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943年7月。
黑瞎子坐在柜台后面，摇着把破得只剩一半的扇子，嘴里哼着不成调子的歌儿。
敲门声就是在这时候响起来的。
砰，砰砰。声音很急。
黑瞎子的杂货铺在闹市区，但是现在已经半夜了，街上除了宪兵队就只有野猫会在这个点儿出来闲逛了。
战火已经烧到这片土地，这里的人也知道这儿光景长不了了，有亲戚的都跑了，留下的即使在白天也锁着门，街上静得让人心慌。
所以敲门声更显得突兀了。
黑瞎子哗啦一声拉开门。
是个小青年，脸色惨白，身上全是血。
黑瞎子吓了一跳，还没问什么，那青年看了他一眼，直直地倒了下去。
2.
小青年醒过来的时候，头疼得像要炸开了一样，身上有几处疼的要命。
眼前一片朦胧，他只能靠其他感官来判断现在的处境。
他躺在床上，身上压着薄薄的一层被子。被褥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有光照在脸上，还是白天。
等眼睛能看见了，他才发现，自己对面坐着一个人。
那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四十年代的那种圆形墨镜，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床头，看他坐起身，冲他咧嘴一笑。
青年就这么盯着他，盯得黑瞎子心里一阵发毛。
努力地保持自认为阳光的笑容，黑瞎子向张起灵点了点头。
“呦，这位小哥，你……”
那青年闭上眼睛，又向后倒了下去。
“……醒了。”黑瞎子头上顿时挂了三条黑线。
3.
半个月后。
黑瞎子扛着一袋米从外面进来。
“哑巴，我回来了。”他冲坐在院子里发呆的人一龇牙，意料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黑瞎子表示已经习惯了。这哑巴刚来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问他也没反应，要不是有的时候他在经过的时候哑巴会转头看他，黑瞎子都以为这人是傻了或者聋了。于是黑瞎子直接把这人鉴定为哑巴。等几天后哑巴终于说话的时候，已经叫顺口了，干脆就不改了，反正他又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
没错，哑巴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的记忆是从敲黑瞎子家大门开始的。
之后除了吃饭睡觉，哑巴时不时地会主动帮瞎子干点活，然后就坐在院子里看着天发呆。
黑瞎子绕到他脑袋后面，顺着他的目光往天上看。
连片云都没有。
“……”黑瞎子已经习惯了哑巴奇怪的行为了。
把肩上的米袋子卸下来时，哑巴伸手去帮忙，被黑瞎子阻了一下。
“你别动了，伤还没好利索。”
哑巴又默默坐了回去。
黑瞎子忙完了手头的活，笑嘻嘻地坐在了哑巴对面。
“怎么，还在想你是谁？”
哑巴盯着他，轻轻摇了下头，又点了点头。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这里山清水秀的，老老实实地过日子，纠结过去有什么用。”
哑巴不说话。 黑瞎子叹了口气。
“今儿去外面打听过了，没有人找。”
“……”
黑瞎子点起个纸卷的土烟，哑巴皱了皱眉，回屋里去了。
4.
其实黑瞎子闲的时候也偷偷打量过这哑巴。
那天他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哑巴虽然瘦，但是身上有肌肉，不像是城里的公子哥。
但是他又长得很白，不想乡下干过农活的。
他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几岁，绝对不超过三十岁。
他很警觉，黑瞎子还没走到他身旁他就已经注意到了。
他反应很快，有一次黑瞎子碰到了桌子上的茶壶，瞬间被哑巴用一只手接住了。
他不喜欢烟草味。
他身上有旧伤，有几处像枪伤。
……
黑瞎子其实还是挺好奇哑巴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昨天晚上梦到什么了？”搬咸菜的时候，黑瞎子问。
“……有光，好像还有汽车的声音，还有很多人，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哑巴用手捏了捏眉心。“每次我想看清一点的时候，就醒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强迫自己想了。”黑瞎子知道哑巴明天晚上都做梦，而且每天都睡得很浅。昨天晚上他一直在翻身，有的时候还会说梦话，但是黑瞎子没告诉他。
“我必须想。我总感觉有些部分很重要。”
“你怎么知道？”
没有回答。
5.
有的时候黑瞎子出去，哑巴就在家里把饭做好了，这么过一辈子也挺好的。黑瞎子琢磨着。
但是这样平静得日子没持续多久。
这天黑瞎子在县城的集市里挑着大白菜，看到几步外一个小年轻，二十出头，学生样儿，还有一个胖子，在揪着一个拉车的问。
“看没看见一个小哥，二十五六岁，和我差不多高，身上有伤，三十多天前的事儿了……”
黑瞎子看他们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那胖子说了几句，他没听清，好像是说“带着伤不可能自己走太远”“咱们再去附近找找”之类的。然后小年轻就说“都怪我都怪我”，胖子拍了拍他。
他们看了黑瞎子一眼。黑瞎子露出（自认为）十分阳光和蔼的笑容，然后小年轻露出警觉的神色，胖子把他拉走了。
黑瞎子这才发现自己看起来太像特务了。这年头特务都戴墨镜吗？
他心里默默对应了一下，琢磨着这时候应该过去说一句“你家小哥儿在我家里呢。”不过还是没追上去。
6、
黑瞎子回到店面，就看到哑巴坐在自己的躺椅上盯着天花板。
黑爷：……（我这么帅在你眼里都比不上天花板吗……）（划掉）
匆匆穿过货架上到二楼，锁上门，确认窗帘也拉严之后，黑瞎子掀起床下的一块活板，拖出一个电台。
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按动按钮。他发的内容只有一句话。
今夜十点 新月酒店
————————
整个下午黑瞎子就懒洋洋地靠在柜台后面盯着外面的马路出神。
聊天什么的那哑巴肯定指不上了。昨天早上哑巴开门倒水的时候，被隔壁几个打麻将的老太太逮住拉家常，最后还是黑瞎子去把他弄回来的。
老太太（们）表示小伙子人长得挺帅的怎么不爱说话……
7.
黑瞎子从储藏室的暗格里掏出两把手枪。
比利时FN公司造的勃朗宁1900，跟了他五年了。
他走过哑巴床边的时候没有刻意压低脚步声。
晚饭里掺了安眠药，他这一觉会睡得很安稳的。
水缸里黑瞎子已经提前打了够用三天的水，储藏间里放了够烧一个月的煤。柜子门没锁。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哑巴睡得正熟。
8.
哑巴是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的。
饭菜用碗扣在桌子上，黑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他做完平时黑瞎子做的活儿之后，照常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发呆。
除了想的内容多了一个人之外，和平时的发呆没什么不同。
大街上的人都在议论。昨晚军统的人刺杀了一个军官，在新月饭店，死了很多人，那里日本兵守着，不让人靠近。
……
两天过去了，哑巴知道他等不到瞎子了。
他想起来黑瞎子说过，要是有一天他不见了，去打碎案桌上的鼻烟壶。
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李氏胡同，第三个牌楼。在那里找你的过去。
9.
哑巴没在李氏胡同找到黑瞎子，只找到一个小青年和一个胖子。
看到他的一瞬间，小青年眼圈就红了，那胖子冲过来拍着他的肩膀，把他拍得一个趔趄。
“瞎子呢。”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胖子说，小哥，你怎么啦，瞎子是谁。
哑巴盯着他们不说话。小青年就凑过来，问：“小哥，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哑巴不说话。
“那你自己叫什么，记得吗？”
“……”
小青年就一下坐倒在椅子上。胖子拍了拍他，叹了口气。
9.
小青年叫吴邪，那胖子……好吧就叫王胖子。
在离开北京的车上，吴邪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他。
哑巴真名叫张起灵。他们三个本来都是地下工作者，接头地点就在吴邪的古董店，大约在两个月前，吴邪的身份暴露了，古董店被包围了，他当时来不及跑出来，张起灵回去掩护他，被爆炸的气浪波及到了，头部受到撞击失忆了。
胖子和吴邪找到这里来，吴邪身上有伤，就在李氏胡同修养，顺便打听张起灵的消息。
回到杭州以后，胖子托人回去打探了，没有那个代号“黑瞎子”的人，只知道他是军统的人，在新月饭店的刺杀行动中失踪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张起灵没什么表示，吴邪和胖子也就把这事忘了。
10
后来随军转战，到了内战时期，再到和平年代和建国。张起灵一直不断申请到各地去，再偏远再困难的地方他也愿意去。因为这件事还收到了表彰，但吴邪和胖子知道，他还再找那个叫黑瞎子的人。
“小哥。他是国字头，而且连名字都知不道，想找这么个人太难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胖子摇着破蒲扇，靠在凉椅上。战后他和吴邪就住在这个小村子里，几乎没再出去过。
吴邪瞥了胖子一眼。“没事，小哥，下个月咱们再去下一个地方……”
张起灵默然。胖子在背后摇头，也不说话了。天井里就剩下他呼呼摇扇子的声音。
11
张起灵最终还是找到了黑瞎子。
在格尔木的一个疗养院。
内战时期他们的伤员大部分被转移到这里了，他赶到的时候黑瞎子已经不在那了。疗养院的人告诉他，这里是曾经住过一个总是戴着墨镜的人，他在一次战斗中眼睛瞎了，治了一段时间之后就走了。他们给了张起灵一个地址。
还是个大宅院。
张起灵在外面敲门的时候，里面很久才有反应。
摸索的声音，之后门栓被打开了。
他看到黑瞎子的时候，才明白疗养院里的人说，他可能和你之前知道的样子不太一样，是什么意思了。
他瘦了很多，还戴着那副墨镜，脸色却不太好，颧骨上有道疤，一直延伸到鬓角。头发略长，大概很久没修剪过了。
张起灵的嗓子紧了紧，呆呆看着黑瞎子，说不出话。
“谁？”黑瞎子站在那，无用地把头转向张起灵站的方向。他的声音有些焦躁。“谁在那？？”
他无法发出声音。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那一瞬间，黑瞎子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介于惊喜和不敢相信的表情。
“哑巴……？”
“你走的那天晚上……”张起灵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我知道你偷偷吻我。我来还给你。”
那一刻，黑瞎子笑，他仿佛看见了多年前那个整天吊儿郎当的杂货铺老板的身影，和这个饱经风霜的人重合在了一起。

我去。甜滋滋

啊啊啊啊码一个，有时间了再继续看√

么么么么

【黑瓶】吴邪的博客 he 无虐
本来是想写文革时期虐文的……不过还是甜比较好＝＝+
吴邪的博客
2016年 9月3日
天气：真他么热
热死我了……
在军校第一天。还没有见识到传说中教官的变态，已经被晒得脱了层皮了。
另外，说到住宿……
说好的良好食宿环境呢！！！阿西吧！早餐简直惨绝人寰！粥可以不断续加——别以为是好事，今天早上盛了一大盆，倒饭的时候被执勤生拦住叫我当场喝了。
当场喝了……喝了……了……
另外就是馒头。硬得可以砸开宿舍的门锁（据胖子舍友亲身试验）。我决定下一个实验目标定为良心泯灭的食堂师傅和贪污公款的校长。
人是铁，饭是钢，毛爷爷教导我们，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吃钢怎么保家卫国啊！！！（胖子举起钢笔：给你。（此人已被我打死。））
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路过教工食堂的时候又差点炸了。连门口擦玻璃的大妈都比我们吃的好，更不用提教官们了。胖子说我太天真，这群教官少说也是服过三五年役的，有几个还是二等功呢，搁别处少说也是坐办公室吹空调，能跑这来折磨咱们（……），待遇当然不一样。啧啧啧……六百多分的高考成绩我干嘛来这里！！！有人想起义吗！！！
挨到下午，开会，老头子嘚嘚半天就是讲这不许那不许，到一半的时候胖子就睡着了，呼噜这三排都听得见。旁边那小白脸偷偷拿了个手机在那玩，还是个粉色的。身上也一股香味，原来是娘炮。估计没几天就得回去。
带着无聊，我就盯着教官看看。主席台上坐长桌的有五个人，估计是带我们的。
我看到潘子了。从开始他就一直朝我挤眼睛，偷着乐。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不就是这破制服太挫吗！你以为你套了身军装就好看啦！这小子从台上装正经，要不然早就上蹿下跳了。三叔和他有点交情，希望分班能是他带，好歹是个照应。
他旁边坐着个女的，短头发，御姐范（据霍秀秀说）。招女生的军校不多，我们算一个，但是女生也太少，所有加一起才勉强够一个班，所以只请了一个女教官。
再旁边是个平头，军装挺旧了，大概当兵不少年了。右手第二个那个看着比我们打不了多少，但是军装上挂着好几个奖章，肩章也和前几个不一样，看来还是个官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来这受罪。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坐得笔直，老头子没完没了，连潘子都快绷不住了，他居然一动都没动过。
他旁边的教官竟然戴着个墨镜，最上面的扣子也没系，简章也歪了，脚还从桌子底下踮哒，就没人管管他吗？！哦不，有人，旁边的年轻教官拽了他一下，超小幅度地瞪了他一眼。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9月4日 天气：热死老子了
第一天训练，据说教官都会先来个下马威，所有人都紧绷着。（胖子特地吃了三盆粥揣了俩馒头（在胸袋的位置。））
不幸的是，我不在潘子他们班，而是在张教官的班。传说中的张教官是个冰山帅哥（阿宁言），但今天我才发现这货简直就是个闷油瓶！上课除了讲解一句废话都不说，潘子他们班至少好搞搞动员什么的，他一上来就开始训练了。＝＝+
原来新教官叫张起灵……不过还是闷油瓶比较好听～隔壁班那个墨镜男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他叫黑瞎子，什么鬼！！！瞎了就表来呀！怎么过的体检？！
9月5日
闷油瓶叫我们跑步。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胖子在黑瞎子他们班，回到宿舍一直在抱怨姓黑的变态（所以他姓什么到底？？）在他们跑完五圈之后问“各位小朋友累不累呀？～什么，不累？那再跑五圈～啊？累了？？那怎么行，十圈吧要不，不然期末考试怎么过？”（“****”胖子语。太黄暴不予显示。）
不行太累了，套路太深我要回农村……
9月6日
和秀秀还有小花一起吃饭。小花和秀秀站一块可能会被人当成姐妹俩。
闷油瓶居然和黑瞎子一起吃饭。我看到他们从教职工食堂出来。这画风有点不太对啊。
后来小花用筷子敲了敲餐盘。
“快捡起来。”
“？？”
“你碎掉的三观。”
9月10日
周末了……finally。
最近累成doge。好不容易放松一下，还被胖子拉去打篮球。
后来鉴于他体型清奇被踢下了场。
中途我在操场上瞎溜达的时候，走到墙边上的树下面，刚想就地坐一会，突然一个人从树上跳到了我面前。吓死宝宝了。
定睛一看居然是黑瞎子这个奇葩。当时他穿着一身黑皮，在阳光下差点闪瞎了我的眼。等我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这家伙居然翻墙出去浪！！我要去告状！！！上回拼班上近战课的时候他摔我的事我还没忘呢！！！
于是我试探着问：呵呵呵呵呵教官，张教官呢？
闷油瓶平时那么严肃，我看他管不管这事！
结果闷油瓶也从树上跳了下来。“什么事？”
……
黑瞎子勾着闷油瓶的肩膀拍了拍我的头。
阿西吧。
9月11日
仍然无所事事……去宿舍背理论知识才有鬼。下午打篮球，其实我不喜欢这项运动，但是小花也去，我怎么可能不如娘炮！于是我去了。
然后后悔了。
在训练场遇到了闷油瓶和黑瞎子，这两只正从里面出来，我们和他们碰了个对头。我本来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的，但是……
“教官要不要和我们去打球？”小花做出纯洁的表情说。
“好啊。”
阿西吧。
之后的事情简直……本来以为闷油瓶不会这种“无聊”的运动，没想到人家上场之后投的球几乎没有不中的，运球也超灵活，球跟黏在手上了一样。本来最初我们还能参与一点，到后来基本上变成了他和黑教官对打了，后来被我们赶下场了。
黑瞎子这厮手太黑，我一不留神被他截了球，自己还闪了个跟头。
我听见老腰嘎巴一声响。
苏万他们笑傻。
9月12日
闷油瓶突然出差了。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这几天一直是黑瞎子带我们，至于他的行为……简直是罄竹难书。胖子衷心地祝愿他将来娶回一只母老虎。
下午枪械课潘子给五个班讲了三个小时的基本知识，要不是他一直盯着这边，我早就睡着了。但是考试过不了是不能摸枪的。
……背书！
9月20日
闷油瓶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伤，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其实是黑教官看出来的。今天他回来的时候黑教官第一句就是问这个。不过闷油瓶看起来活蹦乱跳的估计没什么事，不过这次跑步他没有再带着我们，而是站在场边和黑教官说话。
他一回来就被我们班的人包围了。大家七嘴八舌地控诉了这些天黑瞎子的种种变态行为之后，苏万又声泪俱下地讲述了血泪史（其实是因为迟到被罚五百个俯卧撑的事）。在我们的不依不饶下，闷油瓶总算答应回去替我们收拾黑瞎子一顿，这才脱身去树下坐着看天。
9月30日
不知不觉已经来了一个月了。
今天秀秀和我说了很多八卦消息，其中很多过于奇葩让我不得不感叹女生们的世界真是难以理解。
其中有一条，关于闷油瓶的，秀秀表示她们班的女生都觉得闷油瓶和黑瞎子是一对。
……！！！
被她普及了一大堆“知识”之后，我的三观彻底碎了。
腐女的世界真是可怕。
10月3日
和胖子小花等人去吃大排档，在我们碰杯撸串的时候，小花突然发现熟人了。
“那就叫过来一起啊，人多了热闹。”胖子呼噜呼噜地嚼着说。
小花叫我们回头看。我们照做了，一看之下就惊呆了。
闷油瓶和黑瞎子坐在角落里，黑瞎子把腿直接架到了椅子背上，椅子只有两条腿着地，大大咧咧地拿着一个啤酒瓶子，不知道在说什么。闷油瓶坐得笔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坐在办公室里。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小花飞速拿出手机，速度快得我们都以为他是直接变出来的。然后就准备偷拍。
这时候闷油瓶发现我们了，和黑瞎子说了句什么，黑瞎子也转头看过来。
被发现之后，这朵没节操的花儿居然还举着手机，黑瞎子反应过来之后拍了拍闷油瓶，露出大白牙说了声茄子。
闷油瓶按他的要求摆了个剪刀手。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后来这照片被小·无节操·花发到了网上，瞬间被传疯了，周点击率达到了两千多。
于是又有许多奇怪的言论飞过网站。
我表示腐女的世界真可怕。
胖子叫我淡定淡定。
然后偷吃光了我的扣肉。
阿西吧。
10月12日
今天拼班上战略知识课。闷油瓶讲得简直……我也不知道，我睡着了。
总之他讲得倒是不错，就是太死板了，声音也一成不变，女生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后排睡倒一大片。阿宁平时对我们挺凶的，就是护着她带的一群女孩，假装看不见。
别的教官也好不到哪去，黑瞎子这厮在后排躺在椅子上睡了。
……后来闷油瓶瞪了他一眼。
他坐直了。
10月20日
今天上课的时候有个男生和闷油瓶顶嘴。别看闷油瓶子平时蔫了吧唧的，遇到事情还挺认真，死也不让步（说话）。后来那男生骂了几句听难听的话，看得出来闷油瓶是有些生气了，再加上他的几个朋友起哄，场面很乱，隔壁班都开始看热闹了。
后来黑瞎子走过来了。我看到他勾着那个男生的肩膀问：“小子，将来，如果有人欺负你心上人了，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啊？”
那货没反应过来，楞楞地说：“打他呗，往死里打。”
之后姓黑的说好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再见到那小子出来训练的时候这个学期已经快结束了。
10月31日
闷油瓶和黑瞎子本来每天下午都去训练场训（打）练（架）的，也不知道怎么了，近几天一直没去。我们一干准备围观的人有些小失望。
是的，看他们练习比看武打电影还精彩。
后来秀秀去问了闷油瓶，才知道他们要调走了。这几天一直在忙手续的事。
按理说我们应该庆祝一下姓黑的变态也要走了的事，但是认识了这么多天突然说再见有些舍不得。
闷油瓶说德国刚研究出来的新医疗技术，能治黑瞎子的眼睛，他陪他去那里。他说不能再等了。
欢送会上黑瞎子少有地没有一直傻兮兮地笑。我们起哄的时候有人问他他真名叫什么，他不说，自罚喝了一杯。又有人（苏万）问他师母什么样哪天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黑瞎子说你们见过了还总看什么。
？？
母老虎。他说，瞟了胖子一眼。
（卧槽感情他都听了去了！！！）
一把餐刀钉在了他耳朵边上。众人回头，看见假装没事默默盯着天花板的闷油瓶。
于是世界安静了。
【回收站】
10月11日 天气：阴
……
霍秀秀说闷油瓶和黑瞎子可能是一对儿，吼吼吼，原来世界上还有腐女这种可怕的生物，她们看谁都像一对。
更重要的是闷油瓶怎么可能看上黑瞎子这个老流氓！他要是能看上我就是猪！！！在一起也早晚分手！不，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
【是否选择永久删除？（删除后将不可恢复。）】
【是】
END

@迹逝簿
@荆棘冠0 @1418161035QQ @Rorornoa媛媛 @爱Dominate

@fly陈小赤 @abigake @lioulolp @雪花飘飘1223

顶顶

窝介么勤奋泥萌都不夸夸窝TAT

收藏啦不用辛苦艾特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超级棒啊，这样的短篇好喜欢，希望多些甜文～lz超棒的

哎呀！我来顶顶！

好看啊！意犹未尽！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