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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提线的木偶人》(zed×aka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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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什么时候我们再来看皮影戏?
再来看我们如木偶般的提线人生?
你知道吗?
仇恨就像那缠绕住我们的线。
被攥在命运的手里。
永远都无法逃离。
笑你?笑我?
笑这来来去去我们反复走过的人生。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3-30 14:40回复
    旧坑重拾、从前写给劫阿卡丽吧的文
    原id__青灯丶☜没错这货就是我
    不掐、不喷、不质疑
    设定偏离背景、师徒、年龄差、复仇、宿命轮回
    可能涉及虐心
    只是可能
    因为每次我都觉得很正常还好的东西你们就开始说我虐了所以我也不能下定论
    此文揭开真相人物可能会比较纠结所以当时弃了,觉得我可能处理不好写出来会烂尾,但真的什么都不写了以后觉得太空虚了,所以重拾
    我回来了,多多指教
    比心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3-30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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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之前总有小可爱问我作品全本,在此我统一发布一下
      三部曲系列《暗影中的温暖》《待成追忆却惘然》《逆爱》(均已完结)本吧就有,直接吧内搜索即可,如果贴内出现度娘吞楼行为可留言我,我会制作txt版本发送,想留txt完本纪念的也可留言,可以为大家整理
      短篇《下雪了》(完结)《最后的眼泪》(完结)《我的宝宝是个作》(连载)分别为三部衍生拜吧作品,想看的亲可以去我主页帖子下寻找更方便,权限均已公开
      总之我可能这辈子也就死在贴吧了,别的地方也不会做宣传什么了,谢谢大家四年的偏爱和陪伴,旧坑重拾还请多多关照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3-30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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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日落西斜,连绵山阙,云的尽头,是夕阳染出的红。
        火烧云,血染心。
        明明是夕阳了,却还那么刺眼,刺痛少儿心。
        弥漫的血腥味从屋内散发出来,像是要揭发这场毫无人性的屠杀,发黑的血液流淌过地面上每一条纹理,却又那么漫无目的。屋上那扇最明亮的窗户也早已染上血渍,变得支离破碎。屋正中,是一个女孩,就这样呈疲软的跪坐状,早已没了生气。
        她浑身都是被利器割开的新鲜伤口,但致使她立即毙命的,却是后背心口位置,那一个明显的弹痕。
        即便临死了,她都紧紧护住怀里的什么,直到慢慢僵硬。
        怀里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男孩,一个一夕之间失去所有亲人,痛到已经无法哭泣的男孩。
        “爹,娘,姐姐...”
        “呵。”短促的喘息,男人一下从梦中惊醒,一时间好像无法呼吸一般,手脚冰凉,是身体在噩梦的驱使下自动抽回血液护住他早已伤痕累累的心脏。
        豆大的冷汗隐隐浮现在他的额头,甚至头发都多多少少被打湿,他急促的呼吸着,借此来稳住自己的心跳,却毫无作用。
        起身下床,打起一盆冷水便是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冰冷刺骨的水刺激了他的鼻腔,一向在人前冷漠内敛的他似是找到一个发泄的借口般,可以大口的喘气来表达他的痛苦。
        又做噩梦了,他又做这个噩梦了,这个梦,陆陆续续,缠绕了他十五年了。无法被剜去,无法被磨灭,像个墓志铭一般,刻在他的生命里。
        不老,不死,不生,不灭,却夜夜被噩梦滋扰。
        不,这不是梦,是血淋淋的过去。
        他就这样像个落水狗一般失魂落魄的站着,任由冷水顺着一撮撮碎发滴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
        门被吱呀推开了。
        没有半点光亮的黑夜,映出了门口漆黑的轮廓,娇小玲珑。一开口,软糯甜美的声音甚至还带着夜半未除的朦胧睡意。
        “师父,发生了什么?”
        男子没有回答她,任由那水声滴答滴答,打破这一份诡异的宁静。
        他双手抓着盆沿,越抓越紧,甚至发出了指甲与金属摩擦而起的声响,全身都散出危险与杀戮的气息。
        “是水被打翻了吗?”那个女孩不依不饶,还是用那浑然不知的懵懂声音不怕死般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的眼神越发的暴戾,用力死死的盯住眼中那一片漆黑,直到发痛,发昏,仿佛一切都变成了那血一样的红。终于,他累了,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出去吧。”男子的声音有些疲软,却摆脱不了梦魇中的痛苦。
        但女孩似乎并没有把这话听进耳朵,还是傻傻站着,不曾离开,却也没有逾越,踏入房中半步。
        “我说出去!听不懂吗!”他像是突然发狂一般,声调突然的抬高,声音都变得严厉起来。女孩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咆哮震得内心一颤,却无半分惧色。
        黑夜掩盖了她眼底的那一抹阴鸷,不教任何人看见。
        最后,她悄悄的退出去了,临了,只细声细语的留下一句:“师父,夜里凉,会生病的。”
        男子一怔,仿佛被这关心的话语拉扯出了记忆中的魔障。
        心脏开始复苏。
        “夜里凉,淋了水就要擦干,不然明天,不对,都不用明天,你就要生病啦。”
        梦里那个直到死都不忘牢牢保护住他的女子,也曾这样说过。擦干他的头发,帮他盖上暖和的被子。
        姐姐...
        如果,还活着的话...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8-03-30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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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吃饭啦。”人未至,欢脱而又清脆的女声已然传入这有些沉闷的屋子。
          后半夜下了小雨,外面的路都变得泥泞了起来,黏黏的泥土沾在鞋底,随着女孩的步子,在屋内地上落上了斑斑点点。
          男子看到那些灰黑的痕迹,一下子就拧紧了眉头,却没有立即发作。直到女孩把盘子端上桌,才清冷开口:“看看地上。”
          她立刻听话的转过头回望,只见地上都是她方才留下的脏东西,心头一紧,暗道自己大意。
          师父最讨厌人弄脏他的屋子了。
          她抿了抿唇,连忙道:“师父,我...”
          “不需要解释。”男子不着痕迹的打断了她。“翻倍。”
          女孩面露难堪之色,师父向来说一不二,今天本就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姑娘来说有些缭重的训练量还要翻倍,但她只能怪怨自己不小心。师父向来是个严厉且不苟言笑之人,没人能猜到他的喜怒,平时说话都是冷冰冰的,有时生起气来,那语调能寒入人心,将人冻结,那真的好可怕。
          即使师父更为钟爱她,留她在身边,也不过是看中她的天赋,她有了错,一样罚,甚至比起旁人,她过得更提心吊胆。
          师父在人前永远都带着那忍者象征的面具,她能接收到的永远只是师父那清远的声音,她不知道师父长什么样子,更别谈他的面部表情了。
          她的师父,就是一个活在暗影里的人,蒙着神秘的面纱。
          “出去吧。”终于她得到了特赦令,师父的语气听起来也没刚才那般生气厌恶了。还没走几步,她便听到了师父刚拿起碗筷又放下的声音,继而师父又喊了她的名字。
          “阿卡丽。”他推了推面前的碗盘,“端下去吧,现在就把地上弄干净。”
          阿卡丽看了看分毫未动的食物,想着师父从未如此过,他的生活永远是固定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她想说什么,却聪明的选择不多事,闭口不言。乖乖听话的收拾了碗盘,便要端出去。师父却在这时已经起身,越过她身边,径直走了过去。
          “一会到后山道场来。”
          后山道场,那是关门弟子才能去的地方。
          阿卡丽入他门下已半年有余,她才七岁,可天赋不得不说,却是同辈中最出彩的,极好的领悟力,稍加指点便能融会贯通,着实是个可造之材。
          追求完美的忍术,极致的力量,将曾经那虚伪的均衡之道狠狠踩在脚底下。
          均衡,之道?
          午夜梦回时,他总是回到过去。
          那像阿卡丽一般大的年纪。
          七岁?五岁?或是更早?他在恩师的带领下,踏入当年那个辉煌一时的均衡教派的大门。
          他不是记不得,他只是不愿意记得,在家破人亡之后,流浪了多久,痛苦了多久。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均衡教派的弟子,往日的名字也不能再用了。为师赐你一个戒字,还望你能戒骄戒躁,忘却过去,不要迷失本心。”
          一个戒字,便可戒去往日所有苦痛,甚至忘记血仇吗?
          “师父,您知道吗?我做了十多年的噩梦,我永远无法忘记,他们是怎么死的。”
          “均衡,一视同仁?即使那些人罪无可恕,他的罪行,随着那些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也都可以烟消云散?”
          “你们所谓的仁慈,根本就是虚伪。不,在当年的真相面前,你们就是虚伪的!”
          仁慈,均衡,平等,一切美好在当年血淋淋的真相面前,都是谎言!
          “你们说我是劫,那我便是!从今往后,永远如此!”
          后山的樱花开了,风一吹,便可淹没他的回忆。
          收拾完一切便急急赶来的阿卡丽,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师父向来沉寂,她踌躇许久,不知此刻该不该上前。
          只是,她好像在那平时高大的背影中感受到了与她有共鸣的悲伤与绝望。
          她总认为师父是无情凉薄之人,甩了甩头,告诫自己定是看错了。
          一片花瓣落到他的面具之上,遮挡了他的视线。他伸手去取,花瓣带着昨夜雨后遗留的露珠,打湿了他布满薄茧的手。
          “劫?或许您是对的,我生来,便是劫。”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8-03-30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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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喽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3-30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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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放学看到你更新就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3-30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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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8楼2018-03-31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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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没有迟到。”劫听到了阿卡丽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以及极小的一起一伏规律的呼吸声,背着她便说出了这话。“气息收敛的还不够,什么时候能让我不再察觉到,说明你才真正出师了。”
                  这其中实力差别太大。也许换了别人,会奉承一句,怎么可能超越大名鼎鼎的影流之主,当下便内心开始退缩,打量自己的斤两,换句话说,也许一辈子都出不了师了。
                  但阿卡丽没有。
                  只听得身后那娇俏的声音无比坚定。“我会努力。总有一天,会的!”
                  他微微一怔,面具下那不曾让人见过的脸却勾勒出一个弧度极其微小的笑容。
                  情理之外的回答,却又那么在意料之中。让他稍有愣神却很快回转,颇为满意。
                  他没有看错,这个孩子,要强,倔强,就如同当年的自己。
                  “既然如此。”他转过身向阿卡丽走来,每一步都像印在她的心跳之上,“今天的罚,也都该做了。”
                  她没有什么不满,也没有什么抗议,她要变得足够强大,才能达成她的愿望。在这个目标面前,她吃什么苦都是值得的。银牙紧咬,忍一忍,什么都会过去的。
                  因为之前的错误,她的训练量是平常的两倍。劫从来没有因为她是个女孩子而减轻过她的训练负担,甚至有时候比起别人会更重,阿卡丽对此从来都没有反抗过,她急需让自己变得强大,变得可以独当一面。
                  “你想要做我的门徒?为什么?”半年前,阿卡丽找上门来时,劫起先还颇为轻视她,一个弱女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又能经受住什么残酷的考验?
                  直到他被她那坚定的目光所吸引。
                  “我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将那些曾经给我带来痛苦的人踩在脚下。”
                  想来,自己这么大的时候,也如同她这般。
                  要变得强大,要将那些曾经让他的家庭支离破碎的罪魁祸首踩在脚下。
                  只是这个女孩子的眼底似乎多了些什么。
                  但也就那么一瞬,他是一个男子,没有女孩子家那么细腻的观察力与感知力,所以根本不曾放在心上。
                  意外的,阿卡丽的个性似乎很对他的胃口,好动却也不聒噪,沉寂却又不死板,最重要的,她小小年纪,就很稳重。
                  一定是因为经历过什么吧,所以心也沧桑的比同龄人要快一倍不止。只是她从来不说她的痛苦是什么,劫也没有问。
                  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过去,自己的秘密,他也不例外。
                  就如同当年,他的师父,那个均衡教派声明在外的导师,救下孤身一人到处流浪的自己,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踏入均衡教派的大门,复仇的种子在那刻开始在他心里发芽。
                  入了均衡,他有新的人生,学了一身本领,不会再任人欺凌,有朝一日,找到那个害他家人如此地步的凶手,绝对,不会手软。
                  “错了,重来。”“不合格,重来。”“不到位,再罚十次。”劫毫无波动的叠加着这些处罚,稍稍不满意,便是重新来过,他用手里剑割下一段樱花枝,再用拳刃将其打磨光滑,拿着那树枝对阿卡丽所有的瑕疵指指点点,纠正她的错误,但他从没有用这“教棒”打过她,自然,也没有碰过她。
                  很快,天就黑了,可是她今日的处罚因为加倍了,导致还有一些没有完成。
                  “做完了今天的事,才可以回去。当然,我不会在这看着你。”劫将那根樱花枝放在一旁,看了阿卡丽一眼,便走了。
                  确定劫已离她越来越远,阿卡丽忽然皱了皱眉,今天的处罚真的有些超出她的承受能力了,劫在她面前时,她不想表现出她累的样子,现在没有人了,至少她可以宣泄她的酸痛了。
                  可即使如此,她依旧没有放下手头的事。劫的意思,是要自觉,毕竟这不是为他,而且为了自己。
                  劫回到房间,将壁柜上一个早已倒空的沙漏翻转过来,他知道,当这些沙漏完之时,阿卡丽也差不多会回来了。
                  他虽说不会管制她能否自觉完成训练,做到有始有终,却还是留下一道影子好好守着她。
                  劫清楚,阿卡丽,实在是太要强了。
                  今天这种量的训练,换做当年的他也很难承受,必定会酸痛不已,可是在他面前,这个孩子却一点都不显露她的苦楚。
                  但这,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劫推开窗户,雨后的一天空气总是格外清新,即使隔着那冰冷的面具,他也能感受到。漆黑的夜空上挂着一轮新月,这仅有的一点光亮,印出了窗上悬挂着的一个漆黑小影子。
                  劫拿下那东西,稍稍将手伸出窗去,才勉强看清,那是一个用白布裹了什么的软软的东西,做的一个小娃娃。
                  没有手,没有脚,只有一张笑脸,以及娃娃右脸颊上的一颗小小的爱心。
                  一定是那个丫头今早被罚归置屋子的时候留下的,女孩子,就是喜欢这些无聊的东西。
                  劫顺手便要将那个娃娃丢弃,就在放手的一瞬间,他停住了。踌躇了片刻,他终是没有扔掉它,而是将它放进了壁柜上的一个盒子之中。
                  淡淡的月光恰恰打在了这个位置,映出娃娃的笑脸,右侧那颗爱心也尤为显眼。
                  他好像,在哪见过这东西?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最终被他当成错觉忽略了。
                  他微微侧身瞥向那沙漏,细小的流沙声,伴着最后那些细沙的落下,消失殆尽。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8-03-31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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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漏流尽的那一刻,隔壁阿卡丽所居住的小屋也传来开门又关上的声音。
                    劫看了看手中装了小娃娃的盒子,叹了口气。
                    身心俱疲的阿卡丽进了屋子便一头栽在了床上,也不管自己从早开始就水米未进,也不管训练缭重而出汗带来的一身异味,让她躺下来,她立刻就能睡着。
                    这张小床,冷冰冰的,春寒时日,她的床褥已是薄薄一层,夜风吹来,吹在她被汗浸湿的衣服上,寒意深入骨髓。
                    她面朝床,一下就倒了下来,还没十秒,就睡着了。
                    入梦了,她也摆脱不了这彻骨的寒意,阿卡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可是她不愿意醒来。
                    “丽丽,快过来,娘教你做日和坊。”
                    梦中的女子依旧是当年那般,将小小的她圈在怀里,手把手的教她怎么用白布做好一个娃娃,再如何用笔勾出它的五官表情。
                    “丽丽,你来画,让它笑一下。笑一笑,老天就再也不哭了,很快会放晴了。”
                    阿卡丽用那只柔嫩的小手,有些吃力的拿着笔,画了一个上扬的弧度,最后,并不是娘亲的授意,她在娃娃的右脸颊添上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丽丽,你这是什么呀?”
                    “我爱娘亲呀。”女孩笑靥如花,“娘出门的时候也要带着它,路上,老天爷就不会下雨了。”
                    娘亲是怎么死的?
                    哦,她想起来了,那是个大雨天。
                    娘亲身上都是伤,血染红了她当时亲手做的那个娃娃。
                    一瞬间,阿卡丽的世界,她们的回忆,都随着娘亲的死亡而崩塌。
                    娘教她识字,教她习武,五年如一日,与世隔绝,只为有朝一日,她能一鸣惊人,继承她的一切。
                    睡梦中,阿卡丽在不停地颤抖,眼泪打湿了床褥,冰凉了她的脸颊。
                    劫知道她什么都没吃,特意让人熬了薄粥,悄悄开门替她端了进来。一进门,就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床上,不停地在发抖,攥紧了拳头在梦里偷偷的哭泣。
                    痛苦的过去,一闭上眼睛就涌入脑海,这种孤独无助的感觉,他太过了解。即使知道是在回忆中作茧自缚,却又根本无法走出。
                    劫将碗盘放在桌上,走到阿卡丽的床边,看到她被汗水浸湿而粘连在一起的长发贴在她的脸上,背上,她整个人缩成一团,那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隐隐约约,劫听到她带着哭腔在说些什么。
                    “娘亲...”
                    一声来自小女孩最弱小无助的呼唤直直刺入劫的内心,狠扎的他生疼。
                    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何尝不是如此,夜夜噩梦,梦到的,都是父亲,母亲,姐姐死前的模样,那样的场景对于他来说,毕生不忘。
                    可是,他永远永远,也得不到解脱。
                    劫在她的床沿旁慢慢坐下,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他本不喜欢一丁点脏秽,但此刻也不管她出了一身汗没有清洗打理,轻轻抚摸了她的头。
                    一下一下,他好像,从未对谁如此温柔过,渐渐的,阿卡丽也停止了颤抖,劫稍稍一个停顿,也适时收回了手。
                    就在他收回手后,阿卡丽猛然睁眼,警觉的瞥向床边,看到了劫坐在那边如同一尊雕塑一般,望着她这边,她立刻慌了。连滚带爬的坐起来,下意识的退缩。
                    “你那么怕我?”劫不明白她是怎么了,看她泪渍未干,又如受惊小鹿一般,着实楚楚可怜。他以为或许是自己的行为有欠妥当,旋即起身到桌边坐下,离她几米远。“也对,是我吵醒你了吧。”
                    阿卡丽眼中的师父,永远是那神秘的模样,她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语气中听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阿卡丽稍稍放下了心。“我...”本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做噩梦了?这很平常。”劫说话的语气那么轻描淡写,仿佛毫不在意。“你害怕吗?”
                    害怕吗?当然,母亲倒在血泊中的样子,是她这辈子难以祛除的恐怖画面。可是更多的,是痛,是恨。
                    这个噩梦,就跟不停重播的幻灯片一样,每天,每天,都在她脑海里放映,挥之不去。是,她是不能忘记她背负的仇恨,但是,这么下去,她真的很痛苦,真的会疯。
                    “时间久了,就不会再害怕了。”劫像是颇有感触一样,这样说道,“当你发现,你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时候,什么都会变得不再重要,包括你自己。”
                    阿卡丽怔怔的望着这个近在眼前却又仿佛远在天边的男人,终于缓缓开口,试探道:“那师父,昨天也是做噩梦了吗?”
                    屋内突然又恢复了诡异的宁静,良久,劫才开口,却回了她毫不相干的话:“既然醒了,起来洗洗,把东西吃了,明天继续。”说罢,他便起身离去了。
                    直到听到门关上,阿卡丽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看劫的反应,她好像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梦话。
                    阿卡丽起身,有些僵硬的挪到桌前,端起那个还冒着热气的碗,拧紧了眉头。
                    对,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除了这条命,她早已无所畏惧,今日一切,他日定当会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当年母亲那不容辩驳的冰冷教条依旧回荡在她的耳边。
                    “均衡即是信仰,我们只是在替天行道。”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8-03-31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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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更了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3-31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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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3-31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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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落叶姐真♂棒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3-31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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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追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4-01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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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4-01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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