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授权翻译】The Bracelet 环镯之约

两天后，Draco收到了一个从家中邮来的包裹——并不是从他母亲被强迫躲藏在的那个新“家”，那里太危险了。今年他和母亲的任何沟通都需要经过邓布利多或斯内普的同意，Draco并不完全相信斯内普，因为他仍有背叛他们的能力。这个包裹是从他真正的家中寄过来的——从马尔福庄园。
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一边，继续吃饭。他知道里面是什么，这是他向家里要的。他写信时期望着家养小精灵们仍忠诚于Malfoy家族，并且即使他的父亲仍执着于为不能提及姓名的神秘人效忠，他应该也不会阻止小精灵们给Draco邮去一些他需要的东西。
当然，他的父亲很快就会发现他要这个来做什么，还会知道它在哪，但Draco相信他没法利用这些没有价值的信息。所有人都知道Draco已经弃暗投明，就算他父亲想借此制造什么混乱，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暴露他自己。
但是，包裹里的东西，虽然对门外汉来说看起来很无害，但它们实际上是很危险的非法品。他之前一直对这个包裹能否通过一些带安全措施的检查有些担心，因为一旦被发现，他无法辩解，那样他就会再一次……但它们上面没有明显的魔力，它们并没有被下咒。如果你碰触它们，或对它们施咒，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的祖辈比他更了解详情。
这里只有一种方法会让它们生效。你不需要对它施加一个咒语，或者在满月的时候激活它们，你只要……用它们即可。事实上，它们简单到Draco认为就算被魔法部没收了，他们也意识不到这是什么。
终于吃完了早饭，他拿起包裹径直回到宿舍，是时候为上课做准备了。

“那是什么？”
Draco闻声猛地转头，差点扔掉拿在手中研究的东西。下课了，好奇心支配着他坐在地牢的火堆旁仔细审视着它，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这些东西。“嘘，布雷斯，”他轻皱眉头，“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
“终于有点愧疚感了？”布雷斯露齿而笑，扑通一声坐在他身旁的一张椅子上，“这是珠宝吗？为了赢得潘西的青睐或者……她的其他东西？”
Draco眉头皱得更深了，“说话小心点，别用她调侃。”
布雷斯挑起了眉，“哦？这么说你们真的和好了？”
Draco肯定地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端详着手中的东西。
“很荣幸得知你生活中举足轻重的日常。”
Draco耸了下肩。
“所以你给她买了这些首饰？”布雷斯追问着。
Draco摇头，“这不是给潘西的。”
一阵沉默后，“我懂了，”布雷斯终于开口，“那你能解释解释为什么你跟那个很关心你的潘西和好了，然后转身就对她不忠？”
“什么？”Draco抬起了头看着他的朋友，“我没背叛她！从来都没有！”
“是吗，那你上次——”
“那次不一样！夏天她跟我说想尝试跟不同的人交往，所以我按她说的做了，我也去跟别人约会！”
“好吧，行吧，”布雷斯叹了口气，“但你怎么解释你现在手里看起来价值连城的手镯？我猜这肯定不是给你女朋友或者母亲的。”
Draco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手镯，就算抛开它的魔力，它也是件天珍。它的主体由纯铂金铸造，极其讲究地零星镶嵌着罕见的钻石，并且雕刻着顶级工匠历时数月打造的复杂华美的蔓叶花样。
“这个，”他开口回答，“是能得到无穷回报的投资。”

第八章·真话与谎言
当Draco在约定好的三天后的晚上推开会长办公室的门时，他并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他并没有早到，他不能因为提前来找Granger而被别人逮个正着；但他也没有迟到。如果她打算来，那么她现在应该已经在房间里了。她最好在，因为他需要她的好奇心和自负来帮他达成自己的新计划。
当他看到一抹棕色卷发的背影时，他得意地笑了。很好。他稍微用力地关上了门，提醒她他来了。但她无视他的出现，Draco冷哼一声。
“我知道你会来。”他说。

“赶紧说完你要做的交易，然后我们就走。”她坐在会议桌边冷冷地开口，埋头看着书，并没有转身。
他挑起了眉，“我可不要对着一窝棕色的鸟巢说话。”他懒洋洋地说着，漫步到会议桌边一个座位上坐下，把手中一直紧握的盒子放到桌子上，等待着她的回应。
这并没有花多久。她猛地合上那本一直在读的大书，唰地站起身，大步走向他对面的位置，怒视着他。她总是这么容易就被操控，他忍住了嘴角的笑意。
“你为什么要浪费我的时间，Malfoy？”她质问。
他假笑，“因为我想赢你，”他诚实地回答，“我想和你来场关于巫师史的对决，成王败寇，一个月。”之所以定下三十天，是因为他怀疑自己能否忍受她在自己身边待更长的时间，即使用她来服侍他。
Hermione冷笑，“我已经拒绝你了，我没法信你，除非我能把你徒手扔出去。”
“谁需要信任？”Draco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的热度。Hermione从来没有畏惧过他一秒，但他此刻不知怎地却让她忍不住看向出口。“谁需要信任？”他重复着，“当你拥有魔法？”他的坏笑愈加闪耀，她知道他要提到她不喜欢的东西了。
“我不会跟你立牢不可破誓言的，”她说，“我确信它违反了学校的规定，就算它没有，它也违背了我底线而且……不会和你！”她轻皱了下眉。
他无奈地向上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我不是要你和我立牢不可破誓言，”他嘲笑着，“这有别的办法，更好的方法，古老的做法。”他再一次等待她的回应。
Hermione翻了个白眼，注意到他并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那，那是什么？”她有点不耐烦了。
他抑制着自己的笑容，她毫不掩饰的好奇心正让她打量着他和他的盒子，但他也意识到她刚刚偷瞥了一眼门，似乎处在快逃走的边缘。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那会让他将得到的一整年的乐趣被剥夺。
“在我告诉你之前，你要先向我承诺。”他说。
她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警惕，“承诺什么？”她问。
“你不能和任何人说……今晚你看到的以及体验到的。”
“为什么？”她下意识地离他远了些。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Granger，”他厉声道，“这是我不应该有的东西，如果你看到后不喜欢，我不能给你机会让你出卖我。”
她交叉起双臂，停着不动，“谁说我就一定会信守诺言？”
“得了吧，你会的，”他说，“如果不是为了荣誉或者……其他一些你们那帮人喜欢用的理由，那么我将是你最真实的威胁。”
她冷哼一声。
他挑起眉，“我多少有点势力，”他说，“我可以让你离开霍格沃茨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过得不舒服，甚至只要你有一点透露这个诺言的想法。如果你违反了你的承诺，我会把让你这辈子痛苦当作我一生的使命。”
她又翻了一次白眼，“哦。看在梅林的份上，Malfoy——你能不能直接说？”
他向前倾了下身子，专注地凝视着她，“求你了。”他的声音中满是诚恳。
“你绝对是我不幸见过的最被宠坏的恶魔。”
“你有种。但你快让我没耐心了，答应了吗，Granger？”
“好吧，”她终于妥协了，这违背了她最初的判断和意愿，“我不会和任何人说……”她示意了一下会议桌上的盒子，“它，我想。”
“直接或者暗示都不行。”
“Malfoy……”
“快说。”
“好，都不行！赶紧进入正题吧。”

他站起身，随意地抓起盒子慢慢走向她，她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警惕地注释他的一举一动。他有些好奇地想，如果他此时猛地动一下，她会用多快的速度抽出她的魔杖，但其实她现在看起来更倾向于会拔腿就跑。他打开了盒子。
“把手给我。”他戴上了盒子中的戒指，点缀着钻石的指环和巧夺天工的手镯完美地相称，它们由同样的工艺打造。他得想出点借口，否则学校里肯定会出现不少质疑与流言蜚语。
她并没有乖乖顺从他的话，而是把手藏到身后，向后退了好几步。
他有些疲惫地扶了下额，“我得告诉你这是什么，好吗？”
她抗拒地摇着头，“如果你觉得我会伸出手你肯定是疯——”
“你觉得我要对你做什么？”他激烈地打断她，“在这间办公室把你弄残废？你不觉得我会是众人心中头号的嫌犯吗？”
当她迟疑地看着他时，他有些愤怒地低喃些不好听的话，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来得及反抗前扣紧了手镯。
“我怎么把它取下来？”她问，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己都答应了些什么。相信一位Malfoy，真是个明智的决定，Hermione。Mafloy当然会有所取，他总会这样。天呐，你能再天真一点吗？或许明天你就能和伏地魔小聊一番，然后在茶品和甜点中劝服他让他自己的戾气不要那么重。
“你取不下来，”他回答，“只有拥有戒指的人才能做到。所以，除非你杀了我，你才能重获自由，我建议你听我把话说完。”他想，还好她现在的表情似乎不是想杀了他。
她皱紧了眉头，“我想我能猜到这是什么。”
“聪明，”他低语，“但我觉得你不会相信我的话。”
他其实现在完全可以因为她不相信他会守诺而惩罚她。
“你要干什么？”她问。
“作个示范。”他说，“我不会再多做什么，我保证。”他认真地说着最后三个字。
她不屑地哼了一声，“当然，又不是你在戴着它。”
“你觉得我在骗你？”他低吼，“现在，闭嘴！”
她张开了嘴，但又闭上了，怒视着他。很好，这是示范的一部分，但Draco喜欢它的副作用。
“好了，”他说，是时候让她难堪了，这不会很过分，“去年你交往过几个男生？”他问，暗自记下自己这值得又一块奖牌的行为。虽然当他问出口时，他觉得这问题有点差劲，因为他现在完全可以强迫她回答一些他不知道答案的东西，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这是个全校人都知道答案的问题。
她张开嘴，全心全意地准备告诉他让他去死，但她只听到自己说，“一个也没有。”她瞬间脸红了，巧克力色的瞳孔因为愤怒张大，她再一次用力地挣拽着手腕上邪恶的装饰品。
“别白费力气了，”他说，竭力不让自己因为她的反应大声笑出来，“我得问一些你平时不会回答的问题，不过这个答案我好像早就知道了。”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没想到她会对这个这么敏感。
“你的示范结束了吗？”她咬着牙，把手伸给他，有点期待他能帮她打开手镯。让她惊讶的是，他真的帮她摘下了手镯，然后取下了自己的戒指。
“那么，你愿意打赌了吗？”他问，“或者说你怕了？”他声音中还带着刚刚的愉悦。
“这不是个公平的演示。”她说着，交叉起了双臂。
但我不喜欢公平，他差点就把这句话说出了口。不，这不是现在该说的话。他得让她相信他今晚非常公平，这是他能说服她打赌的最有力的方式。
“为什么？”他问，“你已经知道它的效用了。”
“是，我知道它在我身上管用，”她说，“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只对女人起效，或是麻瓜出身的巫师，甚至是除了Malfoy家族的任何人——我想知道它能否约束你。”
靠。他没考虑过这点，他只知道它会在……这让这个游戏的乐趣更上一层——如果他输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她又向他伸手，掌心向上，“如果你想让我信你，你得让我试试。”
“你同意了吗？”他问，他不想因此吃亏。
“如果它有用，我同意。”
他迟疑了一下，把戒指递给她，利落地戴上了手镯。手镯的连接处在她戴上戒指的瞬间消失了。他不蠢，他明白自己现在给了她多大的权力。但她并不知道这点，不知道手镯可以强迫一个人真实回答指环所有者的问题只是冰山一角……但他还不打算让她现在就知道这点，她接来下可能会提出的问题就已经让他感到棘手了。
“去年你和几个女孩约会过？”她问。
他冷笑，“两个。”他傲慢地向她伸出手，该解开了。
她的笑容闪过一丝俏皮，“刚刚只是和你闲聊，我怎么会用手镯问你这种无聊的问题。”
他眯起眼，没有回嘴。她不会知道，如果他能够说谎，他的答案会是一个。
“你的父亲试图联系过你吗？”
Draco勃然大怒，“Granger，这个问题超出了底线！”
“回答！”她命令着。
“没有。”他咆哮。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你这个泥巴种小婊子！
“你为什么最后没有杀邓布利多？”
他死命咬紧牙关。
“别这样，Malfoy，”她冷静地说，“我必须问你一些你平时绝不会说出口的问题。”
她真的敢每件事都这么压制他。
“他是个老人，当时又没有防御的武器。不论我家族的声誉如何，他一直都善待我。我发誓，如果你现在不马上摘掉我手上的手镯，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他一口气把这些话怒吼出来。
他应该知道自己不能相信她，他应该想到她会掌控局势来质问虐待他。她对别人的美德和友善从来没在他身上用过，并且她喜欢精确地用他刁难别人的方式攻击他。他会赢下这场赌局，然后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狠，他会让她承受她所作所为带来的惩罚，还有，让她为自己非要当一个自以为是的婊子付出代价。
Hermione对于Draco眼中的杀意并不吃惊。她早就感受到他的愤怒，他对最后一个问题的抗拒如此的真实，这终于让她对这首饰对他也起效深信不疑。事实上，它真的有用。并且，这让她放松了许多，但她还是抽出了魔杖，只为了以防万一。接着，她轻轻碰上了镯子，打开它浮现出的连接处。
在他被释放的瞬间，他猛地抢过她手中的魔杖，把它摔到房间的角落。他凶狠地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用力地拽住她的头发，逼着她仰头直视自己，她的眼中因为突来的疼痛闪烁着泪光。
“这次我放你一马，就这一次。”他压低声音，威胁的语气让人窒息，危险的银灰色眼眸仿佛要刺透她的内心，“但游戏开始了，你同意了。如果我是你，泥巴种，我会用尽身上的每一分力气不让自己输，因为我保证你……你不会喜欢我将让你做的事。”他握紧了在她棕色卷发中的手，她轻声呜咽，“列一张你觉得可以谨慎、公正裁判的同学的名单，如果我看得上，我会从中挑人；否则，我就自己找人。不准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如果不得已我只能坦白，而你，也要陪我下地狱。你唯一的希望是赢。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Hermione微微点头，她现在几乎动不了。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暴行眩晕，大脑一片空白。他粗暴地扭摘下她手上的戒指，猛地推开了她。她喘着粗气，头皮隐隐作痛。
“你这个混蛋，”她喃喃着，“你这个可恨的——”
“习惯它，Granger，”他厉声打断她的话，把东西放回盒子里，然后轻佻地关上，“我已经受够了好好待你。”
“诺特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她音量再也大不起来了。
“诺特不会知道这件事的，”Draco回敬，“但即使你违背承诺——虽然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他不会放过我们中的任何一人，然后我会很乐意地和邓布利复述你刚才对我做的事情。”
Hermione脸颊飞上一抹绯红，“我刚刚的问题——”
“不可宽恕！”他再次打断，“少说你刚才没想到更缓和的问题。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开始背书。”
他摔门而出，Hermione对着门紧锁眉头，她不懂为什么他对那两个问题反应这么激烈。他的回答都很合理，而且她也不会把它们告诉任何人，她问两个仅有的自己一直以来真的很想知道的问题也不是无法原谅……不是吗？
第八章·完

第九章·裁判名单
“告诉我，Draco，是不是有人不小心给你施了开心咒？”
Draco怒视着布雷斯，他脸上的表情这次反常的平静。他知道自己现在丝毫没有掩饰他很差的心情，但那又怎样？布雷斯应该庆幸他没有选择大声叫嚷。好吧，其实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冒不起让任何人在赌约没完成之前就知道这件事的风险。甚至布雷斯，特别是西奥，他们都不能知道这件事。
“你最近心情真的不好，”西奥沉思地看了他一眼，“把话憋在心里不是你的风格。”
他们正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壁炉旁休息，Draco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漫不经心地搭着。布雷斯坐在沙发的另一侧，而西奥多则坐在对面的一把扶椅上。其他的斯莱特林们在休息室散布，但周围一点也不嘈杂，因为绝大多数低年级的学生们都畏惧他们三人的权威——这是当主席或者坏人的福利。Draco随意地转头，不再怒视布雷斯，而是苦大仇深地看西奥多。意料之中，这对西奥没什么影响，他们俩现在几乎不和他对视了。
“难道一个小伙子不能偶尔心情不好吗？”他嘟囔着。
“当然可以，”西奥多回道，“但你已经连续三天这样了，很烦人啊。”
“多谢关心，我很感动。”Draco有些抱怨地喃喃着。
“这次我站西奥这边，”布雷斯说，“你这几天真的有点恐怖。”
“没那么糟糕吧。”Draco反驳他，脑海里浮现着女会长在他面前乞求原谅的假想。婊子。
“没那么糟？”西奥多挑起了眉，“我刚刚问你我们该怎么处置那个偷溜进女生洗浴室的四年级生，你竟然回答说让他站在倾盆大雨里，然后我们给他头顶上的天空施闪电咒？！”
“嗯……”Draco克制着自己邪恶的微笑，这个幻想其实不是用来惩罚那个吓得说不出话的四年级生的，他已经被发现干了这么丢人的事。另两个人正在期待地看着他，他意识到自己得说点什么，“我，呃，是啊，保护女孩的尊严和贞洁是很重要的事情，还有，呃……”
“庄重和隐私？”布雷斯冷淡地替他补充。
“没错，就是这些。”Draco轻蔑地挥了挥右手。
“如果我说错了你得原谅我，”布雷斯开口了，用着同样冷淡的语气，“但四年级组织大家去看‘西洋景’的那个人不是你吗？”
Draco的脸抽搐了一下，“我已经得到了教训，相信我。”他不禁打了个颤。
“什么教训？”布雷斯好奇地问，“我不记得你被抓了。”
Draco阴沉着脸，“为什么你不问问这儿的万事通先生？我相信他会告诉你的。”他懒洋洋地示意布雷斯看向西奥多，希望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西奥多扬眉，“我不知道那次偷窥的事情，”他说，“但如果你没被抓，你的意思肯定是你看到了什么不想看的东西。”
布雷斯有些惊讶地笑了出来，“啥？你看见柏思卓裸着了？”
Draco摇了摇头把布雷斯提到的影像甩出脑海，“呃……不是。别问了，我不会说的。如果我不告诉你，这事儿就能当做没发生过。”
布雷斯笑得更大声了，而西奥多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坏笑，“不是斯莱特林的浴室，对吗？”他问。
“我们学院也有比柏思卓更难看的女孩，”Draco觉得自己必须指出这一点，“记得达琳·邓恩吗？”
布雷斯戏剧性地打了个冷颤，“如果你看到的是她的裸体，那兄弟，我太同情你了。”
“不过，这个人在我们三年级的时候就毕业了。”西奥多开口了，饶有兴致地审视着Draco。
“我没说是她，”Draco有些慌了，迫切地想转移话题，“你们两个今天晚上想学习吗？”

西奥多摇了摇头，布雷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翻了个白眼。
“怎么了？”Draco问。
“你不花点时间陪你女朋友？”布雷斯询问。
Draco瞥了一眼潘西，她正在兴高采烈地和达芙妮交谈，特蕾西在一旁有些说不上话。作为一名混血，特蕾西很幸运地被斯莱特林的纯血圈接纳了，即使她在食物链的最底层。没有人能够责备她告诉潘西她跟布雷斯的关系，这个女孩承受的压力真的不小。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潘西，她此刻看起来不是很想念他。
“呃……不了……”他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昨天出去玩了，没必要总是在一起。”
“我不懂你，”布雷斯嘟囔，“你说你现在在谈恋爱，但你对待你的女朋友就像对待……”他闭上了嘴，没有把话说完。
“像什么？”Draco的语气极其冷静，他眯起了眼。
西奥多有些不安，但他并没有干涉，他知道现在最好别介入这件事。
布雷斯看向别处思考了几秒，然后开口说话，“你当面几乎没提到过她，私下里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经常在你身边。你想要的不是个女朋友，而是个——”
“你知道吗？”Draco打断他的话，暗示性地说，“或许你不想把这句话说完。”
布雷斯耸了耸肩，没有接着说那句话。
“不过，为什么你会在乎这事？”Draco问，真心感到困惑。
布雷斯再次耸了耸肩，“我不是很在意，但你看起来像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以后可能会后悔的。”接着是一段沉默，布雷斯无奈地摇了摇头。
Draco皱起了眉，这说不通。他知道布雷斯对潘西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毕竟，他正沉溺于和那个叫戴维斯的女孩的爱情中。他瞥了一眼布雷斯，此刻他的脸上面无表情。难道他是因为也想要女朋友而嫉妒他？如果他想，这个学院有足够多漂亮的女孩供他挑选，说实话，其他学院也有不少。不过，为什么他会想要女朋友？特蕾西已经为他做了所有女朋友会做的事情，而他也不用为当一个男朋友而费心。
Draco叹了口气，不是很理解，看了一眼潘西一众人。不经意地，他注意到了特蕾西对布雷斯望眼欲穿的眼神。突然一个想法击中了他，他差点呻吟出声，不会吧，布雷斯不会想当特蕾西的男朋友的，不是吗？虽然这可以完美地解释为什么他对Draco有点怨恨——如果布雷斯现在不能正当地和特蕾西谈恋爱，那么Draco现在拥有和潘西的正当恋爱关系，而他看起来并不珍惜。再一次地，他得出那个结论，那个建立在特蕾西看向布雷斯的恍惚眼神上的结论。
啊，这算什么破事儿。
他没法确认真相，但至少他可以牺牲一下自己来平抚布雷斯的一些怨念。他会很乐意教训任何让他多关心女朋友的人，即使这是为了让他的好朋友开心点，但这样很没教养。
“嗨，潘西！”他呼喊她。
“嗨，Draco！”她模仿着他的语气回应他，有人咯咯笑了起来。
Draco暗自呻吟了一声，他得从他舒适的沙发上站起来，那个泼妇不会让他就这么把她召过来的，那样她就真的像……像布雷斯之前暗示他把她当做的那样。
“借过。”他对着一脸震惊的布雷斯说，绕过他走向背对着她的女朋友。他把她拽起来，无视她愤愤不平的尖叫。
“一位绅士会说‘请’，”她转身面向他，“什么事？”
“我的朋友们觉得我忽视你了。”他回答。
“你的朋友当然会这么觉得了，不是吗？”她讽刺着。
“闭嘴。”他低语，把她拉近吻了上去。
他不是很喜欢在公共场合显露感情。事实上，他十分讨厌这样，他从来不和别人牵手。通常，如果他当众亲吻潘西，只会蜻蜓点水地亲吻脸颊。他偶尔会允许她亲昵地碰触他，但他总是感到不舒服。她知道这一点，所以当他吻上她的嘴唇时，她的身体稍微僵了一下。她有着柔软、美味的双唇，这双唇他可能已经亲吻了上百次，但他从来没有在公共休息室这样过，也没有当着几乎半个学院的人的面过。
“你的朋友现在满意了？”当他停了下来，她轻声问他。
她并不是在嘲讽，她已经很久没有戏弄他了。她受伤了，她很可能以为他这么做仅仅是被朋友们逼迫，在很多次因为她想公开地亲昵、他却愤怒地拒绝后。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安抚完朋友后他现在还得连这个一起修复。
他瞥了一眼布雷斯和西奥多，他们并没有正大光明地直视他，但他知道他们还在留意他。
“嗯……”他说，然后他做了个决定，再次把她拉过来。
“现在又耍什么把戏？”她喘着气。
“这个是给我的。”他喃喃着，吻上了她。这次她的身体不再僵硬，双臂自然地环上了他的脖子。这样感觉也不是很糟，或许他应该经常试试。

“你在干什么？”
Hermione猛地吓了一跳，慌忙把手中的羊皮纸藏了起来，“没……没什么。”她说，警惕地看着罗恩，“会长的事。”她特别地申明了一下，在他奇怪地皱眉看着她时。
他在她对面坐下，她向往常一样在图书馆待着，眼前放着一摞书。她仓促地把几本书挪动了一下地方，那里面夹着那张羊皮纸。如果罗恩看到并质问她，她想不出什么理由去解释它。
“不能在休息室学吗？”他平静地问她。
Hermione感到一阵由熟悉的愧疚感引起的刺痛，“或许可以，”她承认，“但我没有时间说话而且——”
“我想你了，”他坦白，“你在远离我们。我们知道你很忙，这可以理解，我们也为你感到高兴……但你不能像这样完全把我们忘了，把我们排到最后……”他似乎说不下去了。
Hermione瞪大了双眼，“我没有忘记你们，”她喃喃，“不是这样的……”
“证明它，”他说，“证明给我看。把这些都放到一边，然后跟我回公共休息室。从这以后花更多的时间跟我们在一起……跟我在一起。”
Hermione瞥了一眼手边的几本书，那里夹着那张羊皮纸。好吧……Malfoy并没有说什么时候把这份名单给他，而且，凭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她的魔杖时刻为他准备着。她微笑着看向罗恩，“当然，罗恩，”她说，“先让我把这些书还回去……”
几分钟后，她和罗恩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并向他保证自己会做一些改变。她不想让她的朋友们觉得自己不在乎他们，他们对她来说不能再重要了。她只需要把她愚蠢的骄傲收敛一些，诺特和副会们也有自己的休闲时间，她可以做到的，从今晚开始！

“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
Hermione怒视着眼前傲慢的铂金色头发的少年，他挡住了她，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这发生在接下来的那天。她快迟到了，她没有时间和欲望去和他争论。
“没有。”她回答，绕过他打算离开，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你说‘没有’是什么意思？我们说好了的！”他看起来发怒了，她有那么一秒感到一丝歉意……也可能是她的错觉。
“可你没说是什么时候，”她提醒他，“而且我有别的事要做。”她甩开他的手，他并没有阻止。
他冷笑了一声，“谁都知道你没有什么生活，而且这他妈已经一个周了！”
她无视了前半句话，挑起了精致的棕色眉毛，“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渴望当我的奴隶。”
他扬眉，“今晚，”他嘶声道，“今晚之前给我名单，不然别怪我自己找人。”
“不行，”她摇着头说，“今天是星期三，我下午要去见诺特——”
“完美，”他勾起唇角，“这样我正好知道该去哪找你。”
他绕过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Hermione在原地发出一声抱怨。她最好赶快列好名单，否则这恶魔会挣脱枷锁，那她将冒着面对一个斯莱特林裁判的风险，那个人很可能会把所有正确答案都告诉Malfoy。想到可能输给他，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戴着那只手镯是她曾经体验过最不舒服的事情之一，即使那只持续了几分钟，所以更别提说戴一个月，那真的不堪设想。
Hermione不喜欢耽搁，那不是她的本性，没错，她只是不想列这份名单。她之前盯着羊皮纸想了很久很久，在她排除了朋友们后，她想不出来一个名字，一个她确信不会被Malfoy威逼利诱并且足够聪明到可以完美地出一份题的人。
最终，这份被她辛苦列出来的名单短得可怜。
上面当然没有斯莱特林人，她严重怀疑Draco能否接受格兰芬多，所以上面只有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姓名，这两个学院六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一共有40位。她不知道Draco对他们是否不那么傲慢，甚至和他们相处得友好，但她猜想他肯定会取消那些和她关系比较亲密的人的资格，还有那些麻瓜出身的学生……所以大概只剩25人。她不确定剩下的人的血统，但Draco肯定知道，他那么狂热地偏执于纯血。
Hermione花了一大半古如尼文课的时间去完成这份名单，她整节课一次手都没有举，这让她赚得了不少奇怪的目光，但她因为专心致志地思考着名单，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
她甚至顾虑到他是否会直接取消所有赫奇帕奇人的资格，她打赌他会，所以名单上只剩10个人……等等，不对吧，她认真地又数了一遍。是的，还剩10个，她还没考虑他们的才智呢！
“Granger小姐！”
Hermione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是……是的！芭布琳教授？”她因为紧张结巴了起来。
教授示意了她一眼，“认真听课，我刚刚要求你翻译63页的文章。”
Hermione满脸通红，按照她的要求打开了课本。
第九章·完

第十章·命定的契约
Hermione坐在办公桌旁，正在安排下一份巡逻表。这些任务真的很难提前安排好，因为事情总是变化得很快：半天的魁地奇训练，一场感冒，一次晚间留堂……级长不应该被留堂！她还必须让这份名单男女生搭配，因为，当然，这不能同时出现两个男生或者两名女生一起巡查！不夸张地说，这真的让她烦心，她不止一次被告知男生和女生一起分担责任是学校的传统。她无处申诉。并且，没有人愿意频繁地值班。天呐，更别提要协调两个学院的同学，拜托，她也是当事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分配错了，她有些烦躁地划掉了刚刚写下的名字。
“你明天真的不能来吗？”她问诺特，只要你来，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嗯，”他平静地回答，“我昨天去了，而且我今天要考试，我已经跟你说了三遍了。”
Hermione抱怨了一声。他早先跟她说过了。此刻她的右手沾着墨汁，而羽毛笔的上端已经被她咬得有些磨损了。她得问Malfoy能不能去了，他是她最后的希望，她叹了口气。
“Maloy也要考试吗？”她问。
“不，他没选高等魔法历史课。”
Hermione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诺特停下了手中正在写的文件，抬起头看她。
“呃，好，”她赶紧说，“他救了今天的场。”
他向她投来的目光清楚地告诉她，他并不买账，但他没有说什么，低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忽然，门被打开，她最不喜欢的那个人进来了。来早了，他肯定等不及了，或者他希望她还没列出名单，这样他就能自己挑人了。但是不好意思，她已经列完了。
还是一个招呼都不打，Draco懒洋洋地漫步到她桌前，带着噪音地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她对面。他把手臂放在桌面上，交叉着修长的手指，凝视着她，等待她写完安排表抬起头。她突然感觉很难集中注意力继续写字。
“表现好点，Draco，”西奥多开口了，似乎对于Draco的突然来访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别烦她。”
Draco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但他马上换上一副惯有的自鸣得意的笑容，“我没在烦她，”他回道，“Granger和我是最好的朋友，对吗，Granger？”
Hermione猛地抬起头，Draco正对她坏笑。烦啊！她皱眉瞪着他，他笑得更开心了。
“嗯……”她最终回答，“我们是密友。”她甜甜地对着面前的人微笑，他凝视着她的银灰色眼眸闪烁了一下。“那么，告诉我，朋友……你明天能巡查吗？”
Draco微微皱了下鼻，一副厌恶的表情，“不。”他回道。
Hermione 挑起眉，“为什么不？”
因为我超级不想。
“呃……”他瞥了一眼西奥多，“魁地奇训练。”
Hermione眯起了眼，“赫奇帕奇明天训练。”
不会吧。她非要坚持吗，他想她应该是迫不得已了。
“我得学习。”他说。
“哦，你是说为了魔咒课的考试吗？”Hermione问。
“没错，就是那个。”
“根本就没有魔咒课考试，”Hermione冷冷通知他，“我把你加到巡查表里了。”
Draco皱眉向诺特看去，寻求帮助，“她不能这么做，能吗？”
“我很希望你别把我扯进去，”诺特回应他，“但是，是，她能。”
Hermione笑了，Draco郁闷地呻吟了一声。他明天真的不想梭巡，他几天前刚结束一周只身孤影的梭巡惩罚，他想好好休息几天。
“打起点精神，Malfoy，”Hermione沾沾自喜地说，“或许不能言表的恶魔在你还没巡视多久就会吃掉你。”
他对她做了个鬼脸，“快告诉我不是和你一起巡查。”
Hermione愣了一下，Draco感到些恐慌，“嗯，我很抱歉，但是……”她开口了，他的指甲陷入手臂中，诚心地暗自祈祷着她别说“你得和我一起”。“你的搭档将是……塔拉·斯坦伍德！”她俏皮地笑着，“五年级的赫奇帕奇，非常友善，所以气氛应该不会尴尬，你会很喜欢的。”想到自己给他安排了一个讨人厌的赫奇帕奇搭档，她不禁坏笑起来。
他慢慢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感到一丝舒缓。他不用再一次对付这个难以忍受的泥巴种，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有一天他们能好好相处，他们其中一个人肯定被拴在木桩上。
“谁都行，只要不是你。”他真心诚意地说。“你有东西要给我吗？”

Hermione拿出了那张羊皮纸，递给了他。他看了几秒钟，慢慢开口说。
“Granger，”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这上面只有两个名字。”
她点了点头，“嗯，没错。”
“你花了大半个周的时间，就想出了两个人？？”
“那个，在已经默认三个学院没有资格的前提下，挑出很多人挺难的。”她咬了下嘴唇，微微皱着眉。
“三……为什么要取消三个学院的资格？”他稍稍提高了嗓音。
她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拜托，”她说，“你不能接受格兰芬多，我也不会接受斯莱特林，而且你总是喜欢找赫奇帕奇的麻烦。”
“所以你已经私自审度了我会接受谁，或是不接受谁，是吗？”他有些急躁。
她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
“恐怕我得问一下……”一个深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诺特。他们忘了他的存在。Hermione迅速地扭过头看他，然后又回头看Malfoy。她有些惊恐地瞪着眼，半张开嘴，思考着她该怎么应对他接下来可能说的话——即使Draco的心机深不可测。西奥多是唯一一个可能会举报Draco密谋的斯莱特林人，这是他太了解Draco的坏处。当意识到Hermione看着他的时候，Draco的脸上掠过一丝恐慌，他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他们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保持着安静。
诺特扬起了眉，“我明白了，”他说，语气中带着揶揄，“好吧，如果你们俩达成了协议，那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觉得我还是不知道为妙。只是你们得告诉我，不管那是什么，它没有违反学校的规定。”
Hermione和Draco再次对视上，诺特差点呻吟出声。
“它……它没有。不完全是。”Hermione决定冒这个险。赌注本身以及签订一份契约并不会违反学校的规定，但奴役一位同学……可能……有一点违规。
Draco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挑起了眉冷笑着，但他依然没有开口。
“你为什么要带坏女主席，Draco？”诺特叹着气问。
Draco有些愤怒地吸了口气，“我？我什么都没干！”
Hermione嘲讽地哼了一声，这让她被诺特好奇地瞥了一眼，而Malfoy也警告地对她眯着眼。
Malfoy在诺特还没来得及问更多的问题之前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羊皮纸，站起了身，“好了，你们慢慢讨论，”他说，“玩得开心。”
“你也是，祝你明天的巡查的时候。”Hermione甜甜地回应，Malfoy颇有杀气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当Hermione离开魔咒课教室时，她倦意满满地揉着脖子。今天是极其漫长的一周中过得十分缓慢的一天，但她很高兴它终于结束了。她已经为花上整个周末和朋友们在公共休息室玩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或许这能帮助罗恩学会如何不雪上加霜，还有如何正确地评估自己的朋友。她转了个弯，当她看到不远处的景象时，她厌恶地皱了下鼻——Malfoy正潇洒地倚在墙上，左肩随意地挎着书包，看起来像在等什么人。让他可憎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哪怕一天，真的算是奢望吗？
“你可真够慢的，Granger，”他懒洋洋地说，“我刚刚还在想，自己是不是一下午都要站在这了。”
“你想干什么，Malfoy？”她问，并没有因为他侵占她将到来的周末时光而提起一些精神。
“都准备好了，”他说，“所以，今天晚上在我巡查完后，来会长办公室吧。”
Hermione有些不敢相信地摇着头，“什么？你……什么？你找好人了？”
他叹了口气，向上看了一眼，仿佛在对一个反应迟钝的孩子说话，“嗯，从你给我的那份长~长~的名单里面挑出来的——科恩福特。”
“但他出题还需要一些时间，”她抗拒着，“题目的数量得足够我们用。”
“他说今天晚上之前他就能出好，”Draco冷静地应对，“这是你挑的人，你得对他有信心。”
“我们还要草拟一份合同。”她继续抗争着。
“一份什么？”
她挥了一下手，“一份保证不会越界的契约。”
他银灰色的眼睛闪烁起危险的光芒，“现在说这个，会不会有点晚了？”
Hermione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之前做的事情也不是很过分，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她提问的那两个问题呢？“不晚，我是认真的，Malfoy。的确有一些我们不能做的事。”
“开始害怕自己会输了，是吗？”他冷笑。
她怒视着他，“说我在害怕自己赢或许更贴切，”她的声音冷冰冰的，“说不定我会忍不住做些无法挽救的事。”
Draco点了点头，“很合理，那我们就签一份你想要的小合同。”
Hermione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他怎么这么快就让步了？她端详着他，但他看起来并没有在策划什么，脸上的表情很认真。这很反常，她不喜欢他这样。
“我们需要一些时间去协商它。”她指出。
他耸了一下肩，“我已经给你足够多的时间了，不是吗？今天晚上把你想拟定的合同带过来，在我完成你强迫我进行的巡视之后。”
她眯起了眼睛，“为什么你这么着急？”她问他。
“因为我的耐心耗完了，”他强硬地反驳着，站直了身子不再倚着墙，背过身去，“今晚过来，我们中的一个人将要戴上那只手镯！”

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仍然有着不少学生。Hermione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一点，Draco的巡查一会儿就要结束了。她承诺过她会赴约，她也不喜欢迟到；此外，她按耐不住想要让他脸上自鸣得意的笑容消失的心情。她将要求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护所有的一年级新生以及赫奇帕奇们，他会喜欢的。这些想法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赢他。
她站起身来，收拾好面前小桌子上的羊皮纸手稿，准备出发。
“要去睡觉了吗？”罗恩问她，看起来有点沮丧。
她摇头否认，“我得去处理点事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用等我。”
“什么，现在？”他问，向前倾着身子，“不能明天再去吗？看看周围，Hermione，这儿都是乐子。”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罗恩。我会尽快回来的，但我必须现在去，抱歉。”她轻轻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下，“回头见。”
罗恩没有说话，只是靠回椅背，有些阴郁地瞅着她。
她转过身去想大步离开，结果却撞上了哈利。
“哇喔，”他温和地说，“什么事这么着急？”
“赶着去一个没有我们的地方。”罗恩嘟囔。
她向后瞥了一眼他，“这不合情理，罗恩，我还是需要做我的工作。当主席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责任。”
“是吗？”他站起了身，“你知道吗，有些时候我甚至希望你当初没能当上会长，这样你现在至少还会有和朋友相处的时间！”他撞开她往回宿舍的路上走去。
Hermione愣在原地，瞪大双眼看着他的背影。哈利轻轻抚上她的手臂。
“他只是想你了，”他说，“只要你多花点时间陪他，他就没事儿了。”
她喃喃，“我只是很有罪恶感。”
“别这样，”哈利自嘲地微笑着，“我也有责任，我和金妮……罗恩很多时间都落单了，他一定很无聊。”
Hermione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很快就回来，”她说，“但我真的该……”
“当然，”哈利微笑着抱了抱她，“明天见。”

当Hermione进门时，办公室几乎一片漆黑，不过，期待Malfoy并没有来似乎不太现实。
“你迟到了。”他的声音从壁炉旁传来，带着些疲惫和轻微的恼怒，“谢谢你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讨人厌的搭档，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Hermione藏住了自己的笑意，“能跑出来真的很不容易。”她说，故意忽略他刚刚提到的搭档特拉以及“报答”。她走到会议桌边，展开她手中的羊皮纸铺到桌面上，“科恩福特在哪？”
Draco轻佻地挥了挥手，“他一会儿就到。这儿好像没什么理由让他坐着干等吧？当然，既然你迟到了，看来他必须得多等会儿了。”
她有些被惹恼，“你得知道，我们中的一些人有朋友。我能跟他们说什么？说我要过来见你吗？”
Draco对此冷哼一声，“我不喜欢等人，”他低语，“在我赢了之后，你最好利索地完成我让你做的事情。”
她猛地从手中的文件中抬起头，“在你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我会心甘情愿地任你呼来喝去，”她嘲笑着，终于对他失去了耐心，“但现在，别再空谈了，过来看这个。”
他挑起眉，没有回嘴，而是听话地走了过来。当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拿起那张契约的首稿时，她点亮了房间的灯。他有些疲倦地眨了下眼，开始浏览。当他看到最后几条时，他的脸上慢慢浮现一抹微笑。Hermione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事这么有趣，他爆发性的大笑就已回荡在房间中。
“怎么了？”她皱着眉头问，自己努力的成果被别人取笑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这就是你订的契约？”他微微摇着头问，又是一声冷笑，“我只能说——你做梦！”
第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