对不上。她拍了一屋子的赝品。”希特暂停，让这些事沉淀一下，“在购买之后和她拍照片之前的某个时间，有人调了包。”
“无法相信。你确定？”
“绝对。而芭芭拉·迪尔菲尔德会得出相同的结论，要是她活着去研究她的照片的话。事实上，”尼基说，“我要说，芭芭拉·迪尔菲尔德被杀的原因，就是有人不想斯塔尔价值六千万美元的收藏是赝品的事暴光。”
“你在说马修想卖掉假画？”
希特摇头否定：“要是马修知道画是假的，他就根本不会雇一位估价师。而且是在他投资所有的钱和他的自尊在他这间小凡尔赛宫之后？要是他发现的话，他会彻底崩溃的。”
诺亚震惊了，瞪圆了眼睛：“哦，我的上帝。金波利……”
尼基站起来，缓步走到约翰·辛格·萨金特那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的油画前，简单地欣赏了一下，说：“金波利找别人去偷藏品。我抓了在他们之后、趁着停电破门而入的第二拨。而他们什么也没找到，只有四面空墙。”
“每个人都在找一堆麻烦，只为偷一堆一文不值的东西。”
“金波利不知道画不值钱。悲伤的斯塔尔夫人认为，她在为她那低劣的婚姻赚她那几百万乐透大奖。”
“明显有其他的盗贼也认为藏品很值钱。”帕克斯顿指着画，“要不，为什么他们要偷？”
尼基从画旁边离开，面对着他。“我不知道，诺亚。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在他回答之前，他花了不少时间，看着她，评估她是否问了一个反问式的问题，或者在说某种恶心人的话。他不可能喜欢她用那种方式看着他，所以他敷衍了事：“我只能猜猜看了。”
如果那天早上，她在法医办的会面是一出舞台剧的话，这里对于尼基就是巴西柔术，而且是她在出招，并且抓住不放：“你认识一个叫杰拉德·巴克利的人吗？”
帕克斯顿的嘴里挤出一句话：“听着不熟。”
“真奇怪，诺亚。杰拉德·巴克利认识你。他是这里的夜班门卫。”她看着他摆出最认真的脸。尼基发现他几乎让她相信了：他不是坏人。但是她更厉害。“有个最新消息。巴克利是你雇来在停电期间搞第二次盗窃的。”
“那是谎言。我甚至不认识他。”
“现在可真是诡异了。”奥乔亚一边说，一边从走廊出来。帕克斯顿很急躁。他没看见另外两名警探回来了。在奥乔亚开口时，他在退缩：“我和我的搭档今天下午去了塔利镇。去了那里的一间酒吧。”
莱利说：“那地方叫什么来着？睡莲？”
“不管怎样，”奥乔亚说，“我猜那是你常去的地方吧？每个人都认识你，而且酒吧伙计和女侍应生都认出，几天前的晚上，巴克利先生在你那桌坐了很长时间。”
“停电期间，”莱利补充说，“大概在巴克利该去换班的时候，他翘班了。”
（一百一十 20141212）

“巴克利不是对你最不利的证人。”希特说。诺亚的眼睛更无力了，随着他们的谈话，他的脑袋从一个警探转向另一个，就像在看网球比赛。
“那老兄崩溃了，就像一座沙滩城堡。”奥乔亚补充道。
“巴克利还说，你打电话给他，叫他赶来吉尔福德这边，打开让波辰科从房顶进入大楼的门。就在马修被杀之前。”尼基说。
“波辰科？谁是波辰科？”
“圆滑。不再是给你下套了吗？”希特说，“波辰科是我给你看的那组照片中的一个人，但你没认出来。就算我给你看了两次，一次在这儿，一次在你的办公室。”
“你在引我上钩。这都是推测。你推测的所有事都建立在一个骗子的谣言上。一个为了钱铤而走险的酒鬼。”帕克斯顿站在从高处的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中，他的前额在阳光中闪耀。“是，我会承认我在‘睡莲’见过这个叫巴克利的家伙。但只是因为他要勒索我，我让他给马修找过妓女，而他想从我这里要封口费。”帕克斯顿昂着头，将双手插入口袋。尼基想，他的肢体语言是：这就是我的说法，我坚持我的说法。
“我们说说钱的事吧，诺亚。记得法庭会计发现了你的小错误吗？那个通过假造账目来隐藏马修的几十万美元？”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那是留给孩子上大学的。”
“此刻，让我们假设那是真的吧。”尼基不相信他，但是在执行另一条柔术法则，当你在靠近，准备将对方放倒时，不能假装进入容易中招的局面。“无论你的理由是什么，你掩盖的伎俩都要追溯到两年前，正是藏品中的一幅画，一幅雅克-路易·大卫。画被卖掉后得到的钱数与那笔钱完全一致。一个巧合？我不相信巧合。”
奥乔亚摇头：“绝不是巧合。”
“警探确实不是巧合的朋友。”莱利说。
“那就是你干的第一票，诺亚？你需要几千块，所以你假造一幅画，然后用它去给真画掉包，然后把它卖了？你自己说的，马修·斯塔尔不懂艺术。那个人根本就不知道挂在墙上的是一幅假画，对吧？”
“很冒险。”奥乔亚说。
“而且更冒险的是，在你发现这么干有多么容易之后，你试着处理掉另一幅，还有另一幅，然后就开始那样解决掉所有藏品，一个接一个，一次又一次。你知道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闻名世界的电影导演，尤其擅长拍摄惊悚悬疑片。译注）吗？”
“怎么，他指控我制造了‘火车大劫案’？”
“有人曾问希区柯克，是否坚信存在完美犯罪，他说是的。而当采访者问他是哪个案子，希区柯克说：‘我们不知道，这就是令其完美之处。’”
尼基走向奥乔亚与莱利所在的走廊那边。“我不得不承认，画作掉包是完美犯罪。直到马修突然决定卖画了。那么你的罪行就不再是秘密。首先，估价师不会保持沉默，所以你就让波辰科杀了她。然后你让波辰科到这里把马修扔出阳台的护栏。”
“这个波辰科到底是谁？你一直说这个人，好像认定我知道他似的。”
尼基示意他靠近点：“过来。”
帕克斯顿有些犹豫，看看前门，但是他朝走廊附近的警探走过去。
（一百一十一 20141213 PS：……）

“看看这些画。任何一幅你喜欢的，诺亚，好好看看。”他靠近一幅，粗略地观察了一番，然后看着她。
“好吧，怎么样？”他问。
“在杰拉德·巴克利供出你的时候，他也供出了储存设施的地址，那个按照你的指示存放画的地方。今天，我拿到了一张对那里的搜查令。猜猜看我在那里找到了什么。”她示意那些挂在橘色夕阳下的藏品。“原本的斯塔尔藏品。”
帕克斯顿试图保持冷静，但他的嘴巴张开了。他转身再去看那幅画，然后是旁边的一幅。
“没错，诺亚。这些是被你偷走的原作。赝品还在地下室的钢琴板条箱子里。”
帕克斯顿开始慌了。他从一幅画跟前走到另一幅跟前，震惊，呼吸混乱。
希特警探继续：“我必须说，你租用的储藏室是一流的。环境可控，具备画作存储需要的干燥技术，而且十分安全。他们有我所见过的最高清晰度的监控摄像。看看我拿到的一个画面定格。照片很小但是很清楚。”
帕克斯顿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尼基给他一张打印好的、来自安保录像的照片。他的脸变得更白了。
“我们还查了他们的档案。目前为止，他们有录像，你大概每八个星期带一张马修·斯塔尔的藏品到你的存储单元。你的这个定格画面拍摄于一个月前，带了一张非常大的画。”她指着房间对面一块大尺寸的帆布，“就是那边那个。”帕克斯顿甚至没有费心转身去看：他只是目瞪口呆地盯着手里的照片。“但这不是我最喜爱的照片。这才是。”
她示意奥乔亚，后者拉开他身边墙上画框上的盖布，露出另一张安保画面的放大版。“时间码说，它拍于你手里照片的1.6秒之后。那是一个巨大的板条箱子，帕克斯顿先生。对于试图一个冒险独自搬动的人来说，太大也太贵重了。再看看谁在角落里帮你托着后面。”
帕克斯顿彻底忘了他手里的照片，让它飘落到地上。他怀疑地盯着墙上镶框的监控照片：他搬着画，维提亚·波辰科在后面帮忙。
他耷拉着脑袋，摸索着让自己靠在沙发靠背上。
“诺亚·帕克斯顿，你因谋杀马修·斯塔尔和芭芭拉·迪尔菲尔德被捕了。”尼基转身对莱利和奥乔亚说：“拷——”
“枪，”劳奇异口同声地喊。莱利和奥乔亚去掏枪。尼基已经将手放在枪套里的枪上了。但是当她转回来，对着帕克斯顿时，他已经举枪对着她了。
“他从沙发垫子里拿出来的。”莱利说。
“放下，帕克斯顿。”希特说，她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迈进一步，试着用自己的位置对他缴械。他后退两步，很好地脱离了接触。
“不要，”他说，“我会的，我会的。”他的手在颤抖，尼基怕他意外开火，所以她停下。加上莱利和奥乔亚在她身后。如果她冲上去，她会造成他们中流弹的风险。
她的计划是通过和帕克斯顿说话来争取时间。“这没有用，诺亚。从来都没用。”
“只会很难看。”奥乔亚说。
“别傻了。”莱利补充道。
（一百一十二 20141214 PS：故事还没有结束，请不要走开。）

贰拾（最终章）
“老实点，”诺亚·帕克斯顿说。鲁克开始扭头和他的袭击者说话，但是帕克斯顿的枪口顶着鲁克的脑袋。
“哦，嘿。”
“我说老实点，见鬼。”
“照他说的做，鲁克。”尼基仍然举着她的西格绍尔，保持瞄准诺亚·帕克斯顿的姿势，他躲到他的人肉盾牌后面。她不需要转身就知道，在她身后，莱利和奥乔亚拿着枪，在做同样的事情。
鲁克悔恨地抬抬眉毛，看着她就像一个孩子的棒球打坏了起居室的灯。“我对此非常抱歉。”
“鲁克，安静。”尼基说。
“从现在开始，我会照你的要求做。”
“现在就从闭嘴开始。”
“好的。”接着他意识到自己没有闭嘴，“哎，抱歉。”
“我要你们放下枪，”帕克斯顿说，“你们三个都是。”
希特没有说不行，因为一次直接的口头对抗可能增加紧张情绪，但是她仍然保持举着枪，以此作为回答。她用平静的语气说：“你够聪明，你知道你是跑不掉的，诺亚，那么为什么不放了他，和平地结束这些呢？”
“你知道，她说的有道理。”鲁克说。希特和帕克斯顿同时叫他闭嘴。
帕克斯顿抓着鲁克的衬衫后摆以保持距离贴近。他用力拽。“往后走。”在他不动的时候，诺亚用力一拉。“我说走。对了，跟我走，放松，放松。”他让鲁克后退，婴儿般地慢慢走向电梯。当他看见三名警探也在配合他的步调向前走，他停下来：“嘿，退后。”
希特和劳奇停下，但没有后退。
“我不怕这个。”帕克斯顿警告说。
“没人说你怕。”她很冷静，用命令的语气说，“但是你不想。”
帕克斯顿稍微移开枪，调整他的姿势，而鲁克悄悄向前移动，又被拽回来。“别傻了。”诺亚再次将枪口顶在鲁克耳后的软骨上，“只要一下。你觉得会怎么样？”
鲁克点点头：“炒熟的鸡蛋。”
“什么？”
“就像一把锤子砸在一盘——算了，我不想说那个。”
帕克斯顿拉着他的衬衫，他们继续向后退。再次，警探们跟着他前进。随着他们离电梯更近了，尼基看看电梯门上方显示的数字，正显示电梯就停在六楼。
希特用勉强能听到的声音说：“莱尔斯。”
“有。”
“调走电梯。”
在她身后，莱利打开对讲机的麦克风，声音很安静。“门厅，立即让电梯从六楼开下去。”
帕克斯顿听到身后电梯启动时的轻微碰撞声。“你想搞什么鬼？”他快速扭头去看，正看见电梯上的数字6变暗，数字5亮起来。他的动作没有为尼基露出足够的射击空间，但是在他分神的时候，她又向前靠近两步。
（一百一十四 20141216）

劳奇从大楼里走到他们身边。奥乔亚说：“医护人员现在正把他带出来。”
尼基等着，直到他们把帕克斯顿的轮床推下步道的边沿，她走过去，后面跟着莱利、奥乔亚和鲁克。在救护车顶灯光的闪耀下，诺亚的脸色如同一只牡蛎。她问站在他身边的医护人员：“他能进行一次简短的谈话吗？”
“一两分钟，不能再长了。”救护技术员说。
希特站着，这样她可以俯视他。“只想你知道一件好事，在之前的人质劫持剧本中发现的。你的枪。是一把.25口径的。与杀死波辰科的口径相同。我们将对其做弹道测试。还有对你身上的火药残留做石蜡测试。你认为我们会发现什么？”
“我无话可说。”
“怎么，没有剧透？好吧，我可以等到结果出来。你想我打电话通知你，还是你宁愿在起诉书里听到？”帕克斯顿扭头不看她，“告诉我，当你匆匆赶过来，处理那些画的时候，你是否也会朝金波利开枪？”
他没有回答，她对她的小队说：“金波利欠我的。”
“大大一个人情。”
奥乔亚补充说：“在你把她关起来的时候，可能是救了她的命。”
诺亚把头转回来，看着她：“你已经抓到她了？”
希特点头：“今天下午，就在我从地下室找到画之后。”
“但那通打给我的电话呢？你窃听的那个？”
“她已经被拘捕了。是我要金波利打那个电话的。”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让你来看我的艺术秀。”尼基向医护人员打个手势，离开了，警探看到的最终画面是，诺亚·帕克斯顿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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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在当天晚上告一段落，但并没有就此消停一下。因为一股来自加拿大的冷锋直冲向哈德逊湾，与热浪迎面撞上，爆发出电闪雷鸣、疾风骤雨的空中秀。电视台的天气预报员在自我安慰中，指着多普勒雷达上红色和橙色的斑点，同时天空中雷电交加，如同炮弹打穿了曼哈顿的石头与玻璃的高楼。
在翠贝卡区的哈德逊河边，尼基·希特放慢速度以免溅到诺布外面挤在伞下的就餐者，那些人徒劳地祈祷着能有空车在大雨中送他们回家。她转进鲁克家的路口，把警车停进停车区。
“你还在生我的气？”他问。
“不会比平时更生气。”她把车停进停车场，“我只是会静一静，在我完结一个案子之后。就像是被人拽出来一样。”
鲁克犹豫着，在想什么事情。“不管怎样，谢谢你让我参与其中。”
“不用谢。”
巨大的闪电如此接近，以至于闪光照亮他们的同时，雷声就响起来了。细小的冰雹开始散落在车顶。“要是你看到天启四骑士。”鲁克说，“低头。”
她没有笑，而是打了个哈欠：“抱歉。”
“困了？”
“不，累了。我太过扭曲了，以至于根本睡不着。”
他们坐着，听风暴怒号。旁边一辆车慢慢被淹过轮毂。
（一百一十六 20141218）

最后，他打破了沉默：“看，我已经想了很多，而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搞定这个。我们工作在一起——好吧，一部分工作。我们睡在一起——最确定无疑的。我们有过一次激情如火的做爱，但是很快，在那之后，我们连手都没牵过。甚至在一辆出租车里都没有过亲密的接触。
“我在试着理清规矩。这不是阴和阳的问题，更像是阴和盐的问题。过去几天我在想，好吧，她没有把狂野的性爱与浪漫混合到一块，只是一心一意地在做警察工作。这让我奇怪，而我而言，解决之道就是放弃我们的工作关系？停止为我的杂志文章收集素材，我们才能——？”
尼基突然给他深深地一吻。然后将他推开，说：“你可以闭嘴了吗？”在他能够说可以之前，她再次吻他。他抱住她。她解开安全带，贴在他的身上。他们的脸和衣服都被汗水浸湿。另一道闪电从车顶闪过，透过车窗可以看到他们身体的热度形成一团薄雾。
尼基吻他的脖子，然后是他的耳朵。接着在他耳边低语道：“你真的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只有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低沉的雷声终于传过来了。在雷声结束时，尼基坐起来，找到钥匙将车子熄火。“这就是我在想的。我想在这一切之后，我有能量去燃烧。你有酸橙、盐和一瓶有趣的东西吗？”
“我有。”
“那我想你应该邀请我上楼，看看我们今晚能做些什么。”
“刺激你的舌头。”
“等着瞧吧。”
他们下了车，飞奔向他家的大楼。路上，尼基抓起他的手，和他一块跑，傻笑着冲上步道。他们在他家楼前的台阶停下，上气不接下气，亲吻着，两个相爱的人在夜晚凉爽的雨中浑身湿透了。（全书完）
（一百一十七 20141219 PS：曾经不理解，为什么总有作者会在序言或者后记中说，“水平有限，欢迎指正”的话，好吧，现在我理解了，以我个人的水平确实难以做到最好，所以，请大家多多包涵吧。另外，“尼基·希特”系列的第二部《曝光》将于近日开始连载，希望各位继续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