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狭路相逢
自从白家的人那晚离去后,凤九呆在二于宫内一直没出门。三日后的一大早,终于忍不住从自己的所居的偏殿一路蹦蹦跳跳到了书房去寻文昌。
正要进门,里面传来一阵对话。
“帝君,小仙收到消息,前些日子有一颗星陨石坠落在天虞山上,小仙以为此石或许可用。”
“嗯……稍后本帝君与你同去看看。”文昌说完瞥了一眼门口道:“小九九,你要一直在门外站着吗?”
凤九推开门轻快地跑到文昌身边,嘟起小嘴委屈的说:“我都在这宫里拘了三日了,你哪里都不带我去玩,快闷死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文昌轻抚着凤九的头发:“那你便去瑶池赏花吧,我让殿外的十二个仙娥随你同去,带上时令的鲜果和你最爱的点心。眼下我要与座下的木德星君出门办点事,你就在瑶池不要乱走,乖乖等我两个时辰,我回来便去接你。”
木德星君对着凤九恭敬行了一礼后先退出了书房。
凤九开心地钻到文昌怀里蹭蹭脑袋说:“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凤九在仙娥的领路下来到瑶池,只见瑶池中央的石桌前坐着三个人聊得甚欢,这三人也见到不远处的凤九。
成玉和司命站起身来行礼。
“司命星君见过青丘女君。”
“成玉元君见过青丘女君。”
连宋依然坐在那里拿着一柄折扇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凤九。
虽然早就听说了凤九那日在朝会大殿上出现的情景,此刻见到了凤九仍是不免一惊,虽说只是发色和眸子的色彩与从前的小殿下不同,但眼前的凤九让他们觉得就像是脱胎换骨了。白发红眼的凤九依然那么美丽,但那是与从前凤九的娇艳清丽不同的一种美,艳而不俗,又像是柔媚到了骨子里。
凤九愣了一下神,努力从记忆中搜寻这三个人,终是回想起来。想到从前这三人对旧日的凤九多番照拂,不自觉便生出了一阵亲切之感。
“成玉和司命客气了。”又对连宋行礼了一礼:“凤九拜见三殿下。”
连宋说道:“女君免礼。”
成玉也发现凤九已不是当年的小殿下,虽然刚见面时好像认不出他们似的,却又在回想起来后对旧相识仍未生份,又想到往日凤九在天宫的那些际遇,心头一热,道:“小殿下……不,女君怎么有兴致来我这瑶池赏花了?
凤九微笑着说:“成玉,你还是叫我小殿下吧。是我在二于宫里呆闷了,想出来走走透透气。文昌说让我在瑶池等他。因我之前受了重伤,所以对你们的记忆不能马上想起来,你们不要介怀啊。”说着让身后的宫娥将鲜果和点心放在石桌上道:“我们一起赏花吧,你们给我讲讲天宫里最近有什么趣事。”
瑶池边闻得一阵阵欢声笑语。
“看来本帝君的小九九已是在瑶池乐不思蜀了,是不是都不想回二于宫了?”文昌帝君笑看着凤九向她走来。
三人皆向文昌行了一礼。
“文昌,你来接我啦!”凤九站起来微微一笑对石桌旁的三人道:“三殿下,成玉,司命,我先回去了,我们下次再约。司命记得下次多给我多带几本有趣的话本子,这两本我先拿走了。”转身牵着文昌的手渐渐走远了。
连宋道:“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这凤九回来后便跟文昌帝君如此这般,这让东华帝君怎么办?”
成玉不服气地扬起下巴:“我巴不得小殿下跟文昌帝君在一起,你们看文昌帝君对她多好多体贴,光听说在大殿上都不怕人非议地抱着小殿下的气势就让人艳羡。他这么宠小殿下,比起东华帝君那个老铁树可好太多了!”
司命:“成玉,你小点儿声,你都忘了不能妄议帝君吗?”
说完司命瞟着凤九离去的方向,眼底有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