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宋闻璟不再向下颤，固定着她的左腿，听着沐凌音时不时传来一阵抽泣声，“这么能哭啊。”
“没...真没有...”沐凌音对天发誓，她以前真的没有这么能哭，一般只是红了眼眶或默默流泪。但一来这儿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她也尝试过控制，可太疼了，根本控制不住。
宋闻璟笑了笑也没说信还是不信，没再回应，看着沐凌音带着仍在颤抖的腿小声抽泣着，不时疼的忍不住哼上几句。
“呜.…老师….耗多久啊...”耗的时间越长越是折磨人，宋闻璟没说耗多久，沐凌音就这么无止境的煎熬着，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疼痛并没有被适应反而越来越烈，抽泣声也一直没有停止，沐凌音有些受不住，带着嘶哑的声音哽咽着问道。
“勾脚。”简洁明了的指令却让沐凌音恨不得晕死过去，“老师...”
“嗯。”沐凌音移开胳膊，露出哭的通红的双目对上宋闻璟的视线，并未止住的抽泣声在听见这句话后变得更加委屈起来，看着她越流越多的泪珠宋闻璟知道他怕了，空出的手拨了拨她的发丝，轻轻揉了揉她布满汗珠的头破天慌的以示安慰。
可能是宋闻璟突然的温柔安慰起了作用，沐凌音最终还是慢慢勾起脚。这个程度在宋闻璟眼里远远不够，也没再难为她，直接掰着她的脚尖往外勾。
“呜...老师...老师...疼...”双脚被强硬的勾到了极致，本来僵硬麻木的韧带被再一次更完全、更强烈的拉伸着，是蚀骨的痛。
“再坚持两分钟，嗯？”
“嗯...呜...”嗓子已经哭哑了，沐凌音现在只能默默的流泪。
两分钟一到，宋闻璟看着手底下的小孩，试探性地问道：“最后五下，嗯？”
“哇呜...呜...老师...”迎来的是沐凌音更大的哭声。
宋闻璟叹了一口气：“不行就不开了。”看着听话的小孩到底有些心软，果然练别人不如练自己来的省心，况且今天确实逼的狠了些，训练量和强度也都达到了。
眼看着宋闻璟要放开她了，沐凌音闭了闭眼，怯怯地说：“您...您压吧...”
接下来，是一轮撕心裂肺的无声的斗争。噢不，是有声的。宋闻璟微微卸力让她的左腿抬起又下压至脚背贴上凳面，停留五秒重复一次。在这期间，沐凌音的哭声就没停过，最后两下加力脚尖都微微超出凳面，“啊...啊...”沐凌音没忍住叫了出来。
宋闻璟终于是放过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慢慢帮她回腿。疼痛再次刺激了大脑，沐凌音感觉自己都有些神志不清了，浑身的力气都被左腿所经历的酷刑夺走。宋闻璟容她在原地缓了会，随后便盯着她踢腿。

Chapter21
“速度！”宋闻璟站在沐凌音身侧，手中的小木棍时不时咬上沐凌音的大腿和脚背。速度慢了，重来；度数不够，重来；脚背不好，重来。不知道踢了多少腿之后，在沐凌音觉得自己再也踢不起来时，宋闻璟总算叫了停。
“好，抱住。”宋闻璟拿小木棍点了点沐凌音的膝盖，“撑住，伸直。”
沐凌音艰难地调整姿势，尽量让动作看起来更规范一些。
“松手，控住。”三分钟后，宋闻璟又下达命令。
手一松，左腿便颤颤巍巍地往下落，“控住！你再往下落一个试试？”
左腿被掰回180度后，宋闻璟抬手将小木棍横在离腿三指处：“三分钟，碰到小木棍就重新计时。”
“呜...”且不说沐凌音的控制本来就不强，就刚撕完踢完的腿来说，沐凌音也根本没有那么多力气控住。果然，半分钟后，一个没控住左腿轻轻碰了一下小木棍。
哪怕她立刻咬咬牙抬了上去，令人绝望的声音还是响起：“重来。”
“呜...”沐凌音有些崩溃，抖个不停的腿证明她现在并不好受。她最讨厌练力量控制类的，练软开只是疼，而练这些是又累又疼，都已经逼到极限没力气了却还要撑着。
“控住！太抖了。”沐凌音右手紧紧握着把杆，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着左腿，宋闻璟手中的小木棍也不知何时抵在了沐凌音腿上，等她不再那么抖时，又横在了腿前。
沐凌音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再坚持一会儿就好，再坚持一会儿。时间一到，迫不及待地想放下腿，却被宋闻璟从身后一把捞住。向后发力，左腿轻松出现了好看的弧度。
“啊呜...疼...”前面刚被撕开的腿又被再一次撕开，甚至角度更大，沐凌音是真的受不住了，腰和手都不安分的动了起来，却又被身后的人牢牢控制住。
“别动，就一分钟，坚持一下。”宋闻璟一下一下往后抻着沐凌音的韧带，不错，比他想象的角度还要好一点。最后用力往后一拉，定在了那里。
“呜...不要再往后了...”沐凌音此时可谓是哭的“梨花带雨”，双手攀上了左腿，做着无谓的挣扎。
一分钟后，宋闻璟如约放开了她，看着浑身一抖一抖的小孩，两分钟后还是狠着心把她拉上了长凳。
再次躺上长凳时，好一点的右腿总算没有再把她逼到像左腿一样的绝境了。又被拉着重复刚刚左腿的那一套后，沐凌音只觉得双腿发软还带着久久未散去的疼痛，被过度榨干了的体力和压过极限的疼痛让她累到痛到一头倒在垫子上不愿再说一句话。

Chapter22
宋闻璟出去找水回来后就看见沐凌音一个人坐在垫子上，把自己缩的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还在小声抽噎着。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腿，怎么看怎么可怜，怎么看怎么惹人怜惜。
知道今天是练的太狠了，软度偏好的小孩又可能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训练，摇了摇头，宋闻璟端着水走进去。左手刚碰到沐凌音的肩头，就试到她整个人轻轻一颤，转过头来时眼中的恐惧还没完全消散，明显是对他今天下手狠的恐惧。把水递给她，又盘腿坐在对面，静静地看她小口抿着喝了大半杯水，想了想，还是淡淡开口说：“沐凌音，你很优秀，但可能我的训练方法不那么适合你。可以告诉你，刚刚的训练在我这儿只能算是一般强度，以后的训练只会比这更累更疼。我可以给你介绍更专业更适合你的老师，他们会比我教的更好，你考虑一下？”
“不要，不要，老师，对不起，我今天不应该犯这么多错，我可以，我可以受得住，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您罚我吧，您罚我吧，您很好，您比任何人都好，您别不要我，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一定乖乖听话...”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涌满眼眶，沐凌音急的有些语无伦次，她感觉浑身发冷，不要，不要，老师别不要她......
宋闻璟皱了皱眉，他没想到沐凌音会这么说，也没想到沐凌音会这么想跟着他，他到底哪点吸引着她了？
这边沐凌音还在小声祈求：“老师别不要我，都怪我，我不够好，惹老师生气了，以后真的不会了......”
“停停停，沐凌音，抬头看着我。”宋闻璟听不下去严肃地打断了她，“首先，我不是不要你，也不是要把你往外推，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决定权还在你；其次，你不需要道歉，我没有生气，你的表现我总体上是满意的，当然如果你还是跟着我练，以后再出现今天这样不配合容易导致你受伤的情况的话，我就能把你罚的让你连练功房都不敢进；最后，你很好，请好好爱自己，别把自己看的这么不值钱，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自轻自贱，也包括我这儿。”
沐凌音愣了愣，上次被这么耐心地安慰开导是什么时候？她已经不记得了。低着头，悄悄擦掉要流出来的眼泪，轻轻地说：“对不起。”
“停，又来，我说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好好考虑考虑我刚刚和你说的话，考虑好了告诉我。”宋闻璟起身向外走。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老师，我考虑好了，我还是想跟着您练。”她的身型是那样的单薄，说出来的话也是，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它们都吹散。
“确定？”
“确定。”
“行。要求和前面一样，听话，配合，可以哭喊，但绝不能挣扎反抗，我不希望再发生刚刚练功时那样的情况。另外，别让我看见你有咬嘴唇这样的自残行为。”
“老师，我记住了，谢谢您。”
沐凌音感觉好累好累，好想找个人抱着哭一场，可她现在身边只有宋闻璟。想着再坐两分钟整理好情绪就起来，却落入一个轻柔的怀抱，“乖，不难受了，放松按摩完带你回家，嗯？”
宋闻璟轻轻抱了抱她，很轻，很轻，可沐凌音鼻头一酸，眼眶再次红润，顺从的点了点头。

Chapter23
按摩的结果还不错，可过程可谓是“惨目忍睹”。宋闻璟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小孩这么怕按摩放松，挣***练功时还激烈。结束后两人又都出了一身汗，笑了笑，开车拉小孩回了家。
让小孩先休息一下，就一头扎到厨房里做晚饭。等做完饭准备叫人吃饭时，发现沐凌音正坐在沙发上，把自己抱成小小一团在发呆。把人叫来吃饭，饭桌上十分安静。看沐凌音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宋闻璟皱着眉问：“就吃这么点儿？”
“没什么胃口。”沐凌音也不想浪费老师的劳动成果，可真的有点吃不下去了。
“再吃点，要不一会儿晚训受不住。”宋闻璟吓唬她。
果然，沐凌音一听这话就感觉胯根发疼，双腿发软，眨着泛红的眼睛，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老师，任谁看了听了都觉得心软。
“嗯，逗你的，不狠练了，但还是要多吃一点。”
沐凌音嗔了宋闻璟一眼不满的撇撇嘴，宋闻璟觉得有些好笑。又盯着她吃了一会儿，看她实在不吃了便让她先去休息，六点半再到练功房。
站在练功房门口，沐凌音感觉自己都在发抖。但她也知道早晚都得适应，调整心情后就轻轻推开了门。
映入眼前的便是视觉暴击：宋闻璟双脚搭在沐凌音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高度上耗竖叉，胯已经贴地，但动作依旧标准的像教科书一般，沐凌音光看这就觉得自己的胯和腿在隐隐做痛。
看着沐凌音呆站在那和眼里藏不住的恐惧，宋闻璟难的笑了笑说：“怕什么，又没让你在这儿耗。”想了想小孩的脚背在练功时有好几次不达要求，又说：“别在那儿愣着了，活动活动一会儿压脚背。”
沐凌音点点头，乖乖去把杆旁活动着脚背。又过了几分钟，宋闻璟起身去踢腿，动作依旧标准。难怪宋闻璟在能在课堂做出那样完美的动作示范，原来私下里对自己的要求那样的高，沐凌音心里不禁感到更加佩服。
“练功还能走神？”不知何时宋闻璟走到沐凌音身边，手里的竹鞭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沐凌音的脚背，“活动完了？”
“嗯。”沐凌音立马回神，点了点头。
“来，先耗大脚背。”宋闻璟拿来四块砖，前面摆了三块，示意沐凌音跪上去，脚背着地，脚后跟并拢，在屁股和脚后跟中间又立着塞了一块砖，“上身立直，身体的重量往下压，脚背推出去，5分钟。”
拉伸感和酸痛感慢慢上来，但还能忍。5分钟一到，宋闻璟顶沐凌音的脚背又向下推了推，拉伸感瞬间加大，沐凌音没忍住嘶了一声，却还是放松顺着力往下走。一分钟后，宋闻璟放开了她，让她去把杆那先压压小脚背，又盯着她做把上蹲起压脚背、把上交替踩脚背。到最后扶着镜子静立脚背时，沐凌音已经微微发抖，脚背也实在算不上好受。
“下来吧，过来压脚背。”
将叠好的毛巾塞在沐凌音的脚踝下，宋闻璟撂下一句自己压着膝盖就开始向下发力，一开始还好，可逐渐加大的力度像是把脚背一节一节碾碎，疼得厉害。离地还有两指时，沐凌音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双手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着膝盖，尽量配合着老师。腾出空抬头看了一眼沐凌音，小孩乖的不行，宋闻璟压的也很顺，再一发力，脚趾直接碰了地。
“呜...”沐凌音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突然炸开，脚背的骨头像是断了一样，疼到她怀疑人生。
“手压住了，10分钟。”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煎熬，伴随这沐凌音窸窸窣窣的抽泣声，宋闻璟突然也觉得心里涩涩的。
如法炮制地压完另一只脚，沐凌音又被拉着做勾绷脚训练、半脚掌推立、脚趾抓弹力带。这一整套下来，沐凌音感觉双脚又酸又痛，身上也又些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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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4
默许沐凌音坐在地上放松脚背休息了五分钟，宋闻璟搬来两摞垫子：“过来耗竖叉。”
“轰”——沐凌音小脸一垮，一滴泪珠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砸在地上：“老师......”下午撕腿的场景历历在目，胯部的疼痛久久缠绕着她，心里的恐惧也没有消减，她真的不行了。
“行了，还没耗你哭什么？休息也让你休息了，你要是乖乖耗的话就只是单纯的耗，我不上手，耗完踢完腿今天晚上就结束。”宋闻璟觉得自己看在小孩刚跟自己练又乖巧听话的份上已经温柔耐心多了，以前自己跟老师练的时候如果敢这么磨磨蹭蹭，不被罚的站不起来就算不错了。
听起来是一次挺划算的交易，如果顺利的话八点半多就能结束了。走到垫子前，右腿刚搭上垫子就被打断：“以后跟我的时候都先练左腿。”
不情不愿的搭上左腿，刚下去没多少熟悉的酸痛感便阵阵袭来。下午刚撕过的腿再次被抻开，角度还没多少但感觉实在是不好受，疼的沐凌音想立刻下来。双手迟迟不愿离开地，来来回回几次都没彻底成功。知道这样不行，沐凌音狠下心来用手死死扣住膝盖。没了支撑的地方疼痛扑面而来，沐凌音一个重心不稳手又想撑地，旁边的宋闻璟懒散的开口：“我都给你放水放成这样了，再下来就该罚了吧？”
沐凌音默默的把刚动了一点点的手收了回来，再次和自己的膝盖叫上了劲。
“手，举起来，伸直。”宋闻璟漫不经心的话却差点儿要了沐凌音的命。慢慢举起双手，沐凌音身体摇摇欲坠，晃的厉害。
“晃什么？立住了！”宋闻璟口吻严厉。
看着沐凌音用尽所有力气暂时将上半身立住了，宋闻璟的竹鞭慢悠悠的点过沐凌音全身：“背立直，肩打开；前腿转开，转，再转；胯摆正，别歪，这还要跟你说？脚背，绷，绷，再绷，刚刚白压了？还要再来一次？”
沐凌音痛苦的根据宋闻璟的要求调整，直到动作变的异常标准。动作变的标准，疼痛也在增加，沐凌音的上身又开始晃了。
“啧，动作刚合格了你又晃什么？什么时候立住了什么时候开始计时。”
沐凌音想尽办法控制住身体，明明已经很努力，但效果甚微。沐凌音有些慌乱，求助的眼神看向宋闻璟。
“胯根松下去。这么紧张的僵在那儿，你不晃谁晃？还有你的核心太差了，以后得多练。”
沐凌音当然知道松下去是个办法，可松下去之后要面临的，他们都知道是什么。
看着沐凌音呼吸几下胯下沉的距离可以微乎不计，上身也依旧在晃，宋闻璟有些不耐烦，竹鞭再次点上沐凌音的胯根：“松，再松，自己往下沉，别逼我再给你上手。”
沐凌音没得选，只得渐渐吐气，胯再往下，朝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一寸寸移动。但好在，加上自己的控制，上身确实不太晃了，只是稍微有些抖，那是疼的。
“很好，这不能做到吗？以后耗腿都按这个标准来。”宋闻璟满意的点点头，“15分钟。”
疼痛再次分毫不差的咬上了她，角度越来越大，沐凌音低着头抿着嘴，尽力的隐忍着。
不知过了多久，宋闻璟手里的竹鞭毫无预兆的咬上了沐凌音颤抖着的脚背，疼的她没忍住嘶了一声，立刻将脚背的弧度绷的更加好看。
“两次了，再有一次，一会儿就下来重压脚背。”宋闻璟不带任何表情，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压可不是开玩笑闹着玩的。
可能是散发出的低气压起了作用，沐凌音在后面的表现都挺好，除了踢腿时每腿又被揪着多踢了五十来腿，但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和睦的。
“按摩放松一下就回去休息吧，明早七点起来跟我跑步。”本来想说六点半，但想到小孩刚放假，那还是稍微晚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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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
怕自己明早起不来的沐凌音一口气定了四个闹钟，从5:55一直到6:10。可能是前一天晚上一直提醒自己不能睡过头，光半夜就醒了两次，第二天早晨更是闹钟还没响就迷迷糊糊睁开眼，按开手机，5:52。又躺着懒了一会儿，等第一个闹钟响后才慢吞吞的起来。
洗漱完后沐凌音就开始忍着疼痛认真拉伸，尽量缓解一下腿部的酸痛，又随意踢了两下，感觉活动开了，便去找宋闻璟。
“老师，早。”沐凌音有些紧张的打招呼。
“早。”宋闻璟转身递给沐凌音一杯温水，“喝完了之后和我去跑步。”
“谢谢老师。”喝了半杯，沐凌音冲宋闻璟点点头，“我好了，老师。”
“5公里，跟住我。”
即使宋闻璟知道沐凌音体能不好，为了照顾她已经将减少数量降低速度了，但对于沐凌音来说还是太多太快了。前3公里勉勉强强还能跟住，3公里往后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脚落地的声音越来越重，肺要炸了似的，离宋闻璟也越来越远。
“调整呼吸，注意摆臂，跟住了。”有时候沐凌音真的挺想报警的。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和宋闻璟跑的一样，人家还能正常说话她却要喘不上来了吗？
“老...老师...不...行...”沐凌音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表示自己真不行了。
“先说好，跟不住的话一会儿重来哈。”撂下这句话，宋闻璟便又恢复到原来的速度，只留下沐凌音一个人在身后苦苦挣扎着向前。
4公里后，沐凌音纯凭毅力在跑，喉咙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胸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稀薄的空气费力的钻进她的肺里，窒息感越来越强。机械的摆动双臂，努力的迈开大步，可还是追不上。意识正在模糊，感觉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耳边再次传来声音：“再坚持一下，还有不到1公里，很快就跑完了，嗯？”
最后1公里，沐凌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完的，只知道跑完之后双腿发软，头晕目眩，瘫坐在地上头一撇就开始干呕。呼吸急促而困难，嗓子也又痒又疼，没忍住开始拼命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沐凌音感觉自己就要交代在这了。
“起来走走，别在这儿坐着。”宋闻璟强行将沐凌音拉起来，拖着她往前走，“调整呼吸，轻点儿咳嗽，这样一会儿就把嗓子咳坏了。”
沐凌音被迫跟着宋闻璟走，她现在真的真的好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什么也不干啊。
看着沐凌音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宋闻璟就有点想笑：“体能太差了，这两周每天早晨都带上沙袋跟我跑，后面看情况再加数量质量。”
“老师...”有气无力的一声，沐凌音已经完全能想象到以后是什么场景了。
又被拉着做了拉伸，终于能回家吃饭并暂时休息了。

Chapter26
吃完饭消完食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练功房。
“来一遍平时上素质课的热身。”宋闻璟坐在矮柜上，嘴上吩咐着沐凌音，同时下意识压起了脚背。
听到这话沐凌音感觉天都要塌了，今天竟然练素质？早晨腿的酸痛感还没有褪去，可没办法，老师都下命令了，她也只能照做。
先绕着练功房跑了10圈，再站到宋闻璟面前，已经微微喘着粗气。强忍着双腿酸痛的不适，又做了高抬腿、开合跳、波比跳。
宋闻璟看着沐凌音的眼神稍有嫌弃：“啧，结束了？”
沐凌音点点头，平缓着呼吸，心里有些发慌。
“真不知道你以前的素质是怎么练的。负重暂时带一公斤的，手脚都带，二十圈。高抬腿50一组做三组，吸腿跳50一组做三组，开合跳50一组做三组，波比跳40一组做三组。以上就是以后热身的内容，记住了吗？”宋闻璟漫不经心的说道，全然不顾面前小孩愈发扭曲的表情。明明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沐凌音却觉得他浑身散发着杀意。
“记...记住了。”
“很好，那就带上负重开始热身吧。”
“？”沐凌音一脸震惊，那她刚刚累死累活算什么？
“你刚才那根本不算热身，快点。”宋闻璟懒懒的说。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我又要开学了，更新时间又不固定了，但还是那句话，一定不会弃文！大家等我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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